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灘的鮮血。
謝文東眉頭一皺,將他扶住,同時將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
感覺到有人觸碰自己,唐寅神志不清地抬起拎刀的手臂,看樣子,好像準備要拼殺的樣子。
謝文東輕聲說道:“別緊張,是我!”
聽到謝文東的聲音,因失血過多已不能視物的唐寅嘴角挑了挑,然後身子一沉,靠在謝文東的肩膀上徹底昏死過去。
謝文東忙抱住他,抬頭對任長風說道
:“我送他去醫院,你帶小蓉還有各位前輩回分部等我!”說著,他向眾老大歉然地笑了笑,說道:“各位,我先失陪一下!”
人命關天,何況以唐寅的身手,在謝文東麾下肯定不尋常。
眾人紛紛理解地點了點頭,說道:“謝先生不用客氣!”
“是啊!謝先生請先去處理正事!”
“……”
“多謝!”謝文東抱起唐寅,快步走出會議廳,五行兄弟和袁天仲急忙跟了出去。
唐寅身上並沒有致命傷,問題在於失血過多,被謝文東送到醫院之後,醫生將其傷口縫合,又輸了血,便無大礙。
見唐寅仍然昏迷,謝文東不放心把他一人留在醫院,隨即安排木子和土山二人看護他。
等佈置妥當之後,謝文東這才帶著金眼和袁天仲幾人回了分部。
在分部裡,看到任長風,謝文東問道:“那些洪門老大都來了嗎?”
“來了!”任長風笑道:“現在都在會議室裡。”
“好!”謝文東點頭而笑,又問道:“蓉蓉怎麼樣?”謝文東說道:“先帶我去見那些老大們!”
由於不是開峰會,而是謝文東邀請的私人聚會,這些洪門分會的大哥在會議室裡也隨意了許多,坐在一起談笑風生,房間裡煙霧繚繞。
謝文東近來後,先是向眾人賠笑,隨後說道:“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
黃坤可算是在坐的這些大哥中輩份最高,最德高望重的一個。他擺擺手,面帶正色,問道:“文東,這次你得罪瞭望月閣,日後必將麻煩不斷,你準備如何應付?”
謝文東一笑,拉了把椅子,坐下,抽出煙來,點燃,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他們不來找我麻煩,也就算了,我還會像往來一樣供著他們,若是找上門來,那我也沒有辦法,大不了就和他們一拼嘛!以洪門的實力,並不懼怕區區幾個功夫高手。”
黃坤搖搖頭,說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望月閣也不單單是幾個功夫高手組成的,關鍵是望月閣的威望,你對他們不敬,他們可以以此為藉口,糾集各地的洪門分會來對付你,北洪門勢力雖強,恐怕也窮於應付啊!”
這倒是個問題!謝文東心思急轉,含笑看著眾老大們,笑問道:“若真是如此,各位前輩可會聽從望月閣的意思來中國與我為敵?”
黃坤等人楞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
鍾亞柏說道:“我們這些人,都是金老爺子的朋友,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是金老爺子的孫女婿,一旦真和望月閣打起來,我們就算不幫你,也絕對不會站在望月閣那一邊的。”
鍾亞柏說完,眾人皆點頭表示贊同,紛紛笑道:“是啊!不然的話,我們還坐在這裡幹什麼?”
“哈哈!”謝文東撫掌大笑,傲然說道:“既然各位前輩不站在望月閣那一邊,那麼,望月閣就算把剩下所有洪門分會都集結在一起來打我,我又有何可怕的呢?!”
謝文東這話讓眾老大們都十分受用,心中也舒服,一個個開懷大笑。
“其實有些時候,我們該站出來反抗就要反抗的。”謝文東說道:“如果這次望月閣能成功地踩在我頭上,那麼下次望月閣舊可能踩在各位前輩的頭上!”
任長風苦笑道:“小姐身體有些不舒服,剛才似乎受了驚嚇!”
金蓉雖然是金鵬的孫女,但和黑道接觸並不多,也沒見過那麼多血腥和殺戮,想必這次峰會的經歷,確實被嚇著了。謝文東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不應該帶金蓉到上海,可是話說回來,若不帶金蓉,這些洪門老大怎麼會相信他倆訂婚的事?又怎麼會傾向於他?
可以說若沒有金蓉的陪同,謝文東根本無法爭取到那十多名老大多他的支援,更不敢公然與望月閣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