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哥對我有知遇之恩,玩偶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向大哥給我的,我欠他的,就一定要還!”
謝文東說道:“哪怕最後是你和南洪門一起灰飛煙滅?”
孟旬乾脆地答道:“沒錯!”
謝文東笑道:“好!非常好!”他含笑抽出香菸,點燃,深吸了一口,說道:“現在,你可以走了。”
聽聞這話,別說孟旬大吃一驚,就連北洪門的人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聽錯話了。人們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謝文東,滿臉的茫然之色。這次好不容易把孟旬逼到南京,正是除掉這個心腹大患的最好時機,東哥怎麼要把他放了呢?
“東哥……”東心雷大急,跨步上前,還沒等開口,謝文東揮手將他下面的話打斷。
孟旬皺著眉頭,疑問道:“你……真肯放我走?”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你最好馬上離開!”謝文東幽幽說道。
看著他
,孟旬緊緊地握了握拳頭,倒退兩步,猛然轉身向門外走去。
由於沒有謝文東的命令,周圍眾人雖然急得直搓腳,卻無一人敢上前阻攔,已經走到房門口,見真的沒人攔阻自己,孟旬突然停主身形,走了回來,到了辦公室桌前,冷聲問道:“你為什麼放我走?如果你故意做作,想打動我,那你是打錯了主意!”
謝文東淡然一笑,說道:“你誤會了,我只是捨不得殺你,僅此而已。另外,我現在若是殺了你,以後,我就會少一個得力的好兄弟!”
孟旬象是聽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連眼淚都快笑出來,好一會,他方收回笑聲,搖頭說道:“謝文東,你別做夢了,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轉投到你的麾下!”
“我們走著瞧好了!”
“哼!”孟旬冷哼一聲,他實在搞不清楚,謝文東為什麼每時每刻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當他被自己圍困的時候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他斬釘截鐵地說道:“既然你肯放我走,那麼,也請你放了我的父母!”
“這一點,我做不到!”謝文東搖頭,拒絕得同樣的乾脆。
“如此來說,你還是不肯放過我。”孟旬咬牙說道。
“你又誤會了。我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你好!”見孟旬剛要發怒,謝文東又道:“我現在若是放了你的家人,就等於害了他們。”
孟旬暗驚,疑聲問道:“為什麼?”
謝文東說道:“因為他們會死在南洪門的手裡。”
“放屁!”孟旬氣得腦袋嗡嗡直響,怒聲說道:“我的兄弟們為什麼要殺我的家人?簡直一派胡言!”
“我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
“賭你的那些兄弟們要殺你!”
“哈哈!”孟旬氣極,臉色漲紅,大喝道:“他們為什麼要殺我?”
“別問為什麼,你敢不敢和我賭?”
“有何不敢?!”
“好!如果他們不想殺你,就算你贏,到時,我一定把你的父母安安全全的送回廣州。如果他們想殺你……”
不等謝文東說完,孟旬急道:“如果我的兄弟們想殺我,就算你贏,到時我退出南洪門,心甘情願的投靠於你!”
謝文東心中大喜,他要的就是這句話,不過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露,表情依然平淡,說道:“好!我們一言為定!”說著話,他伸出手掌。孟旬想也未想,對著他的手連拍三下,與謝文東擊掌為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