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琉五開門見山,直接問他禮物都是誰送的。
顧長知有點納悶,說:“我就是怕搞混了,所以禮物盒子上都貼了名籤。”
耿執立刻說道:“有一個這麼大這麼癟的盒子,上面沒有貼名籤,你知道是誰送的嗎?”
顧長知覺得有印象又覺得沒有印象,搖頭說:“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我根本記不起來了。那個盒子有什麼問題嗎?”
大婚結束,楚鈺秧終於不用再去上早朝了,感覺神清氣爽。他雖然一直都住在皇上的大殿裡,不過這一下子就是光明正大的進進出出,再也不用擔心太后發現了。
如果沒有那個藏身在背後的人,或許楚鈺秧的日子會過的更滋潤一些。
趙邢端早起去上早朝了,楚鈺秧裹著被子在床上掙扎,現在天還黑著,所以他決定再睡一小會兒。
不過他閉上眼睛又覺得其實自己也不是很困了,最後折騰了半天,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自己穿好衣服。
趙邢端去上早朝,估摸著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楚鈺秧思考著,要不要這個時候去一趟天牢,嫦月死了,他還沒有去瞧過案發現場。而且他手裡還有一個賬本,需要讓趙伯逍分辨真假。
楚鈺秧想了想,就拿著賬本去了。或許回來的時候,趙邢端正好上完早朝,他們就可以一同吃早點了。
天牢守衛森嚴,楚鈺秧剛走過去,就看到嚴崢在那裡。
楚鈺秧有點吃驚,說:“嚴崢?你怎麼在這?小晚兒難道在獨守空房嗎?”
嚴崢一瞧見他,立刻衝過來,說:“你和皇上可是風流快活了,你不知道,我這兩天一直都守在這裡,皇上說了,怕出個意外,所以必須我親自守著,我都沒有回過府上。”
楚鈺秧做出驚訝的表情,說:“真的嗎?那嫦月怎麼死的?”
嚴崢:“……”
嚴崢頓時就蔫了,說:“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死的,唉,你是特意為了這件事情來的罷?”
楚鈺秧點了點頭。
嚴崢說:“我帶你進去看看罷。”
楚鈺秧又點了點頭。
嚴崢這幾天一直守在天牢,都沒有回過府上,就是怕有個萬一,但是誰想到就這樣守著,嫦月還是死了。
嚴崢帶著楚鈺秧一路往裡走,一路就在抱怨,說:“就在裡面了,牢房裡沒人動過,還是原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屍體被仵作帶走了,仵作已經檢查過了,我讓人把仵作叫過來,你一會兒再問問罷。簡直就是見了鬼了,我和手底下的人,全都沒有看到有任何人走進來,嫦月就那麼自己死了。而且,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麼?”楚鈺秧問。
嚴崢說:“唉,我嘴笨,說不清楚。你先看完了這裡,我再帶你出去看看罷。”
楚鈺秧覺得嚴崢根本不是嘴笨,他明顯是在賣關子,弄得他心裡七上八下的特別好奇。
牢房裡並沒有什麼稀奇的,在正對著柵欄的牆上有一些血跡,是嫦月的。
牢房裡沒有打鬥或者掙扎過的痕跡,一眼就能看全,很乾淨,幾乎多餘的東西全都沒有。
只是在那塊帶血的牆下面,有一個碎掉的碗,飯菜都被扣在了地上,還沒有大掃過。飯菜上染上了血,已經不是鮮紅的顏色,早就變成了暗紅色。
仵作很快就過來了,然後站在牢房外面,等著楚鈺秧問話。
楚鈺秧仔細的將牢房看了一遍,嚴崢和他說了當時的守衛情況。
當時重兵把守牢房,嚴崢和侍衛們全都沒有看到一個陌生人進入天牢。嫦月和趙伯逍都在單獨的牢房裡,外面通道上有兩個守衛,一同來回走動著巡視。
嫦月死的時候,正好是換班的時候。當時四個侍衛在準備交接,後來新當值的兩個侍衛再走過去,就發現嫦月滿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嚴崢說:“我第一時間讓人封/鎖了所有的出入口,搜尋了整個天牢,並沒有發現奇怪的人。”
而且侍衛換班的房間就在通道的前面,距離牢房不過是不遠的地方。牢房裡有沒有窗戶,如果有人想進入牢房殺了嫦月,必須要經過換班的房間。然而當時,那四個侍衛根本沒有看到半個人影。而嫦月就這麼死了。
楚鈺秧聽了,問仵作說:“嫦月屍體是什麼狀況的?”
侍衛們發現嫦月流了好多血的時候,其實嫦月還沒有死,不過她是嗓子被刺了一個窟窿,一股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