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不清楚,實在太多了,估計是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人全部出動了!”
哎呀!陸寇暗叫一聲不好,騰的一下站起身形。見狀,張居風和白紫衣都嚇了一跳,不知道他這是發什麼神經。張居風快步走上錢來,文道:“老陸,發生了什麼事?”
陸寇看看張居風,又瞧瞧白紫衣,臉色陰沉地說道:“謝文東趁我現在不在據點,已派人攻打過來了!”
“啊?”張居風張大嘴巴,滿面的驚駭之色,喃喃說道:“怎麼……怎麼會這樣?!”
是啊,怎麼會這樣,陸寇也想不明白。自己一離開據點謝文東就派人來攻,天下哪有這麼巧合的事?不過,若說這是謝文東事先安排好的,那也不對勁,就算謝文東能指揮得動白紫衣,難道他還能指揮得動張居風嗎?
其中肯定有問題,但問題出現在哪裡,陸寇一時間還想不清楚。他皺了皺眉頭,邁步就要向外走,同時說道:“我得立刻趕回據點。”
張居風急忙伸手把他攔住。
陸寇一愣,挑起眉毛,不解地看著他。
21……
張居風正色說道:“你現在回去恐怕未必能趕到謝文東的前面,你只帶這麼幾個人,萬一與謝文東遇上,後果不堪設想啊!”
這一點。陸寇當然明白,可是現在哪還管那麼多,自己鎮守的據點十分重要,一旦被謝文東奪了去,對己方的影響太大。他拍拍張居風的肩膀,感激得說道:“據點重要,絕不能有失!張兄,我現在趕回據點,你立刻向向大哥稟報此事,讓他立刻派兄弟趕過來增援!”
“好!”張居風答應得乾脆,但是卻沒有讓開的意思。
陸寇頗感不耐,現在多耽誤一秒鐘,據點就多一分危險,他哪有時間在這裡乾耗。他急道:“我先走一步了!”說著話,他橫跨一步,打算越過張居風。可哪裡想到,他的動作快,可張居風更快,又把他的去路擋住。
這回,陸寇真是動怒了,臉色沉下來,喝道:“張兄,你這是……”
“老陸,我送你一程!”說話之間,張居風的袖口裡突然掉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毫無預兆,他對準陸寇的小腹,全力刺了下去。
太快了,也太突然了,他這下了死手的一刀,出乎在場所有人的預料,當然,白紫衣除外。
陸寇做夢也想不到,加入社團二十多年,與自己相處十餘載的兄弟竟然會對自己突下毒手。
也就是陸寇,換成旁人,恐怕連點反應都沒有就得當場斃命。
陸寇身手高強,反應也快,在匕首已刺到近前,幾乎要貼到他的衣服時,他腰眼用力,身軀盡力的向旁扭了扭,只聽撲哧一聲,張居風這刀雖然沒有刺中他的小腹要害,卻在他的左肋下深深紮了進去。
“哎……”陸寇痛叫一聲,立掌為刀,對準張居風的腦門劈了下去。
張居風見陸寇避開了要害,而且還有還手之力,嚇得急忙抽身後退。
趁他退後之際,陸寇也連連倒退,一直退到桌旁,手扶桌案,才算把身子穩住,低頭再看,只見匕首的刀鋒已完全沒進自己的身體裡,只剩下刀把留在外面,鮮血順著衣襟,滴滴答答直往下淌。
“你……你這是為什麼?”陸寇又氣又疼,五官扭曲,大聲咆哮道。
“為什麼?哈哈……”
張居風仰面狂笑,好一會,才收住笑聲,怒吼道:“我在社團二十多年,我得到了什麼?向問天能做上掌門大哥,我居功至偉,社團能有今天,我功不可沒,可是我他媽得到了什麼?在八大天王裡,我加入社團時間最早,功勞最大,卻排名最後,你、蕭方這些後輩都可以命令我做事,你們說你們的能力比我強,好,我認了,可是你們的命令卻讓我屢嘗敗績,而且還被擒兩次,你們不覺得丟人現眼,可是有沒有考慮過我的臉往哪擺?你們考慮的只是你們自己,從來沒有替我著想過,還張口兄弟閉口兄弟,你們算是狗屁兄弟?!謝先生雖然抓過我兩次,但卻以禮相待,對我敬重有加,從未為難過我,與謝先生這個敵人比起來,你們這些所謂的我的兄弟們不覺得臉紅嗎?”
事已至此,張居風也豁出去了,把心裡憋著的重重鬱悶,不滿一股腦得發洩出來。
陸寇驚呆了,他從不知道,張居風心裡竟然有這麼多的怨恨。
他連連搖頭,說道:“這些話,你從來沒有說出來過……”
“我想說!可是說了有用嗎?誰會去聽?說出來,只會成為你們變本加厲嘲笑我的本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