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茫然,唐寅目光漸漸變得深邃,其中跳動著銳光,他慢悠悠地說道:“就算過了五百年,玄靈兄也不至於忘記嚴烈這位故人吧?”
這一句話,可把廣寒聽驚得不輕,他猛的瞪大眼睛,倒退兩步,難以置信地看向唐寅,口齒不由得有些結巴,駭然道:“你……你是……”
“你想的沒錯!”唐寅跨前兩步,繼續貼在廣寒聽的近前,幽幽說道:“我是唐寅,也是嚴烈,廣玄靈,你能趁人之危,殺害嚴烈,可你別忘了,暗
系修靈者也能在臨死之前施放出死亡獻祭!”
廣寒聽越聽眼睛瞪的越大,等唐寅說完,他的雙目如同銅鈴一般,眼角都快張裂。他喃喃說道:“你……你繼承了嚴烈的死亡獻祭……”
唐寅眯縫著眼睛,說道:“你終於明白了。你煞費苦心,害死嚴烈,搶走了水晶,又謀得了聖王之位,可是現在呢,你什麼都沒有了,聲望、地位,甚至被你搶走的水晶!”
水晶可以說是廣寒聽這一生最大的痛楚,也是他最大的痛點。他下意識地抓緊劍皇,身子突突直哆嗦。毫無預兆,他猛的大吼一聲,將劍皇由下而上地挑了出去。
與他近在咫尺的唐寅身形微微一晃,由廣寒聽的身側轉到他的背後,低聲說道:“不屬於你的,它終究不會成為你的,就算你使盡一切卑劣的手段。”
“嚴烈——”廣寒聽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他猛的轉回身,對上唐寅的眼睛,凝聲說道:“我不服,我就是不服!為什麼你可以得到一切,為什麼你這卑劣的暗系修靈者可以得到水晶,而我卻不能,我不服!”說話之間,他手中的劍皇閃爍著萬道霞光,那是兵之靈變的前奏。
唐寅以嚴烈的身份出現在廣寒聽面前,刺激到後者最痛的那個神經,也讓他徹底陷入瘋狂狀態。
現在,廣寒聽已不想再保留任何的實力,一心只想殺掉這個如惡夢般纏繞他五百多年的人,嚴烈!
唐寅和廣寒聽之間的對話周圍人聽不清楚,就算偶爾聽到了隻言片語,也完全不懂他二人究竟在說什麼。
不過,廣寒聽要施展兵之靈變周圍眾人可全都看出來了,人們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渾身的神經都跟著繃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戰場內的二人。
要施展兵之靈變的那個人可是廣寒聽,而他手中的武器可是大名鼎鼎的劍皇,一旦完成兵之靈變,得可怕到什麼程度啊?
聶震心頭顫動,大驚失色,想都沒想,箭步竄上前去,手中靈劍向廣寒聽急揮,血魂追極施放出去。
猩紅的靈刺彷彿一條紅線,劃破長空,直直射向廣寒聽的腦袋。廣寒聽看也沒看,劍皇稍微抬起,剛好擋住血魂追極的靈刺。
咔嚓!靈刺撞了個粉碎,廣寒聽亦是倒退一步,但與此同時,他手中的劍皇如同變成活物,在劍皇的兩翼生出數根金光閃閃的觸角,呼嘯著向聶震席捲過去。
聶震臉色大變,在廣寒聽的兵之靈變面前,他也是滿懷畏懼和忌憚,他急忙收住前衝的身形,運足全力,揮劍撥打奔自己而來的數根觸角。
他的劍還沒有接觸到觸角呢,一根觸角已先纏到他的劍身上,耳輪中就聽咔嚓、咔嚓數聲脆響,再看聶震的手中劍,斷裂開數段,散落在他的腳下。
聶震見狀,腦袋嗡了一聲,怪叫著向後急退。他快,可是劍皇的觸角更快,數根觸角就彷彿數根離弦之箭似的,直向聶震的周身刺去。
撲!縱然聶震使出全力,左躲右閃,可他的肩頭仍被一隻觸角刺中,隨著一聲悶響,他肩膀處的靈鎧被貫穿,觸角在他的身前入,在他背後探了出來。
聶震痛叫出聲,踉蹌而退。傷了聶震,廣寒聽也不繼續追殺,他高舉著晃動觸角的劍皇,咆哮著向唐寅衝了過去。
廣寒聽現在是豁出了老命,就是要把唐寅斃於劍下。唐寅又不是傻瓜,哪會去硬擋廣寒聽這最後一搏。他冷聲出聲,抽身而退,飛快地己方陣營那邊跑回。
“嚴烈,你還往哪裡逃?我能殺你一次,也能殺你第二次,就算死,我也要讓你陪我作伴!”廣寒聽瞪著通紅的雙眼,在唐寅的身後緊追不捨。
當唐寅快要跑到風軍陣營前的時候,他身子突然倒地,向旁迅速地軲轆開。後面追他的廣寒聽還沒看明白怎麼回事呢,風軍陣營裡的弩機彈動之聲業已連成一片。精彩盡在【著筆中文網】記住我們的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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