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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可是他的提醒卻太慢了。當猛虎幫眾人清醒過來,手忙腳亂的從車箱內拿出槍後,十輛吉普車已經衝到他們近前,失去最佳射擊的時機。

“咯吱”隨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十輛吉普車在距離猛虎幫車隊十米開外的地方停下來,同時,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清晨的天空。

“嘭!”這只是開始,隨後,槍聲大震,連成一片。其中有清脆的手槍聲,還有連續的衝鋒槍聲,也有厚重的來福槍聲。

只一個照面,猛虎幫便有三人倒在血泊中,可嘆的是,他們連敵人的模樣都沒看清楚。

雙方以各自的氣車為掩體,短兵交接,展開互射。這時,姜森槍法的威力顯現出來。

子彈,從他的槍口中打出來,好象長了眼睛似的,都能準確無比的命中目標。交戰開始,他先後只打了五槍,卻有五個人慘叫倒地。如此彈無虛的槍法,給猛虎幫的人造成極大的心理壓力,甚至連露頭還擊都變成一種冒險。

任長風的刀法絕對是一流,但槍法的精準程度,差不多和謝文東有一比,把彈夾裡的十二子彈打空,卻只傷了對方一個人。

他本想打對方露在車下的腳,結果子彈打在那人拿槍的手腕上……

有姜森的火力壓制,文東會其他人輕鬆不少,本來人數上就佔有優勢,現在更可以有待無恐地開槍狂射。

猛虎幫眾人基本被壓在車下不敢露頭,車身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彈痕。

見對方被壓制住,兩名文東會的人搶功心切,想趁機衝過去,結果剛翻過吉普車,一排子彈從對方車底打出來,兩人腳腕中彈,身子一軟,倒在地上。眼看自己人受傷,倒在雙方交火的中心痛叫掙扎,又有兩名青年跳過吉普車,企圖將受傷的同伴拉回來,結果,一陣槍聲過後,他倆也步了前者的後塵,兩隻小腿中彈,癱軟在地。

轉眼的工夫,自己一方有四人被對方打傷,而且位於交火中心地帶,隨時有殺的危險。

“媽的!”任長風怒罵一聲,動身就準備衝上去,他身旁的姜森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他,冷靜道:“你幹什麼,別衝動!”說著,他又向其他人大聲喊道:“大家留在原地,誰都不要動,把腳儘量隱藏在輪胎後面!”

眾人聞言,趕快按照姜森的話移動身體。任長風甩動胳膊,把姜森的手震開,不滿道:“你為什麼不讓我去救他們?”

姜森向對方的方向弩弩嘴,道:“猛虎幫本來可以殺死他們四個的,但是,他們卻沒有這麼做,目的是什麼?當然是想引我們上鉤。如果你草率衝出去,下場將和他們一樣。”

任長風一握拳,探頭看看那四人。他們都是雙腿中彈,鮮血把褲腿溼透,幾人邊苦痛地呻吟,邊向己方陣營艱難地爬行。短短几步的距離,對於他們來說,卻彷彿有一百公里那麼遙遠。

心頭一痛,任長風用力一砸車蓋,叫道:“老薑,你掩護我!”說完,不等姜森回答,一個箭步竄了出去。

哎呀!這人行事怎麼這樣衝動!姜森暗叫糟糕,想也未想,橫身趴到地上,從己方的車低向對方車底望出,看到兩隻黑洞洞的槍口。來不及細想,他甩手兩槍,子彈奇準地打在那兩隻拿槍的手上,對方車後隨之傳出兩聲慘叫。

這時,對方數量汽車底下槍聲大起,無數子彈飛射過來,姜森無奈,只好站直起身,躲到輪胎之後。

任長風是衝動、高傲,可他不是傻瓜,並未去救那受傷的四人,而是趁著對方向姜森射擊這一空擋,直接衝到對方的汽車前,縱身跳上車蓋。

“啊”他猛然殺過來,把猛虎幫的人嚇了一跳,躲藏在車後的四人本能地將槍口準備任長風。

如果距離較遠,任長風拿他們沒辦法,但距離若拉近,打起近戰,那完全是他的天下。那四人剛剛把槍口對方任長風,沒等扣動扳機,突然,只覺得眼前一花,閃過一道銀電,接下來,握槍那種沉甸甸的感覺消失了,手中輕飄飄的,好似沒拿東西。

四人同是一愣,紛紛低頭觀瞧。不看還好點,這一看,四人出殺豬般的驚叫。

槍,已經不再他們的手上,不,應該說槍在他們的手上,而是手卻不在他們的胳膊上。四隻斷腕象噴泉一樣噴射出鮮血,殷紅了四人的衣服,也映紅了他們的眼睛。

劇烈刺心的疼痛感翻江倒海的傳過來,四人嚎叫著,哭喊著,手捧斷腕,滿地翻滾。

悽慘的聲音彷彿自於地獄,撕裂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若說場中還有人在笑,那只有任長風了。在他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