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兄弟慢悠悠地走出房門。
等他們都走了之後,老太太從裡屋顫巍巍地走了出來,滿面驚恐地問道:“福來,剛才那些人是誰啊?”
“唉!”周福來長嘆口氣,見老太太沒事,什麼話都沒說,走到茶几前,將血殺人員扔下的檔案拿起一看,老頭子傻眼了。上面有他以及他家人的詳細資料,甚至連他孫子孫女所上的學校,在哪個班級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看完這個,老頭子腦袋一沉,身子搖晃了幾下,隨後站立不住,重重摔在沙發上。老太太雖然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周福來大難臨頭的表情,也知道事情不簡單。她急步走到電話前,邊拿話筒邊說道:“我們還是報警吧……”
她還沒說完,周福來象是過了電似的,一下子又從沙發上竄了起來,一把將老太太手中的話筒搶了去,尖聲道:“你瘋了?打電話報警,不僅會害是我們,而且還會前牽連到我們的兒孫啊!”“……”老太太驚呆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周福來這個樣子
周福來被姜森逼得走投無路,只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當他為陸寇熬藥的時候,悄悄把姜森給他的那瓶氰化物放了進去。氰化物是劇毒,比砒霜厲害得多,國際上的間諜幾乎都隨身攜帶這種東西,一旦被抓,可第一時間要了自自己的生命
老頭子在陸寇的藥裡沒有下一整瓶,只到了半瓶,不過既便如此,一旦陸寇喝了,即便有十幾條名也得交代。氰化物呈苦味,而中藥更苦,所以混在裡面即便是味覺在靈敏的人也品嚐不出來。周福來在藥店裡將中藥建完,並用塑膠袋封上。看著眼前這幾包下了劇毒的中藥,心裡也說不上什麼滋味,他的嘴裡比中藥更苦。
;哦;是嗎;那就好;那就好;周福來強顏歡笑;勉強應付著;他的兩腿現在在哆嗦得厲害。
胖乎乎的青年沒有注意周福來的不自然;他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我們兄弟多周大夫的醫術都很佩服;有機會也想找周大夫幫我們檢查檢查;看看身體有沒有問題。;
;好的;
一路上;周福來心裡七上八下的;眼皮也突突地跳個不停;心煩意亂;魂不守色。
好不容易帶了南洪門的堂口;當上臺階時;老頭子腳下一沒留神;差點搶到地上;一旁的青年急忙將他扶住;笑道:;哎呦;老爺子,你慢著點!”
經過這麼長的時間,陸寇的舊傷非但沒有好轉,反而還不如在廣州的時候。正如周福來診斷的那樣,到了雲南之後,他水土不服,而且連連受挫,現在又受到文東會圍攻之勢,他又是著急又是上火,若是正常情況下,倒也沒什麼,但他有傷在身,使身體更加虛弱,平時總是咳嗽不斷。
自從接受了周福來的治療,身體確實好轉了許多,陸寇身邊的兄弟們無不打心眼裡高興,對周福來亦是恭敬有加。
在南洪門青年的指引下,周福來來到陸寇的寢室。
當他到時,陸寇正在和一群心腹頭目們開會,看得出來,會議的氣氛很凝重,每個人的臉都板的死死的。
看到周福來,陸寇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笑容滿面地迎上前去,客氣的說道:“周大夫,你來了,我已經等你多時了。”說著話,他看了看房間內的其他眾人。南洪門眾頭目自動自覺的站起身形,紛紛告退。
時間不長,房間裡只剩下陸寇、周福來以及幾名南洪門的保鏢。
二人分賓主落座,陸寇笑道:“周大夫,我感覺現在的身體強了許多,你的針灸和開出的藥方確實很有效!”
周福來笑了笑,應承道:“藥理是外因,關鍵還是陸先生年輕力壯,內因起了作用。”
“哈哈!”陸寇仰面大笑,問道:“周大夫看我還需要多久能徹底痊癒。”
“這得看陸先生的具體情況而論。”周福來說道:“如果以陸先生現在的恢復速度來看,最多不會超過兩個月,就能徹底恢復,而且不留病根。”
“兩個月……”陸寇幽幽而嘆,露出一絲苦笑,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在曲靖能否堅持兩個月。下面的眼線業已查明,文東會正在從東北大批的抽調人力,恐怕過不了多久,謝文東的身邊就會積累出為數眾多的文東會幫眾,到時若權利來攻,自己如何抵擋。
想著,他默默地搖了搖頭,頓了一下,他話鋒突然一轉,問道:“周大夫這幾天過的怎麼樣?”
他隨口的一問,卻令周福來的身子一哆嗦,差點從沙發上出溜到地上。他清了清喉嚨,掩飾自己的緊張,說道:“還是老樣子了,每天去藥房坐診。”
看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