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早晌,見無人答言,方天化皺了皺眉,用眼角餘光瞥了瞥眾人,疑聲問道:“怎麼?就沒有一個兄弟敢跟我去嗎?”,。
他這一問,眾人紛紛低下了頭。又過了好一會,才有一名青年小心翼翼地說道:“方大哥,現在天還沒有黑,這時候動手是不是太早了點?”
“一點都不早!”方天化說道:“現在正是時候!得手之後,還有一次打南洪門伏擊的機會!”
“打南洪門伏擊?”眾人聞言都愣住,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方天化不耐煩的問道:“到底有沒有人敢跟我進去的?怎麼各位在東北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威風,現在出了東北,就變成窩囊廢了?”
被他用話一激,眾人都是面紅耳赤,羞得無地自容。他話音剛羅,立刻有五名文東會人員挺身而出,說道:“方大哥,我們願意跟你去!”
見狀,方天化的臉這才露出笑摸樣,他點了點頭,說道:“嗯!這樣才像話嘛!”說著話,他一揮手,說道:“你們跟我走,其他兄弟在外面做好準備,只要一看到我們退出來,你們就立刻上!”
“是!”眾人齊齊點頭應是。
方天化帶著五名手下兄弟先從衚衕裡走出來,向四周望了望,沒有看到扎眼的人,隨後晃身直奔南洪門的據點走去。飯店白天就沒什麼客人,現在到了飯口時間,裡面的食客依然寥寥無幾。當然,南洪門根本沒指望這家飯店賺錢,那只是為他們做掩飾的擺設罷了。
進了房間,方天化等人舉目一瞧,好嘛,諾大的飯廳裡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靜悄悄的。心中暗笑了疑聲,方天化大聲問道:“這裡有人嗎?”
他的聲音不小,嗡嗡迴盪,可是飯廳裡連點動靜都沒有。“他cao,這他a叫什麼飯店,難怪沒人光顧呢!”方天化不滿的嘟囔一聲,隨即走到一張桌前,用力的一拍桌案,提高嗓音,大喝道:“這裡的人都他嘛的死光了嗎?”
“你嚷嚷什麼?”直到這時,一名青年才懶洋洋的從飯店的裡屋走出來,他上身穿著花襯衫,下身是短褲,腳下基拉一雙懶漢拖鞋。方天化上下打量他一番,問道:“你是這裡的服務員?”
“是!”青年看了看方天化等人,歪著腦袋問道:”我是怎麼了?“
呵!這小子簡直比自己還橫,好像別人都欠他的錢似的,有人敢在這裡吃飯才怪呢!方天化深吸口氣,說道:”拿選單來,我要吃飯!“他這倒不是演戲,而是真餓了,想先吃飽喝足之後再動手,至於等在外面的兄弟,就讓他們餓著吧,誰讓他們膽小怕事呢?!
“吃他嘛什麼飯嘛!”有人來吃飯,顯然惹得那名青年極為不滿,罵罵咧咧的嘟囔一聲,回身在櫃檯上拿起一張選單,衝著方天化一扔,說道:“你自己點吧。”
選單打在方天化的胸口,隨後落在地上,在他身後的五名文東會人員皆露出怒色,在東北,向來都是文東會欺負別人,何時被人如此欺負過。他們齊齊看向方天化,只要後者一聲令下,他們馬上衝過去先狠揍這小子一頓。
這時候,方天化倒比手下人沉著得多,他笑呵呵的從地上撿起選單,喃喃說道:“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啊!誰讓咱們肚子餓了呢!”說著話,他拿著選單,拉了把椅子坐下,大致看了看,說道:“來盤鍋包肉,再來……”
“鍋包肉沒有了!”青年回答得很乾脆。
方天化眨眨眼睛,說道:“那來鍋蘆魚頭!”
“也沒有了。”
“地三鮮?”
“沒有!”
“家常冷盤!”
“沒有!”
方天化問了一大通,結果青年連頭都沒點過一下。他嘆了口氣,將選單放下,問道:“那你們這裡還有什麼?”
“就剩下饅頭和涼白開了!要嗎?”-背背姐-青年用鼻子哼哼道。
方天化怔了一下,接著站起身形,向青年招了招手,笑呵呵的說道:“你來!”
青年一臉的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樣子,大咧咧的走到方天化近前,冷聲問道:“你讓我過來幹什麼?”
“幹啥?”方天化氣笑了,猛然間伸手抓住青年的脖子,咬牙道;“他甘你嘛!”說話之間,他手臂猛地一用力,只聽砰的一聲,他捏著青年的脖子,將其腦袋重重砸在桌面上,隨後抬起手來,對著青年的太陽就是一記重拳。方天化身材魁梧,力氣也大的出奇,這一拳,重重砸在青年的腦袋上,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青年腦袋下的木頭桌子都被他這一拳的力道震碎,再看那青年,滿頭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