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正說到安永仁的心坎裡,他是想做其他的打算,可是自己被困在堂口內,除了跟著6寇拼死一戰,已沒有其他退路可走。他在心裡哀嘆一聲,搖頭未語。畢竟他和于飛鵬關係不熟,某些事情也不好說出口。
于飛鵬是販賣情報的,同時也做中間人,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揣摩對方的心理,雖然安永仁沒有說話,但透過他的表情,已將他的心事猜測出大概。他故作神秘地上前兩步,壓低聲音,說道:“安兄弟,看在你我同是昆明人又同在昆明混過的情分上,有些話我不得不提醒你,南洪門要完了,你留下來,只有死跑一條,如果人都死了,其他的東西也就都沒了,你賺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所以,安兄弟,趁現在還來得及,趕快走吧,跳出南洪門這個大火坑!”
這番話令永仁為之動容,只是此事太敏感,一旦傳到6寇的耳朵裡,自己就完了。他故意露出怒色,拍案而起,怒聲道:“你亂說什麼?我生是洪門的人,死是洪門的鬼,要我叛逃洪門,那絕不可能!”
他說的是慷慨激揚,但明顯底氣不足,聲音也小得可憐。
于飛鵬被他裝模作樣的話逗笑了,拍拍安永仁的肩膀,說道:“安兄弟,得了得了,別在我面前說這漂亮的場面話,即沒有用也沒有意義。我可以坦誠志交代你一個實底,我和謝先生常有往來,交情頗深……不過,既然你想隨著南洪門一起完蛋,那我也沒辦法,我先告辭了。”說完話,于飛鵬轉過身,作勢要走。
沒等他的腳邁出去,安永仁已先一步將他胳膊拉住,瞪大眼睛,驚訝地問道:“於兄,你說的謝先生是哪個謝先生?”
“還能有哪個謝先生?當然是文東會、北洪門的雙料大哥,謝文東謝先生了!”
“啊?”安永仁身子一震,呆呆地看著于飛鵬,半響說不出話來。
于飛鵬無奈說道:“我今天來找安兄弟你,就是來看看你的意思,如果想逃離南洪門這個火坑,我可在謝先生面前幫你求求情,讓謝先生收容安兄,可是你沒有這個意向,那我來此就是多此一舉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話,他甩開安永仁的手,繼續向外走去。
“等等、等等!”
于飛鵬能讓謝文東收容自己,就等於是讓自己加入文東會或者北洪門了,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嘛!這時候,安永仁哪還肯放于飛鵬走,他幾乎是摟著抱著將於飛鵬請回到椅子上,笑容滿面地說道:“於兄,不要著急走嘛,我剛才。。。。。。這個。。。。。。呵呵!”安永仁老臉一紅,搓著手連連乾笑。
于飛鵬見狀,反倒得意起來,他將嘴一撇,說道:“怎麼了?”安兄弟既然想繼續留在南洪門裡,還拉我回來幹什麼?
“哎呀,於兄,你……也得理解我的難處嘛!”安永仁乾笑道:“對了,於兄剛才說可以幫我在謝先生面前說話,讓謝先生接納我?”
“呵呵!”于飛鵬別有深意得笑道:“我只能幫安兄弟你去向謝先生說幾句好話,至於謝文東能不能答應接納你,那我就不清楚了。”
安永仁一愣,看著于飛鵬笑呵呵得表情,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正色說道:“如果於兄真能說動謝先生,那我絕對不會讓於兄白白幫忙的,該表示的我一定會表示。”
聽聞這話,于飛鵬立刻來了精神,笑呵呵得問道:“安兄弟打算怎麼表示?”
安永仁沉吟片刻,咬了咬牙,說道:“五十萬!”
于飛鵬搖頭而笑,說道:“安兄弟的命恐怕不會那麼不值錢吧?何況,如果日後安兄弟真投靠了謝先生,十個、幾十個五十萬都可能輕鬆賺回來的!”
明白對方在趁機敲自己的竹槓,可是為了活命,為了日後的出路,安永仁也只能忍了。他狠心咬牙跺腳,凝聲問道:“一百萬,於兄覺得如何?”
“成交!”于飛鵬這回連想都未想,直接點頭同意。他說道:“我現在就去找謝先生,晚上給安兄弟打電話,告訴你確切的訊息。”
安永仁深吸口氣,畢恭畢敬得說道:“那一切就有勞於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