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為人謹慎多疑,加上你加入南洪門時間不長,對你沒有百分百的信任也是可以理解的。利用你的家人,把你逼到南京,和你打賭是次要的,主要是做出一場好戲給南洪門的眼線看,讓蕭方心中起疑。沒有你的坐鎮,你的手下兄弟在湖口戰敗,那是意料之中的,你回去之後,也必定會向距離湖口最近的九江方向撤退,去與柴學寧一眾匯合,好重振旗鼓,我讓張堂主去追你,也是做樣子給蕭方看的,加上九江那邊的兄弟開始大規模的集結,給人造成的錯
覺更象是要與你、張堂主聯手共同進攻柴學寧一眾,如此一來,蕭方更會疑心重重,這時候,他一定會通知廣州那邊的人員去控制你的家人,以此做為籌碼,當他得知你的家人已不再廣州之後,將不再是起疑心,而是確定你已叛變,到時,他一定會警告柴學寧,讓他小心提防,甚至,會直接下達命令,讓他幹掉你。柴學寧和你雖然都是八大天王之一,但他和你不一樣,他是南洪門的才人,深得蕭方的信任,對你這個和他齊名又發出風頭的新人,心中難免有排斥之意,他以他對你下手,肯定不會顧及情面而手下留情的,正因為這樣,我才讓張堂主勸你不要去見他,可是你卻不聽,好在,你只是受了重傷,並沒有性命之憂,不然,我心裡會很過意不去的。”
他前面說的那些都是真話,至於萬一孟旬被柴學寧所殺,他心裡會不會過意不去,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孟旬認認真真的聽完,良久無語,好半響,他長嘆了一聲,喃喃說道:“好高明的離間計啊!”
他暗暗感嘆,謝文東的頭腦,確實不是常人可比,整件事情,被他做到滴水不露,一環扣著一環,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和算計之中。
還有一點,謝文東隱去沒有說明,那就是收買張居風的事。
如果沒有張居風從中添油加醋,火上澆油,恐怕蕭放也不會那麼快就做出處死孟旬的決定。當然,謝文東現在還無法確定孟旬會不會投靠自己,而他打算繼續利用張居風在南洪門內部做事,所以,對張居風,他隻字未提。
“你謀劃這一切,只是為了對付我?”孟旬挑起眉毛。
謝文東哈哈而笑,說道:“在戰場,我無法把你打敗,迫不得已,只好使些旁門左道的小伎倆了,不過,有時間不得不承認,小伎倆要比大謀略管用得多。”對孟旬的能力,謝文東還是十分肯定的,而且豪不掩飾自己的傾佩之意,即使在孟旬的面前,他也能毫不猶豫地說出自己與孟旬的正面交鋒上,並未處於上風。
看著坦誠的謝文東,孟旬忍不住笑了。
在南洪門時,向問天也十分看重自己的能力,然而即使是那麼坦蕩豪爽的向問天也從未說過他的能力不如自己,即使是讓一名普通人說自己極不如人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更何況象謝文東這樣身份的人呢?
這時候,孟旬深刻體會到,每個人都有很多面,當自己和謝文東敵對的時候,看到的、想到的只是他最陰暗的那一面,實際上,他還有許多優秀、了不起的一面是自己以前從沒有發覺到的。
現在,他總算有些能理解為什麼像張一那樣的人會死心塌第的跟隨謝文東了。
想到張一,他心中一動,幽幽說道:“北洪門裡,最讓我佩服的對手,就是張一。想在他的身上佔到些便宜,實在是件很困難的事。”提張一,他是想試試謝文東的肚量究竟是不是裝出來的,如果他只讚歎自己的能力,卻對張一評價一般,那他剛才的話無疑就是為了拉攏人心。
對看孟旬身受重傷,但捱了一刀的是他的肚子,而不是他的腦袋。
提到張一,謝文東神采飛揚起來,笑呵呵說道:“沒錯!張堂主確實是個很有能力的人,甚至在某些方面比我要強得多,無論對人對事,他比我要寬宏大量,作戰時,他也比我更加沉著。”說話時,他眼中閃爍著光彩,那種欣賞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從眼睛裡透著喜歡之情。
唉!孟旬暗歎一聲,如果自己當初投靠的人不是向問天,而是謝文東的話,想必自己也會象張一那樣死心塌地的輔佐他。
想著,孟旬側過頭去,看向另一邊,幽幽說道:“如果,我不顧當初的承諾,執意不肯投靠謝先生你呢?”
謝文東愣了愣,隨後微微一笑,說道:“這一點我已經想過了。現在,中國已不是你的久留之地,最好帶上你的家人先去國外先避一避,等我解決完南洪門,天下太平了,你再回來吧!”說著話,謝文東回過頭來招招手,站在後面的金眼立刻上前,將手中的紙袋交給謝文東。後者接過,放在床頭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