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的笑能騙得過其他的女人,卻騙不過智商比他還要高的李曉芸。
她沒能直接問,而是旁敲側擊地問道:“那些越南人是你的仇家嗎?”
“呵呵,曾經有些過恩怨!”謝文東不想讓李曉芸知道太多黑道的事,在他的觀念裡黑道與女人就是不應該有交集的。他輕描淡寫地說道:“不用擔心,沒事的。”
若是換成其他的事,見謝文東不想多說,李曉芸肯定不會再繼續問,但這次不一樣,那些越麵人所表現出來的蠻橫和乖張讓她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她絲毫不放鬆,又問道:“他們會來找你報復?”說話時,她不自覺地握緊謝文東的手。
感覺到她對自已的擔心,謝文東心有感觸,自然而然地反握住她的手,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黑道本來就是爾虞我詐,你殺我我殺你的世界,他來找我是很正常的,不過到最後誰生誰死那就不一定了。”頓了一下,他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說道:“越南人雖然生性狠毒、霸道,但頭腦簡單,行事衝動,學學別人用個小伎倆還可以,但論起大智慧,他們差得太遠了。”
謝文東的手掌不大,也很柔軟,掌心暖洋洋的,幾乎將李曉芸的心融化。她臉色紅潤,慢慢低下頭,輕聲說道:“文東,我很擔心你……”
“沒什麼。”謝文東自信地笑道:“連費爾南多我都能搞定,何況這個越南的黑幫呢?”他的話當然有開玩笑的意思,不過打心眼裡來講,他並不懼怕天狼幫,更不怕這個天狼幫老大阮志程。
聽完他的話,李曉芸忍不住也笑了,看著謝文東滿面從容、悠然的笑意,她的心情鬆緩了許多。很奇怪,在謝文東的身邊,她總是能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好象即使天踏下來,這個年輕又瘦弱的男人也能幫自已頂住。
“在安哥拉的工作實在太辛苦了,這幾天在t市好好休息休息,順便痛痛快快的玩一次!”謝文東拉著李曉芸的手,走出酒店。
“你陪我嗎?”李曉芸問道。
謝文東呵呵輕笑,道:“如果你希望,我當然不介意陪美女同遊了。”
“嗬!原來你也會開玩笑?!”李曉芸瞪大眼睛,好象第一天認識他似的。謝文東老臉一紅,乾笑道:“難道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就那麼古板嗎?”“咯咯!”他的話引來李曉芸一陣嬌笑。
直到走近汽車,扶李曉芸坐近車內,謝文東才現自已還一直抓著她的手。謝文東愣了一下,急忙將手鬆開,見李曉芸並未注意到這一點,他才在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接下來的幾天,謝文東陪李曉芸將t市的各旅遊勝地遊玩了一遍。說是謝文東陪同,實際上是李曉芸在陪他,有許多地方謝文東從來沒去過,反而生長在北京的李曉芸去過好幾次。
這幾天兩人都玩得很盡興,之間的感情也變得越來越深,由於李曉芸有政治部的身份,需要回北京彙報工作,無法在t市長時間久留,幾天之後,她便回了北京。
李曉芸走後,謝文東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本來這是他喜歡的生活,但卻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這些天,靈敏聯合暗組一直在調查阮志程的下落,可是後者彷彿人間蒸一般,北洪門和暗組的眼線在t市佈下天羅地網,卻始終一無所獲。雖然沒有查出阮志程,可他也安靜得很,既沒有襲擊謝文東,也沒有偷襲他身邊的人。
北洪門大多數的幹部都認為阮志程已經帶人離開了t市,不然以越南人的性格,肯定不會這麼安穩。
謝文東並不這樣認為,這次天狼幫的老大阮志程親自到了t市,而且出現得那麼高調,明顯是來和自己對著幹的,怎麼可能毫無作為的離開呢,那樣也太虎頭蛇尾了,不象越南人的作風。
謝文東的猜測沒有錯,阮志程確實沒有走,還留在t市,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是由於與青幫之間出現了摩擦。
天狼幫是外來黑幫,對中國根本談不上了解,要刺殺謝文東,只靠他們自己肯定做不來,這就需要他們依仗青幫的幫助。
可韓非對暗殺謝文東的事興趣不大,或者說期望不大,不希望在這件事上再白費力氣,他表面是滿口答應,實際上根本沒為天狼幫提供實質性的幫助,就連供應的情報都少得可憐,這讓阮志程異常惱火,給韓非打去數次電話,大雷霆,可是爭吵一番下來總是毫無結果。
幾次下來,阮志程也看出來了,青幫根本就沒打算幫自己暗殺謝文東,他氣得大罵韓非不是東西,不講道義,他們用自己時,自己使出全力,而現地自己用到他們,他們卻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