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一瞬間,一股血腥味迎面撲來,任長風下意識地捂住鼻子,向裡觀望,只見車內橫七豎八躺有十多名南洪門人員,其中有死者,也有傷號,流淌出來的鮮血在車內彙整合一片,好像鋪了一層紅色的地毯。
任長風看了一會,轉目又狐疑地看向周圍的小弟們。
此時眾人臉上都帶著驚訝之色,其中一人喃喃說道:“裡····裡面的人都跑了····”
“什麼??”任長風一把將那小弟的胳膊抓住,大聲喝問道:“你說什麼?車裡還有什麼人?”
那小弟結結巴巴地說道:“還有一些被我們抓住的南洪門俘虜,可····可是現在都沒有了。”
哎呀!任長風一把將他推開,隨後縱身跳進車箱裡,環視了一週,用唐刀指著一名傷勢不怎麼嚴重的漢字,咬牙問道:“車裡的人呢?都跑哪去了?”
那大漢躺在車廂裡,五官扭曲,強忍著痛苦衝著任長風出一陣嘿嘿的怪笑聲,幽幽說道:“他們都已經跑了····”
“跑哪去了?”
“我不知道。”
“辛丑是不是在裡面?”
“哈哈····”那大漢只是神經質般的大笑著,並不回答任長風的話。
任長風眉毛豎立,手中的唐刀猛向前一刺,只聽撲的一聲,刀尖深深刺進那大漢的喉嚨裡,他狠聲說道:“笑!我讓你笑!”說著話,任長風心中餘怒未消,順勢又是一刀,將那大漢的腦袋硬生生砍下來。
“啊····”
車廂內的其他傷者看罷,直嚇得魂飛魄散,哆嗦成一團。
任長風揮動唐刀,甩掉刀身上的血跡,又將刀鋒抵住另一名傷者的脖子,冷冰冰地說道:“如果你不想和他一樣腦袋搬家的話,就回答我的問題,跑的那些人都哪去了?辛丑在不在其中?”
這名南洪門傷員沒有剛才那位骨頭硬,看著軲轆到自己眼前的斷頭,他險些嚇昏過去,這個人驚恐萬分地看著任長風,雙手連搖,顫聲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去哪了,不過,辛大哥確實在裡面,也正是辛大哥帶著他們跳車跑的!”
嘿嘿,自己還真是晚來了一步!任長風在心裡後悔不已,他隨口問道:“你們怎麼不跟著辛丑跑啊?”
“我們身上都有傷,車又開的那麼快,如果跳下去,就算不摔死,人也廢了····辛大哥嫌我們累贅,所以···所以···”
“所以就把你們拋下了!”任長風冷哼一聲,又問道:“他們跑了多久時間?”
“大概不到五分鐘吧!”
任長風扭頭瞧瞧車外,只見己方的兄弟都圍站在車門的門口,正大眼瞪小眼的向裡面張望。他心中火燒,怒聲喝道:“你們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快去追啊!快去找啊!”
“啊?啊!是、是、是!”
北洪門眾人如夢初醒,有的去開車,有的打電話,有的向回去的路上跑。
任長風深吸口氣,疑聲問道:“你可知道辛丑會躲藏到那裡去嗎?”
“我也不···不清楚,不過辛大哥剛到杭州不久,對杭州的狀況不是很熟悉,既然跑了,應該會離開杭州吧!”
他這話等於沒說。任長風暗歎口氣,毛腰從車廂裡跳出來。
那南洪門傷員顫巍巍地叫道:“大哥,我把我知道的全說了,你····你饒了我吧!”
“饒了你?哼哼!”任長風側頭說到:“幹掉車輛裡的人,一個不留!”
“是!”守在車門口的兩名北洪門小弟掏出片刀,雙雙挑進車內,隨手將車門關上,緊接著,裡面便傳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殘叫聲。
任長風動用了北洪門的全部人力,先是將出杭州的主要道路設下暗卡,接著指揮眾多兄弟在全城搜捕辛丑。
可是從凌晨三點多鐘一直搜到中午十分,硬是連辛丑的影子都未找到,令任長風稍感舒心的是醫院那邊傳回訊息,稱謝文東經過搶救已安然無事,傷勢很穩定,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
折騰了一晚,任長風是真累了,他在堂口裡找一處空房間,躺下剛想休息一會,突然有電話打來,說己方的一名小頭目剛剛佔下的場子裡遭遇了襲擊,不幸身亡,而出手偷襲的人正是辛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