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謝文東有他自己的打算,現在北洪門要面對三方的敵人,己方卻孤立無援,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困難的時期,爭鬥開始,南方的堂口肯定抵擋不住,那個時候,他便可以順理成章又名正言順的將東北的文東會勢力調遣過來,其一可解北洪門的燃眉之急,其二又能讓文東會和北洪門進步一的融合,還不使北洪門對文東會產生排斥感,一舉兩得。
東心雷不理解謝文東的想法,所以覺得他的決策與他平時的作風不太一樣,顯得縮手縮腳。
由於門派之間的差異,望月閣、十五家洪門分會勢力和青幫之間並無聯絡,但是他們面對的都是同一個敵人,之間倒是很有默契。
前者滲透到北洪門的勢力範圍之內,四處亂串,尋找弱點,而後者大批的幫眾向北方進,給北洪門造成兵臨城下的壓迫感。這一內一外,確實讓北洪門頗為頭痛,內部也是人心惶惶。
謝文東還能坐得住,沉住氣,但北洪門的元老們都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時找上謝文東,說明當前形勢的危機,詢問他解決的辦法。謝文東回答的乾脆,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己方以不變應萬變,元老們對他的話不以為然,以不變應萬變?恐怕人家一輪猛攻下來,己方就頂不住了,也沒法再變了。
但是謝文東在北洪門威望已高,地位鞏固,雖然不認同他的說法,可也沒人敢站出來對他的決定提出質疑。
望月閣、十五家洪門分會、青幫都在積極備戰。望月閣這回一次性又派出五名長老,因為青幫的參展,十五家洪門分會信心大增,每家對又都增派不少人員進入中國境內,總人數由原來的兩千人也猛增到了五千。青幫的動作更大,幾乎將自己所有能冬泳的人員全部壓到北方,傲天雖然與韓非的意見相左,但畢竟這是關係到社團命運的一戰,也是傾盡了全力,親自到前方去指揮作戰。
事態的一切都在向著有利於敵人那邊展,北洪門彷彿瞬間成了風雨飄搖中的空中樓閣,如果支撐樓閣的支柱斷了,那麼北洪門這座大廈恐怕不用別人來打,自己便會土崩瓦解。
謝文東五一就是這跟支柱。
t市,晚,banana酒吧。
一如既往,酒吧裡十分熱鬧,人來人往,龍蛇混雜,即有中國人,也有外國人,即有上班族,也有不入流的小混混。
每天下班,程媛媛都喜歡到這裡來坐坐,邊喝著蘇打水,邊聽著酒吧裡悠揚略帶憂傷的音樂,一天緊繃的神經也隨之鬆緩下來。
作為秘書,而且還是謝文東的秘書,她的工作很簡單,也很輕鬆,病拿這令人羨慕的高額薪水,但是神經卻時時刻刻的拉緊著,因為你永遠不知道迎面走來的清潔工或者陌生人或者別的什麼人會不會突然掏出槍來向你射擊。
程媛媛並不討厭這樣的生活,有的自然就有市,天下沒有舒舒服服、安安全全又可以拿到高薪的工作(當然,公務員除外)。
“小姐,一個人嗎?”正當程媛媛坐在吧檯旁愣神的時候,三名流裡流氣的青年圍在她的左右,其中一位笑嘻嘻的說道。
這樣的小混混,程媛媛見的多了,只要對他們冷臉冷語,便會拾取的走開,因為在t市沒有人會在banana酒吧惹是生非,因為這裡是北洪門的場子。
程媛媛看了他們一眼,扭過頭去,一句話也沒有說。
不過這次事情卻沒有按照想象中的那樣展。
“喲,小姐挺傲的嘛!”說著話,那名青年伸出手來,摸向程媛媛粉嫩的面頰。
像是被蛇咬了一口,程媛媛臉色一變,忙將青年的毛手開啟,怒目看著青年,冷聲說道:“請你放尊重點!”
“哈哈!”青年咧嘴大笑,對程媛媛的怒火視而不見,再次伸出手來,摸向他的臉,說道:“小姐,你不是出來賣的嗎?都他媽做婊子了,還立什麼牌坊……”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將青年的話打斷。
青年楞住了,他的兩名同伴也愣了,六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程媛媛。
這是程媛媛第一次打人,在三人虎視眈眈的注視下,她多少顯得不太自然,強壯鎮定,沉著臉說道:“你們最好快點走,不然我要叫人了!”
“c你媽的,你敢打老子!”被打的青年似乎怒極,小眼睛瞪著溜圓,佈滿疙瘩的臉鱉成暗紅色,手臂一抬,舉起拳頭就要對程媛媛動手。
可是,他的拳頭是舉起來了,卻遲遲沒有揮出去,五根白皙、修長的手指緊緊握住他的手腕,如同鐵鉗一般,讓青年的拳頭難以動彈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