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的。
這個房間並不是很大,床在把角的地方放著,窗戶就在旁邊。按理來說從窗戶潛入房間,把屍體放在床/上會比較容易。不過窗戶的位置,正好就對著通往外間的門。所以只要陳季晚一進來就能看到窗戶,這就大大縮短了可用時間。
楚鈺秧搓/著下巴,說:“如果兇手不是從窗戶進來的,難道是從門進來的。或者是一直藏在房間裡的?”
趙邢端搖頭,表示他看不出來。
楚鈺秧說:“一時想不通,我們還是去看看耿執那邊問的怎麼樣了罷。”
他們在陳季晚的房間裡呆了很久的時間,從宮裡頭出來的時候很早,這會兒竟然就要到中午了。
因為皇上趙邢端在丞相府裡,所以沒人敢怠慢他,全都忙慌的準備著午膳。楚鈺秧一出來就聞到了香味兒,肚子裡開始咕嚕嚕的叫。
“餓了?”趙邢端問。
楚鈺秧說:“還好吧,不過如果現在開飯,我也不會介意的。”
午膳的時候陳季晚沒有出現,聽說是在休息,身/體不舒服怕衝撞了陛下,所以就沒有出來。嚴崢也沒有出現,不過陳家的人不知道他在哪裡,趙邢端倒是也沒有問他。
楚鈺秧餓的肚子咕咕叫,本來以為能吃一頓豐盛的午飯,哪想到午飯的時候,陳丞相特意安排了陳小/姐坐在趙邢端的身邊。
楚鈺秧一瞧,暗自咬牙切齒的,當然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咬牙切齒的,就是陳大小/姐了。
陳大小/姐的夫君幾乎不說話,就低頭吃飯,其餘都不多看一眼。
陳小/姐羞答答的坐在趙邢端身邊,吃一口飯就笑著偷瞧一眼趙邢端。
楚鈺秧心裡那叫一個氣,心說這麼害羞你就別假裝偷偷瞧了啊,你偷偷瞧的那麼明顯,這到底是害羞還是不害羞啊。
趙邢端本來都沒覺得如何,後來發現楚鈺秧咬著筷子,一臉怨毒的瞧著他,忍不住就笑了,低聲在他耳邊說:“不是餓了?好好吃飯。”
楚鈺秧夾了一個大雞腿,然後把它當做趙邢端給啃了個乾淨,啃完了之後覺得有點意猶未盡。
陳季晚剛才回了房間,一路發現嚴崢跟著他,就有點害怕,趕緊快走幾步,然後到廂房去,找了一間空的客房,就推門進去。他一進去,立刻回身關門,“嘭”的一聲撞上/門,然後落下門閂,把門關的死死的,防止嚴崢闖進來。
嚴崢一瞧,有點生氣,不過想到陳季晚生病了,就把自己的火氣往下壓了一壓。跟門神一樣,就往嚴崢門口一靠,不出聲了。
陳季晚進了屋裡,沒聽到有人砸門的聲音,過了半天才鬆了口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並不知道嚴崢還靠在門外面,還以為他走了。
陳季晚當真是怕死了嚴崢,嚴崢是侯爺是將軍,還是皇太后最疼的侄/子,雖然並不是皇家血脈,不過這都算不了什麼了,已經是位高權重,絕對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陳季晚一想到,嚴崢說要和他做朋友,他心裡就一跳。
他實在不知道怎麼面對嚴崢了,一個昨天和自己稀裡糊塗上了床的人,怎麼才能和他做朋友?陳季晚覺得自己根本就沒辦法冷靜的瞧著嚴崢的臉,這朋友也是沒法做的。
陳季晚胡思亂想了半天,最後和衣倒在床/上。他已經累到極點了,再不睡覺恐怕身/體就要誇了。迷迷糊糊之間,陳季晚就睡了過去。
嚴崢在門外面靠了半天,來來往往的丫鬟瞧著都覺得奇怪,不過也不敢過來問,因為嚴崢臉色太臭了。
嚴崢武功也是很好的,他側耳一聽,就知道里面的人準保已經睡著了,呼吸都變得穩定綿長起來。
“嗤”的一聲。
嚴崢彎下腰,將靴子裡插著的匕/首拔了出來,然後沿著緊閉的門縫插了進去,他以前可沒幹過這偷雞摸狗的事情,不過覺得應該不難,只要用匕/首把門閂給撥/開就是了。
嚴崢皺著眉,目光緊緊盯著那扇門,手上用勁兒。不過偷雞摸狗的事情簡直比上戰殺敵還困難百倍,他撥了半天的門閂,好像沒什麼進展。門閂很長,剛撥/開一點,就被嚴崢不知道怎麼一用勁兒,又給撥了回去。
嚴崢脾氣衝,本來就心煩,這會兒就沒有耐心了。乾脆腕子上一用/力,就聽“嗤”的一聲,門閂直接被削鐵如泥的匕/首給斬斷成了兩半。
嚴崢這回高興了,輕輕一推門,“哐噹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