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看到二哥回京/城來了,所以我就趕過來看一看。”
喬仲隱說:“你受傷了?”
“小傷,沒事的。”喬季彥說。
喬仲隱想到楚鈺秧跟他說的事情,趙邢端打傷了那個來送錦盒的黑衣少年,恐怕就是喬季彥了,當下更是著急,說:“你快坐下來罷,受傷了應該躺在床/上靜養的。”
喬季彥說:“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是躺不住的。”
喬仲隱說:“其實你一點也沒變,還像小時候那麼倔。”
喬季彥笑了,說:“二哥也還是這麼溫和。”
喬季彥看著他說:“二哥,馮國的太子對你不錯,你不喜歡他嗎?為什麼忽然離開了。”
喬仲隱一陣沉默。
喬季彥皺眉,說:“他對你不好了?”
喬仲隱搖頭,說:“不,他對我太好了,我這輩子都報答不了。”
馮至年帶喬仲隱往回走,他還說要回去之後就讓喬仲隱做太子妃,不要等著繼位了。他不想再失去喬仲隱了。
喬仲隱很高興,馮至年對他這麼好,他自然高興。但他同樣想對馮至年好,不想讓馮至年一味的付出。
喬仲隱趁著馮至年不注意的時候,就折回了京/城來。馮至年可是馮國的太子,就算發現他不在了,也不可能追回來的。畢竟馮國的太子想要入京/城,是必須有趙邢端的聖旨的,隨隨便便不可能進來,這和平頭老百/姓是不一樣的。
喬仲隱給馮至年留了信,信上寫了,他要離開二/十/年,如果馮至年能等他,那麼二/十/年之後,他就會回去,如果馮至年不能等他,就娶妻生子。
喬季彥皺眉,說:“二哥這是何苦。二/十/年,這麼長時間,恐怕……”
喬仲隱說:“馮至年現在還是太子,他處境危/機,多少人多少眼睛盯著他,就等著他出錯,我不能當他的這個大錯。馮國不比大趙,不可能接受馮至年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
喬仲隱想的很清楚了,二/十/年,足夠馮至年坐上王/位,穩定馮國的了。到時候的馮至年才是什麼都不用害怕的,才是能隨/心/所/欲的時候。到了那個時候,喬仲隱是一定會回去的,就只怕馮至年不記得他了。
喬季彥搖頭,說:“二哥,你總是有這麼多顧慮,別人還不一定記得你的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二/十/年之後,恐怕馮至年都已經不認得你是誰了。”
喬仲隱笑了笑,說:“是嗎?”
喬季彥搖頭。
喬仲隱說:“季彥,你準備去哪裡?”
“我……”喬季彥說:“回大蕭去,或者……我還有沒有做完的事情。”
喬季彥嘆了口氣,其實喬仲隱離開馮至年也是好的,至少讓他不那麼為難了。蕭國和馮國是對立的,喬季彥在給蕭遇做事,說不準哪日就會對上馮至年,如果喬仲隱在馮至年身邊,他肯定會有所顧慮的。
喬仲隱說:“季彥,這回大仇已經報了,你不如留下來,我們兩個人做個伴,不要再走了。”
喬季彥上次和喬仲隱說,他還有一個人的恩情沒有還,那就是蕭遇。不過說起來,喬季彥給蕭遇做了這麼多年的事情,說是兩訖了也不是不可以的。這不過是個藉口而已,喬季彥不能離開的藉口。
喬季彥沉默了一會兒,說:“二哥,我還不能留下來。”
喬仲隱看著他。
喬季彥說:“我和二哥不同,你喜歡一個人會千方百計的讓他好,自己隱忍所有的痛苦。但是我不一樣,我做不到像二哥你那麼好,不論如何,我都是想留在他身邊的。就算跟著他下地獄,或者拉著他下地獄。”
“你還是這樣的性子。”喬仲隱說。
喬季彥笑了笑,說:“二哥,我要走了,你保重。”
“去罷。”喬仲隱說:“你什麼時候願意回來,就回二哥身邊來。”
“我知道。”喬季彥說。
喬季彥很快就消失了,喬仲隱還坐在院子裡吹風。
隔著很遠的樹上有個黑影,一直就站在那裡,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就站在那裡了,等喬季彥走了不久,這才離開。
喬季彥回了府邸,他的傷勢不輕,跑了一趟臉色尤其的白了。
他一推門,就瞧見蕭遇坐在自己屋裡,屋裡還並沒有點蠟燭。
喬季彥將蠟燭點燃了,說:“你……不要動我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