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勾地看著面前的青年,半晌回不過神來,也忘了身子上的疼痛。
謝文東?北洪門的老大謝文東?他……他怎麼在這?警察隊長暗中叫苦,另又大罵南洪門不是東西,他們根本沒有向自己交代過謝文東還在這裡!謝文東不僅僅是北洪門的老大,而且還是中yang政治部裡的官員,自己只是一名小小的警察隊長,哪能惹得起政治部?正如謝文東所說,他現在真要把自己殺了,那也是白殺,沒地方講理去。想著,他驚
出一身的冷汗,打骨子裡冒出一股寒氣,兩隻腿顫抖得厲害,怎樣也站不直,好在左右有警察扶著他,不然,這時候恐怕得坐到地上。
臉上仍然是笑眯眯的樣子,謝文東慢慢將衣襟撩起,亮出肋下彆著的手qiang,含笑說道:“你最好馬上離開,不然,你恐怕會死得很慘!”
警察隊長抹抹臉上的冷汗,想賠笑,卻笑不出來,五官扭曲在一起,比哭還難看,他嘿嘿乾笑兩聲,急忙說道:“走,我走,謝先生不要生氣,我馬上就走!”這時候涉及到他自己的身家性命,哪還顧得上幫南洪門試探什麼虛實,推開左右攙扶他的兩名警察,連連向後倒退,同時還滿面驚恐的看著謝文東,生怕他突下殺手。
當他快走到大門時,謝文東冷聲說道:“等一下!”
完了,就知道謝文東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警察隊長暗暗咽口吐沫,抬起頭,沒笑硬擠笑,問道:“謝—謝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謝文東指了指霍文強,含笑說道:“他是我的朋友。”
“是、是、是,我知道了!”警察隊長連連點頭。
“而你剛才卻打了他,我若是這樣放你走,太對不起我的朋友
了。”說話時,謝文東的眼神冰冷下來,雙目如電,冷冷注視著警
察隊長。
警察隊長打個冷戰,忙快步走到霍文強近前,躬身施禮,說道:“朋友,剛才多有得罪,還望你千萬別見怪。”
此人剛才還耀武揚威,眨眼工夫,變得必恭必敬,轉變得也太快了!霍文強有些不知所措,還沒等他接話,謝文東仰面大笑,說道:“如果犯了錯誤,只一句道歉就可以了事的話,那這個世界上也就不需要你們警察了。”
警察隊長汗如雨下,滿臉的為難,不知道謝文東究竟要怎樣處治自己。
謝文東淡然說道:“當然,韓信能受跨下之辱,你今天何不效仿古人呢?”
“我?”
聽完這話,警察隊長差點哭出來,謝文東言下之意,是讓他鑽霍文強的跨下,自己是警察,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去鑽黑社會的褲襠,這……以後還怎麼混啊?他哭喪著臉,大嘴都快咧到耳朵跟,進也不是,退也不成,急得直撮手,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著他那副為難的樣子,連霍文強都有些過意不去,殺人不過頭點地,東哥讓一名堂堂的警隊隊長鑽自己的褲襠,實在有些過火了。他清清喉嚨,乾咳一聲,正想要說話,謝文東看出他的意思,擺下手,用眼神制止他。
他看著對唱,笑呵呵地抽出手qiang,雙掌交挫,將手qiang上膛,隨後幽幽說道:“看起來,你的臉面比你的性命更重要,那好,我就成全你!”說著話,手臂向前一伸,qiang口對準警察隊長的腦袋,作勢便要扣動扳機。
撲通!警察隊長兩腿一軟,不爭氣地跪倒在地,雙手上舉,大聲喊到:“別開qiang,我鑽,我鑽啊!”
在生死麵前,警察隊長丟掉臉面,在周圍北洪門眾人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他手腳並用,在霍文強的胯下鑽了過去,隨後老臉羞如紅布,什麼話都沒說,逃也一般向外走去。正在這時,一名北洪門人員從人群中走出,來到霍文強旁邊,問道:“強哥,天就要亮了,我們現在可以訂餐了嗎?”
“恩!”霍文強點點頭。
“還是八百份?”
“好!”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那名已經出了大門的警察隊長正羞臊得無地自容時,聽完這番對話後,精神為之一振,北洪門訂八百份餐,不用問啊,肯定他們有八百號人藏在此處。自己沒有能力找謝文東報今日的胯下之辱,只能指望南洪門幫忙了。
想著,他牙關咬得咯咯作響,出了大堂,他邊下臺階邊把警帽帶好,順勢將帽簷向下壓了壓,擋住額頭上的傷口,然後再把鼻子下的血跡擦拭乾淨,感覺一切都正常之後,他方對身後的幾名警員沉聲說道:“今天的事,你們就當什麼都沒看見,明白嗎?如果誰給我傳出去,小心你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