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切都安靜了。鴉雀無聲的安靜。
聽到搶聲,在座的眾老大們都是身子直哆嗦,忍不住激靈靈打個冷戰,相互看看,隨後紛紛垂下頭來,心中暗暗嘀咕,任長風這小子是真狠啊!
處死了張居風,等於是去了任長風一塊心病,也等於是除掉了謝文東的一根眼中釘,肉中刺。任長風笑呵呵的看著眾人,悠然說道:“這時候我處理社團的家務,影響到各位的興致,實在不好
意思啊!”
他是在道歉,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一點點歉意,反而得意洋洋。
“哪裡、哪裡!任先生客氣了!”眾老大紛紛賠笑,只是笑得很勉強。
任長風暗哼一聲,話鋒一轉,笑道:“好了!現在我們該談談正經事了!”說著話,他彈了個指響,一名北洪門小弟拿出一張巨大的上嗨地圖,展開之後,高高舉起。任長風扭頭看了一眼,探著腦袋,笑呵呵地說道:“我們洪門說話是算話的,既然承若過要把上嗨的地盤分給各位,就一定要現承若。”說著話,他站起身形,順便把唐刀也提了起來,走到地圖前,用刀一指,說道:“盧灣區,好地方啊!為了打下這處據點,我們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不知犧牲了多少的兄弟,各位老大,你們認為這裡應該分給誰為好啊?”
不等旁人說話。張遠勝搶先抬起胳膊,激動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說道:“應該給我···不、不、不!”說著話,他又連指身旁的方宇、梁紅松二人,笑道:“應該分給我們兄弟!”
“哦?”任長風笑了,疑問道:“為什麼?”
張遠勝緊張地說道:“在與南洪門作戰中,我們三兄弟都是拼盡了全力的,出人最多,損失的兄弟也最多···”他開始連綿不絕的邀功,一根三寸不爛之舌直把他們三人誇得天花亂墜,好不英雄。
方宇、梁紅松二人也在旁大點起頭,表示他說得沒錯。
許多老大對張遠勝的說辭嗤之以鼻,只是現在不好表態,強忍著沒有話,看任長風是什麼反應。
見張遠勝嘮嘮叨叨、一時半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任長風頗感覺不耐煩,揚頭打斷他的話,說道:“張老大,方老大,梁老大!恩,你們三人要是不露頭,我還真差點把你們給忘了!記得當初東哥組織聚會的時候,你們對東哥那可真是敬畏有加,搖頭擺尾的,可轉頭又是怎麼做的?向南洪門去示好,在警方那裡告東哥,暗中給我們使拌子,穿小鞋的吃人飯不幹人事,你們現在還有臉向我要地盤?還有臉在我面前邀功?”
任長風越來越來氣,說到最後,白麵都氣成了紅面。
張、方、梁三人嚇得一哆嗦,臉色隨之變得異常難看,張遠勝急忙辯解道:“這···這件事我們已經向謝先生請罪過了,而且謝先生也原諒我們了···”
“那又如何?”任長風大步流行走到了張遠勝近前,怒聲說道:“東哥原諒你了,可不代表我也原諒你了!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給我在這吧!”說話之間,他猛的把唐刀抽出來,對著張遠勝的肚子,猛的就是一刀。
張遠勝倒是想躲閃,怎奈任長風的刀太快,他連躲閃的動作都未來得及作出,只聽撲哧一聲,任長風的一刀將他刺了個透心涼,刀尖在他的後腰露了出來。
“哎喲!”
這一下子,整個會場都像是炸了鍋,眾老大無不又驚又駭,下意識紛紛站起身。
再看方宇和梁紅松二人,臉都白了,毫無血色,呆站了片刻,猛然間媽呀一聲,調頭就跑。可是此刻想跑,又哪能跑得出去,數名北洪門的幫眾衝上前來,二話沒說,將兩人雙雙打翻在地,隨後片刀齊舉,對這二人就是一頓猛刺。
在殺豬般的慘叫聲中,這兩位大哥也步了好兄弟張遠勝的後塵。
一下子又幹掉了張、方、梁三人,任長風長出了一口心中的惡氣,甩了甩唐刀上的血跡,也不把刀收鞘,直接用刀尖再次點了點地圖,疑問道:“還有哪位老大想要盧灣一區?”
”·····”
偌大的會場,眾多的老大,再無一人接言。
北洪門這哪裡是來分割地盤的,簡直是來要人命的,這才多大會的工夫,已經掛了四條人命了!眾人們都在心裡暗暗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