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很,皆想多看幾眼,可惜老大發了話,眾人又不敢不聽,一個個心不甘情不願地慢慢散開了。
謝文東站在玻璃窗前,看著還處於昏迷中的何浩然,心中又苦又澀,又悲又痛,如果自己當初能留下三眼、高強、李爽等兄弟中的任何一個,浩然恐怕也就不會遭此橫禍了……想著,他轉頭看向身旁未走的那名頭目,問道:“醫生怎麼說?”
“這……這……”那名頭目這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下文。他知道何浩然是屬於第一批跟承受謝文東打拼的“老人”,之間的感情非同尋常,他實在不知道怎麼把話說出口。
見他猶猶豫豫,支支吾吾的樣子,謝文東心中更急,皺著眉頭,說道:“醫生到底怎麼說!”
那頭目咽口吐沫,略有些結巴道:“醫生說浩然哥的中樞神經受損,可能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謝文東聞言,身子猛的一震,帶了幾秒鐘,急問道:“什麼後遺症?”
頭目低著頭小聲說道:“下半身可能會癱瘓!”
謝文東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嗡了一聲,下半身癱瘓?那這人不等於廢了嗎?他在沉不住氣,一把抓住那名頭目的胳膊,兩眼直直的瞪著他,雖然他沒有說話,但那兩道犀利的眼神卻如同刀子般,能刺進人的內心深處。
那頭目本就和謝文東接觸不多,此時見他如此模樣,嚇到身子一哆嗦,急忙說道:“東,東哥,這這是大夫說得,不過大夫也不敢肯定,可能會有轉機的”
謝文東良久無語,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慢慢鬆開手,接著轉過身去,用手扶著窗稜,看著病房裡的何浩然,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他不想哭,但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他背對著眾人,雖然眾人看不到他的臉,但是也能感受得到他心情的沉重與哀痛,劉波深深吸了口氣,抹了抹眼角,走到謝文東旁邊,輕輕拍下謝文東的後背,細聲說道:“東哥,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浩然是不會有事的!”
謝文東腦袋低垂,只是微微點點頭,還是一句話也未說。
過了許久,當他抬起頭時,他的臉上只剩下淚痕,但眼中已無淚水,他轉頭看著那名頭目,問道:“查出是什麼人乾的了嗎?”
“是猛虎幫做的!那頭目斬釘截鐵的狠聲說道。
“猛虎幫?”聽到這個名字,謝文東眼中的殺機頓現。猛虎幫可算工是謝文東的老對手了,自他出道以來,就一直與猛虎幫糾纏不清,雙方的大戰小戰打了無數次,最終文東會取得壓倒性的優勢,控制了東北的黑道。不過猛虎幫也並未從東北消失,一直潛伏在暗中,陳百成之所以敢叛亂,很大程度上就是受到猛虎幫的支援與資助。東北之亂還沒過去多久,這陰魂不散的猛虎幫又出來搞出這麼大的事來。
謝文東握著頭凝聲說道:“浩然行事,向來小心謹慎,這次怎麼會著了猛虎幫的道?”
“東哥,是這樣的……”那名頭目將整件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詳細講述了一遍。謝文東聽完,忍不住長嘆了一聲。何浩然性情沉穩,頭腦精明,即不貪財,又不好女色,幾乎沒有什麼弱點,但是有一點,他太在乎他的妹妹了,當初謝文東也正是先抓了他的妹妹才逼迫何浩然就範,加入了文東會,想不到這次猛虎幫也利用了這一點,使何浩然在關鍵時記得失去了理智,冒險前去赴約,結果中了人家的埋伏。
謝文東狠狠地瞪瞪頭目,牙頭咬得咯咯作響。過了好一會,他的心情才算平靜下來,又問道:“嫣然現在沒事了吧!”
“是的!何小姐沒受到什麼傷害,情緒也很穩定,只是……只是她還不知道浩然哥受傷的事!”
“恩!”謝文東點點頭,何浩然兄妹倆相依為命,感情極深,如果讓她知道何浩然這次受這麼重的傷,只怕她會受不了。他對那頭目說道:“先將此事瞞下來,不要告訴嫣然,等浩然的情況徹底穩定下來之後再說!”
“明白,東哥!那頭目連連點頭,說道:”飛哥也是這麼交待的!
飛哥?謝文東一怔,轉念一想,心中明瞭,他指的肯定是彭飛了。”還有,你剛才提刀的那個馬力,這位兄弟的頭腦倒是很精明,是個人才,你幫我轉達給他一句話,又發現卻隱瞞不報,我該重罰他,而他又成功救出嫣然,我該重謝他,功過相抵,不罰不謝,如果他真想大展宏圖,就早日出院,隨我去敵猛虎幫!”說完話,謝文東又深深看了一眼病房內的何浩然,嘴唇動了動,不知說了句什麼,隨後向劉波,田啟,五行眾人一甩頭,道:“我們回總部!”說著,他大步流星向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