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上午,葉塵和千羽靜來到酒樓,準備看看收入情況,然後準備購置年貨了。
現在已經十二月中旬,天氣已經徹底冷了下來,據說皇朝國都那邊都已經飄雪了。
因為玄武皇朝位於東北,國度在中心,對於武陵城而言,那是極遠的北方,所以這個時間段飄雪很正常。
正統計著這些天的收入,葉塵忽然對張二虎說道:“你婆娘會算術不?”
張二虎愣了一下:“不會啊,她沒上過學堂。”
“不會可以學,今天我回去找張叔說說,讓你婆娘來算賬,一個星期給我彙報一次就行了,也省的我來回跑了。”
葉塵看著賬目說道。
這玩意還是得交給張叔家的人,比較放心。
“可我老婆真不懂,能學會嗎?”
“只要有錢拿,怎麼能學不會,放心吧,就這樣定了,以後你做菜,你婆娘統賬,交給你倆,我放心。”
葉塵剛說完,酒樓外傳來一片馬蹄聲,眉頭微皺,能在鎮子上拍跑馬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玉面虎前兩天還和自己通了氣,自己讓他們老老實實待在寨子裡,繼續賣煤炭,所以外面來的肯定不會是自己人。
放下賬簿走了出去,不遠處一群身披鐵甲,手持制式長槍的官府侍衛騎著馬來到酒樓。
馬隊中央,兩輛馬車飛快駛來。
鎮上人連忙退讓,都是睜大眼睛看著官府人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前面馬車裡,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男人面色威嚴的走了出來,此時面沉似水,似乎極為生氣。
後面馬車,鄭巧巧低著頭走出來,帶著這人走向對面的慕塵酒樓。
葉塵搖頭笑了笑,對著身旁張二虎說道:“估計對面這酒樓開不下去了。”
“那最好,省得天天擔心搶生意了。”
葉塵看他們走進酒樓,也懶得去看了,轉身走到樓上,包廂裡溫著酒,放著一碟花生米,還有別的瓜子,乾果之類的零嘴。
千羽靜坐在椅子上磕著瓜子,見葉塵上來,淡淡說道:“賬目看好了?”
“沒呢,我準備把張二虎老婆拉過來當算賬的,到時候一個星期跟咱們說一次就行,省的這麼麻煩。”
葉塵笑著坐在椅子上,提起一壺酒倒了一杯。
一杯溫酒下肚,葉塵哈了一聲,吐了口氣說道:“也不知道王海怎麼樣了,是成親了還沒退婚了,真有意思。”
千羽靜白了他一眼:“想人家的事幹什麼,過好咱們自己就行了。”
葉塵搖頭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三個月時間的相處,兩人關係又近了不少,就連千羽靜有時候也會開開笑。
這還是得感謝張嬸她們,一群大嬸天天跑自己家裡,一邊教千羽靜做刺繡,打毛線,一邊又東拉西扯的。
千羽靜都被帶的有點活潑了起來,以往都是安安靜靜坐在那裡不是彈琴就是看書,再不就是發愣。
現在不一樣了,話也多了點。
葉塵是最高興的,他還想著爭取過年的時候能摟小嬌妻睡覺覺呢。
正喝著酒,吃著花生米,張二虎跑了上來,瞪著眼睛說道:“葉大哥,縣令要見你。”
“讓他來唄,咱都是好人,怕他幹啥。”
嘴裡說著,但還是站了起來,跟著張二虎一起出去,他是不想惹麻煩,畢竟對方是一方縣令,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走下樓,葉塵看到縣令站在門口還沒進來,眉毛一挑,不卑不亢的走了過去,他現在手裡有錢,底氣足了。
來到縣令面前,抱拳行禮,淡笑著說道:“見過縣老爺,縣老爺請進。”
縣令抬眼看了眼葉塵,這麼不會恭維人的商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嗯了一聲,縣令走了進來。
進了酒樓,葉塵直起身子,笑著問道:“不知縣老爺找小民有何貴幹?”
“之前小女蒙奸人所欺,給你帶了不少麻煩,我雖是縣令,但也是平民出身,家裡管教無方,特來向你道歉。”縣令說完抱拳微微低頭。
他心中羞愧啊,他是讀書人,行至半生公正廉明,沒想到自家女兒惹了這麼大的事,他這臉都不知道往哪擱,怕是以後遇見同僚,都會被拿做笑談。
葉塵倒沒想到這縣老爺會給自己道歉,連忙開口說道:“無妨,無妨,奸人太過奸詐,令女受騙也屬無奈。”
縣老爺有些詫異的看著葉塵,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