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問天和韓非躲藏起來不敢露頭,謝文東對南洪門和青幫殘餘勢力的圍攻變的異常順利,如同風捲殘雲,很快,廣州大半的地區已被北洪門和文東會所控制。,。
廣州一戰大獲全勝,等於直接挖空了南洪門的根基,使南洪門這座搖搖欲墜的大廈終於承受不住,開始土崩瓦解,南北洪門你死我活十年之久的爭鬥也宣告終結。
常年累月壓在身上的包袱一瞬間北拿掉,北洪門和文東會上下自然群情激奮,興奮異常,再刀口上生活的日子過了這麼久,知道現在人們才算真正看到過上安穩日子的曙光。
有人歡喜有人憂。北洪門和文東會處於一片歡喜之中,但肖雅部不屬其中。這兩天她的心情一直很陰鬱,五湖幫雖然脫離青幫投靠了謝文東,也立下大功,但畢竟不是嫡系,說好聽點是棄暗投明,說難聽點就是見風使舵的叛徒,北洪門和文東會的大多數人並不把五湖幫當成朋友,更別說視他們為自家兄弟了,再肖雅感覺,五湖幫幫眾的地位還不如後投靠過來的南洪門人員。她始終在擔心,謝文東除掉南洪門和青幫之後,自己失去了利益價值,他會不會調轉槍口,對自己下毒手。
亞洲大飯店。
為了慶祝勝利,北洪門和文東會在酒店裡包下無間大型餐廳,所有幫眾皆彙集於此,把酒言歡,至於以謝文東為的北洪門和文東會的高階幹部們則在酒店的頂樓包下一座大會場,邊吃邊聊。
這段時間應該是謝文東近期過的最輕鬆的日子,沒有威脅,沒有壓力,連續睡了幾宿的好覺,整個人看起來也精神了許多,神采奕奕,容光煥,一對洞察人心的單鳳眼更顯明亮。
會場很大,但這麼多的幹部們雲集於此,仍顯得空間狹窄,會場內的氣氛十分熱鬧,人們有說有笑。謝文東抽出香菸,點燃,順便看向劉波,輕聲問道:“老劉,還沒有查出向問天和韓非的下落?”
劉波面色一正,忙說道:“正在著手去做。”
南洪門雄霸廣州的時間太久了,勢力根深蒂固,分堂口,大據點,小據點不計其數,想從中挖出向問天來,即使對暗組來說也不是那馬容易的。謝文東理解劉波的難處,沒有過多追問,只微微點下頭,說道:“此事不能久拖,得抓緊。”
“我明白,東哥。”劉波點頭應是。
怕劉波尷尬,孟旬插開話題,在旁笑問道:“現在南洪門和青幫以及名存實亡,東哥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打算?”這一點謝文東還真沒想過,一下子擊垮連哥哥最大的敵人,中國之內已再沒有能和他抗衡的勢力,此時謝文東再興奮的同時又有些茫然。“我還沒有具體去想。”
孟旬沉吟片刻,說道:“為了應對南洪門和青幫,社團一直在不斷的招收新人,現在南洪門和青幫的威脅已經解除,我們再要那麼多的人力就顯得多餘了。”
這倒是個問題。謝文東贊同地點點頭,說道:“沒錯。”說著話,他看了看三眼和傷勢未愈的東心雷,說道:“張哥,老雷,我們招手新人的行動可以結束了。”
“是!”三眼和東心雷沒有意見。
不過孟旬仍在搖頭。謝文東見狀,好奇地挑起眉毛,疑問道:“小旬,這麼做不妥嗎?”
“不是不妥,而是還不夠。”孟旬正色說道:“有敵對勢力存在時,我們的人力是不足,但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任何威脅,再保留這麼多的人力就不妥當了。這麼多兄弟,要吃要喝要用錢,每月的花消(銷)都是天文數字。,所有,東哥應該考慮大批的減員了。”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同是(時)一楞,談笑聲也隨之漸漸消了下去,最後會場內變得鴉雀無聲。
減員,這是另眾人無法接受的提議,有爭鬥時,靠著兄弟們再前拼殺,流血流汗,而現在打垮了敵人取得了勝利,就想把那些為社團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兄弟們一腳踢開,再感情上是在說不過去。
“這叫什麼狗屁話?!”李爽第一個站出來反對,扯著大嗓門怒聲喝道:“現在這批兄弟可都是為社團立下過大功的,你說減員就減員,你以為你是誰啊?”
三眼站在自家兄弟這邊,不懂聲色,冷言冷語的說道:“這叫卸磨殺驢,不講道義。”
見三眼傾向自己,李爽底氣更足,搖頭晃腦地說道:“沒錯!有句話怎惡魔說的,什麼盡,鳥弓藏……”
當他旁邊的高畫質昂臉上肌肉抽搐兩下,差點笑出聲來,明知道自己沒那麼大的學問,還擱什麼,他清了清喉嚨,低聲提醒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