楚鈺秧有趙邢端帶著,並不需要擠樓梯,直接幾個起落就順著欄杆借力,輕功飛到了樓下去。
按理來說,李公子從三層跳下來,應該會落在這裡,就算是跑著衝下來,也應該落在前面不遠的地方。
然而這裡什麼也沒有,白皚皚的一片雪地,一個腳印也沒有,李公子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眾人趕到,雪地上才被踩出了無數亂七八糟的腳印,大家一瞧下面沒有人,立刻就開始四處尋找。
姚公子驚訝的說:“李公子人呢?”
王公子也是一臉驚訝,說:“怎麼消失了?”
“或許是故弄玄虛,早就想好了脫身計策,偷了畫自己走掉了。”劉公子想不出別的說辭了。
姚公子瞧著四周說:“不對不對,那麼高掉下來,肯定會摔死的啊。就算摔不死,我們這麼快的趕下來,他能跑到哪裡去呢?而且我剛才遠遠的瞧了一眼,這一片雪地上一個腳印也沒有,他要逃跑,也要留下腳印啊,怎麼可能一點痕跡沒有,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呢?”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全都沉默了。
姚公子又說:“李公子之前看了那副畫,神情就有些不正常,說要毀了這幅畫,沒想到他……”
“對對!下午的時候。”王公子大叫起來,似乎也想起來了,說:“下午齊兄帶我們先過來一睹為快,結果李兄看到了那副畫,一下子表情就不對了,然後還一聲不吭的匆匆離開,當時是姚兄你去追人了罷?”
姚公子點頭,說:“當時李兄說了奇怪的話,你們知道的,有的時候李兄說話就讓人很不舒服,所以我根本就沒當真啊,哪知道現在就……就出了這種事情!”
劉公子問:“他到底說了什麼?”
姚公子遲疑了一下,說:“他……他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那副畫不能留下,不然我們都要死!’。”
“什麼?”眾人都是一驚。
齊仲霆已經吩咐了下人在府邸裡各處搜尋,看看是不是能找到李公子的屍體或者人影。只不過眾人找了一圈,把府上其他人全都給驚動了,就是沒有找到李公子的影子。
王公子說:“李兄到底是中了什麼邪。”
“這誰知道啊。”劉公子忍不住感嘆。
楚鈺秧一直沒有說話,找了個角落,往地上一蹲,然後仰著脖子,從戲樓子的下方往戲樓子的三層瞧。
趙邢端站在他身邊,說:“在想什麼?”
楚鈺秧說:“我在觀察,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趙邢端掃了他一眼,問:“你屁/股不難受了,還敢蹲著。”
楚鈺秧頓時橫了他一眼,不自在的動了動,不過並沒有站起來,又看著地上的腳印,說:“不要打擾我查案子。”
趙邢端問:“你好像一點也不好奇,那個李公子是怎麼消失的。”
楚鈺秧說:“我很好奇啊,但是我要保證清晰的思路,一味的驚訝,只會誤導自己。”
趙邢端說:“那你說他是死了,還是帶著畫逃走了?”
楚鈺秧沉吟,沒有立刻回答。
“我倒是覺得,他死了。”
一個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楚鈺秧忍不住探頭去瞧,就看到一抹綠衫影子,原來說話的人是柯君彥。
柯君彥離得他們並不是很近,慢慢的走了過來,臉上的笑容好像很得體,讓人有些看不透。他說話也不緊不慢的,好像說的事情很普通很輕/松,和人名無關一樣。
楚鈺秧眨眨眼,說:“齊夫人為什麼會這麼猜測呢?”
柯君彥笑了,仍舊是不急不緩的語氣,說:“讓楚先生見笑了,我一個婦道/人家,不過是隨便猜一猜罷了。”
楚鈺秧又眨了眨眼睛,開始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柯君彥來。
柯君彥大大方方的讓他瞧,一點也看不出來赧然或者不悅。倒是趙邢端有些不悅了,楚鈺秧不盯著男人看了,現在改盯著女人瞧,還是有婦之夫,簡直把他氣死。
不過等端王爺知道柯君彥是個男人,不知道到時候端王爺是喜是悲了。
柯君彥說:“你覺得我像兇手嗎?”
楚鈺秧說:“兇手要有作案動機,你有作案動機嗎?”
柯君彥抿唇一笑,說:“這個,我還真是有的。”
楚鈺秧露/出一些奇怪的表情,趙邢端也眯了眯眼睛,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