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秧說:“我進來的時候,這根蠟燭剛被點著。”
趙邢端瞧了一眼蠟燭的長度,應該是沒有被做過手腳的。這根蠟燭基本上可以燃/燒一個晚上,天亮左右就會燒沒了,到楚鈺秧出事的時候,燃/燒的長度是合理的。
楚鈺秧說:“我進屋之後,屋裡是沒有人的,我一直坐在這裡想案子,當時我無意識的一直盯著跳動的燭/光瞧。等我發現我的床/上有一具死人屍體的時候,我又發現了這根蠟燭。他在我以為只是一眨眼的愣神時間裡,竟然燃/燒了這麼多。”
楚鈺秧比劃了一個長短,蠟燭燃/燒了這個一塊長度,說明時間度過的可不短。
楚鈺秧繼續說:“這麼一大塊時間過去,我根本沒有感覺。兇手應該就是在這段時間進來移屍的。”
陳大小/姐咬著嘴皮,忍不住說道:“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沒準是你愣神看錯了。”
楚鈺秧笑了笑,並不介意她的質疑,說:“兇手還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茶杯了。”
楚鈺秧指了指桌上的那碗茶,說:“他在我的茶裡下了藥,然後趁著換屍體的空當把我的茶杯換走了,送過來一個沒有任何問題的茶杯。而且還是一杯熱/乎/乎的茶水。”
剛才趙邢端已經試過溫度了,那杯茶水雖然並不燙,但是還是溫乎的。
楚鈺秧說:“大小/姐可以過來摸一下這杯茶,再摸一下茶壺的溫度。按理來說,倒出來的水,因為少,所以涼的會快一點。但是這杯茶的溫度,顯然要比茶壺裡的水溫度還要高一些,這絕對是不合理的。我剛才摸/到這杯茶的溫度,再看到蠟燭的長度,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陳大小/姐沒有再說話,因為老丞相正瞪著她。她不敢說話了,不過心裡卻是不服氣的。
楚鈺秧說:“我並不是兇手,我是有不在場證明的人。不過我想,陳大小/姐恐怕還是不會信的我的話,兇手是誰我的確還不知道。不過有一點,我現在倒是很好奇,想要請教陳大小/姐一下。”
陳大小/姐被點名,有點意外,眼神閃爍了幾下,不過不想示弱,說道:“你想為難我?”
“怎麼會?”楚鈺秧笑眯眯的說:“昨天,死在陳季晚床/上的那具屍體,仵作帶回大理寺去繼續驗/屍,結果找到了在她的指甲裡殘留的一根非常小的粉色線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我想請問陳大小/姐,你覺得這根線頭意味著什麼?”
楚鈺秧說罷了就一直盯著陳大小/姐瞧,眼睛睜得很大,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
陳大小/姐哆嗦了一下,因為楚鈺秧的問話,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有人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有人一臉迷茫,有人恍然大悟。
趙邢端立刻就皺了眉,說:“你的意思是,這件衣服?”
陳大小/姐哆嗦著往後退了一步,手拉扯著自己衣服的裙子,她昨天和今天,都穿著一件玫紅色的裙子,質地非常好,看起來價值不菲。
陳季晚一愣,說:“不可能,楚大人。我大姐怎麼會殺/人,您說的那幾個時間,我大姐都是有丫鬟陪著的,沒有殺/人作案的時間,她也是有不在場證明的人。”
楚鈺秧說:“你彆著急,我只是請教一下大小/姐,並沒有說他殺/人啊。”
楚鈺秧的暗示實在是太足了,所以大家全都覺得是陳大小/姐殺/人,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尤其使勁兒的打量著陳大小/姐的那身衣服。
陳大小/姐聽了陳季晚的話,這才反應過來,說:“對對,我是有不在場證明的人,我不是兇手。你安得什麼心?你竟然誹/謗我!你為什麼誣陷我!”
陳大小/姐的情緒顯然有些極端了,老丞相一瞧,嚇得冷汗都出來了,趕忙叫了護院過來,讓他們把大小/姐押走,免得皇上降罪下來。
陳大小/姐被帶了下去,房間裡安靜多了。
老丞相跪下來告罪,趙邢端揮了揮手,讓沒什麼事情的人全都退下去了。
大理寺的人很快就趕過來了,然後對那丫鬟的屍體經行了檢/查,最後帶回大理寺去進行進一步的檢/查。
丞相府終於安靜下來了,趙邢端終於找了個機會,說:“跟我回宮去。”
過不了多久就要天亮了,因為忽然冒出一具屍體來,這大半夜折騰的夠累的,楚鈺秧還想著,天亮了讓人繼續出去打聽點事情。
楚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