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唐寅微微一笑,問道:“不知殿下要去城內哪裡遊逛?”
唐寅安坐於鋪墊下,沒有任何起身的意思,老神在在地說道:“現在神池城內兵荒馬亂,人心惶惶,實在不是個遊逛之所。”
秦合不解地問道:“那殿下……”
“本王留下你,是想請教你幾個問題。”說著話,他擺手道:“秦先生請坐吧!”
秦合落座後,疑問道:“殿下想問在下什麼?”
唐寅一笑,狀似
隨意地問道:“你說說看,令師這次有幾成把握能坐上神池聖王的寶座?”
秦合心思急轉,慢悠悠地說道:“那要看殿下是不是真心誠意的想幫家師了。”
“哦?”唐寅揚起眉毛,笑呵呵道:“本王的幫忙,有那麼重要嗎?”
“當然。”秦合正色說道:“如果殿下不肯幫忙,只是敷衍家師,那麼家師連一成把握都沒有,反之,家師則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哈哈——”唐寅聽聞仰面大笑起來,秦合的回答聽起來似乎很認真,但卻是把一頂大高帽戴在了唐寅的頭上,讓他怎麼聽怎麼覺得舒心。
他臉上的笑意久久沒有散去,說道:“想不到在秦先生眼中,本王這個外人竟然能左右神池聖王的人選。”
“正是。”秦合直言不諱地說道:“家師要坐到聖王之位,必須得先除掉兩個人,一是東方夜懷,一是皇甫秀臺,若無殿下相助,只靠師傅一人,根本沒有成功的可能。”
唐寅臉上的笑容消失,直勾勾地看著秦合,久久未語。
他好大的膽子啊,神池的人都以為自己與皇甫秀臺私交甚厚,不敢在自己面前說皇甫秀臺半個不字,他倒好,竟然當著自己的面說要除掉皇甫秀臺。
“皇甫逃離神池時,唯一肯收留他的只有本王,期間,皇甫也幫過本王不少的忙,就拿本王出訪川國來說,若無皇甫,本王恐怕就回不來了,秦先生以為本王會為了幫助令師而加害皇甫嗎?”
秦合直言不諱地說道:“就算殿下不打算幫家師,也絕不會留下皇甫長老。”
這句話算是說進了唐寅的心坎裡。他心頭一驚,此人好敏銳的洞察啊!他故意沉下臉,冷聲問道:“此話怎講?”
“殿下與皇甫長老的積怨太深,就算殿下不在乎,皇甫長老也斷不會遺忘,只不過現在因為殿下和皇甫長老有共同的敵人,所以才聯手一處,但以後呢?現在共同的敵人已死,可以說殿下和皇甫長老之間再無情誼可言,日後,皇甫長老必定會對殿下展開報復,今日若不除掉此人,以後,勢必會後患無窮。”
唐寅在心裡連連點頭,秦合說得太對了,只是表面上他依然不動聲色,慢悠悠地說道:“秦先生分析的很好嘛,有前因也有後果,合情合理。你在神池只做一長老弟子實在是屈才了,這樣吧,秦先生到我風國來,本王必以上賓之禮待之!”
當唐寅特意留下自己的時候,秦合便猜到他有收攏自己之意,當然,他肯主動留下,自然也是有投奔之心,因為他已意識到師傅聶震也非風王最稱心的聖王人選,以後恐怕早晚會受其害。他若想活命,就得給自己留條退路,而改投唐寅正是最好的出路。
有什麼樣的師傅,便會有什麼樣的徒弟。聶震反覆無常,秦合則是青出於藍。
只是他並沒有馬上接受唐寅的邀請,反而故作驚訝之色,說道:“這……這太突然了,還請殿下多給小人些時間考慮考慮。”
唐寅眯縫著眼睛,悠悠說道:“秦先生是聰明人,跟在誰的身邊最有前途,你應該很清楚才是,其餘的話,就不必本王再多說了吧?”
秦合垂頭,沉默未語。
唐寅一笑,也未在催促他。
如果秦合只是想在自己面前端個架子,那倒沒什麼,如果他自視甚高,以為自己非收服他不可,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自己身邊人才濟濟,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
他話鋒一轉,問道:“如果真如你所說,本王要除掉皇甫秀臺,當以何種方式最為穩妥?”
秦合身子一震,忙說道:“回稟殿下,小人以為,殿下可設宴,殺之!”
“皇甫秀臺的靈武可非比尋常啊!”
“殿下可於酒中做手腳。”
“金宣乃丹藥高人,再精妙的手腳只怕也瞞不住她的眼睛。”
“所以,殿下只邀皇甫長老一人即可。”
唐寅說一句,秦合接一句,對答如流。精彩盡在【著筆中文網】記住我們的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