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費爾南多這麼說只不過是在虛張聲勢,嚇嚇謝文東而已,戰爭不是遊戲,一旦展開,不是說結束就能結束的,而且前方傷亡重大,官兵心生仇恨,都已沙紅了眼,即使費爾南多下達撤退的命令,前方的戰鬥人員未必會很快執行。,。
謝文東現在不管那麼多,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在故意詐自己,他微微一笑,搖頭柔聲說道:“總理先生不能撤兵!”
“為什麼?”費爾南多感覺好笑地看著謝文東。
謝文東聳聳肩,說道:“沒有為什麼,我說不能,就是不能!”
聽聞這話,費爾南多火往上撞,再抑制不住肚子裡的火氣,臉色陰沉似鐵,冷聲說道:“謝先生,我想你忘記了一點,安哥拉的總理是我,而不是你!”
謝文東站起身形,向前走了兩步,雙手一扶辦公桌的桌案,說道:“沒錯!你是安哥拉的總理,你也能覺得安哥拉許多事,不過,有件事恐怕是總理先生未必能決定得了,”
費爾南多一愣,凝視謝文東,凝聲問道:“謝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經濟!”謝文東雙眼一彎,笑眯眯地說道:“如果我將東亞銀行裡的安哥拉國債全部丟擲的話,我想,總理先生就不會在這裡坐得這麼安穩了吧?”
聞言,費爾南多臉色頓變,下意識的也站起了身形,兩眼眨也不眨地盯著謝文東。
只見他這副表親,謝文東便已然明白了國債的重要性,藉著他昨天從德拉柯那裡得到的資訊,他又繼續悠悠說道:“如果我把我手裡的那些國債過不丟擲,結果會怎樣?安哥拉的貨幣將會大幅貶值,國家信譽也會隨之破產,外資撤留,進出口全面下降,社會通貨膨脹,我先,到那時總理先生不僅在椅子上坐不穩,恐怕連整個安人運政黨都會受其牽連吧?那時,總理先生可就不僅是安人運的罪人,也會成為整個安哥拉的罪人,不要忘記,當初是你把安哥拉國家銀行的股份賣給我的!”
費爾南多突然覺得腦袋喔了一聲,如同被五雷灌頂了一般,愣在原地,表情驚駭,呆滯,直勾勾地看著謝文東,久久無語。
他如此反映,另謝文東心中更是有底,身子微微前探,對上費爾南多的目光,柔聲問道:“總理先生,現在,你還想求和嗎?”
普通!費爾南多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身子晃了晃,一又重重地坐回到椅子上。所謂養虎為患,這就是養虎為患!當初費爾南多為幫謝文東得到安哥拉國家銀行的股份費了多大力氣,現在倒好,謝文東反而藉此為依仗,轉過頭來要挾他。
正如謝文東所說,他一旦把安哥拉的國債大量拋售出去,安哥拉的經濟會受到沉重的打擊,而費爾南多也難逃其就。
靜!辦公室裡一下安寂下來,單氣氛的沉重卻令人有喘不上氣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費爾南多回過神來,身為總理多年的他,應變能力也是極快的,他沒笑硬擠出笑容,衝著謝文東連連擺手,說道:“謝先生不要生氣嘛,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尚比亞軍經常在邊境挑起事端,打死打傷我方無數的邊防軍,我也希望能利用這次機會好好教訓一下他們,順便也徹底解決安贊之間的領土糾紛問題!”
小文東心中暗笑,這個費爾南多轉變還真是夠快的!不過這也正事謝文東最想看到的結果。他微微一笑,提起褲腿,又慢慢坐回到椅子上,含笑說道:“如果是這樣,我想我和總理先生還有繼續合作下去的必要。以後需要找總理先生幫忙的事情依然有很多,該給總理先生的,我絕對不會吝嗇,不過總理先生如果想得寸進尺,或
許想依仗什麼來要挾我,那麼,對不起,總理先生恐怕不僅什麼都得不到,甚至連你的職位都未必能保的住!話到最後,謝文東臉上笑容消失,隨之布起一層寒霜,兩眼咪成縫隙,但是卻遮掩不住其中那精光四射的鋒芒。
費爾南多身子一震,這樣的謝文東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麼高高在上,見識淵博的費爾南多也被謝文東犀利的眼神嚇了一跳,臉上黑漆黑漆的肥肉直顫動,下意識的微微垂頭,避開他的目光。
謝文東注視著費爾南多片刻,隨後抬起手來,看眼手錶,站起身形,說道:總理先生,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完可,我要表達的意思總理先生想必也應該明白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說完話,他扶了扶衣襟,轉身想外走去!
費爾南多想說話,可話到嘴邊,卻一個字都沒塗出來,眼睜睜的看著謝文東大搖大擺的走出他的辦公室,他在椅子上靜靜坐了好一會,長噓口氣,同時皺著眉頭,擦了擦額頭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