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邢端仔細一聽,就能聽得出來,她的呼吸並不是很規律,也並非特別的綿長,根本不是熟睡的樣子。
或許是楚鈺秧弄出了動靜,黑漆漆的房間裡傳出“吱呀……吱”的一聲,是木床發出的聲音,喬氏忽然翻了個身,面朝上躺著了。
這個姿/勢讓楚鈺秧可以看到喬氏的臉,喬氏的眼睛是睜開的,亮的嚇人,好像閃爍著精光一樣。
楚鈺秧覺得自己後背的汗毛又豎/起來了。
屋裡雖然很黑,不過喬氏似乎也在黑/暗中尋找到了他們的身影。頓時,喬氏就翻身坐了起來,不過她並沒有大喊大叫,而是閉著嘴巴,用晶亮的眼睛盯著他們。
楚鈺秧讀的出來,喬氏的眼睛裡是興/奮的光彩。
喬氏赤著腳就跑了下來,興/奮的衝了過來。
楚鈺秧心裡一突,趙邢端已經把楚鈺秧攔在了身後,將人保護了起來。
喬氏衝到他們面前,似乎很害怕趙邢端,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她站在兩個人的面前,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說道:“你們來了!救救我,救我出去,我知道誰是殺/人兇手,真的,我沒有瘋。”
通常說自己沒有瘋的人,其實與“瘋”的距離也就不遠了,應為這句話代/表她正在被某種事物折磨著。
喬氏沒有瘋,她在裝瘋賣傻,因為一個瘋/子是不可能這麼小心謹慎的說話的。不過因為她裝瘋賣傻了太多年,顯然整個人都已經沾染了一些瘋癲的氣息,楚鈺秧不知道這能不能說是入戲太深,反正給他們的感覺,並不是太好。
趙邢端先開口了,說:“你知道什麼?我們怎麼相信你,憑什麼帶你離開。”
喬氏生怕說話聲音太大,會把別人招過來,用盡量很低的聲音說:“你們信我,我叫喬素娥,我根本沒有瘋,是因為有人要殺我,所以我才迫不得已裝瘋賣傻的。那枚戒指!對,那枚戒指,是成公子的,是旁邊房間的那兩個小丫鬟殺死的成公子,我可以作證!要殺我的人也是她們,她們太可怕了。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嗚嗚嗚,救救我。”
楚鈺秧問喬氏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氏說,就在昨天晚上,那兩個人忽然從外面扶回了一個人來,這個人就是楚鈺秧了。
按照喬氏的說法,當時喬氏是躲在屋子裡裝瘋的,她大嚷大叫著,不過卻趴在窗戶縫裡往外看。
楚鈺秧那個時候並沒有完全昏迷,不過情況看起來有點糟糕,並沒有確切的意識,被兩個小丫鬟攙扶著就走了進來,然後倒在了水池邊。
楚鈺秧對此完全沒有印象,恐怕是因為致幻藥的緣故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後來那兩個小丫鬟又從房間裡拖出一個人來,就是成公子了。
楚鈺秧驚訝的說:“成公子怎麼會在這裡?”
喬素娥搖頭,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在那裡。反正我就是看見,那兩個丫鬟把他從隔壁的房間拖出來的。被綁著手腳,嘴巴上也堵著,就也拖到了小池塘邊上。”
後來那兩個丫鬟就把成公子的腦袋壓/進水池裡,成公子被憋醒了,嗚嗚的掙扎著,不過無濟於事。喬氏就躲在窗戶後面,看到那兩個人將成公子活活的溺死了。
成公子被綁著,根本掙扎不開,最後還是死了。那兩個丫鬟確定人死了之後,就把楚鈺秧和成公子拖著到了門口。後來怎麼樣了,喬氏不能出屋,所以沒有看到。
當天晚上,喬氏等著那兩個小丫鬟睡覺了,就跑出了房間,在水池旁邊的苦草裡找到了那枚戒指。
楚鈺秧說:“我怎麼能相信你說的話?”
喬氏極了,瞪大眼睛,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罷,我說的真的是真的!你必須把我救出去,不然她們會殺了你的。”
“你敗露了?”楚鈺秧問:“她們要殺你?”
“不,不是的。”喬氏說:“她們一開始就要殺我,還有成樽才他也要殺我,他們都不是好人,都是小人!惡/毒的小人!”
楚鈺秧聽得糊塗,成樽才就是成大人的名字,看起來喬氏的確是知道很多事情的。
楚鈺秧說:“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我就帶你出去。”
喬氏一陣猶豫,說:“我,我知道的其實不多……”
喬氏顯然有點不想說,不過她實在是太想出去了,所以最後還是吭吭唧唧的就說了,其中有幾分真話幾分假話,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