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個個滿頭滿臉都是血,有的神志不清,有的身受重傷直哼哼,有的還在四處亂摸,似在尋找槍械
另外那輛開車也停了下來,寵裡面跳出數人,帶頭的一位,正是姜森他邊大步走向吉普車,邊從後腰拔出手槍,來到吉普車近前,二話沒說,抬槍就打
嘭!嘭!嘭!
在短暫而急促的槍聲中,吉普車裡的四名殺手皆腦袋中彈,不管剛才有沒有死,但在姜森這一梭子子彈
下去,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此時正是下班時間,道路上的行人,車輛都很多,人們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面,有些嚇得掉頭就跑,有些則在原地驚呆了,還有些膽大的圍在不遠處,翹腳張望
姜森沒管那麼多,把槍裡的子彈打完,揮手把手槍扔進吉普車內,然後轉回身,摘掉受傷的手套,向卡車走去
正在這時候,忽見街道對面有強光閃過,姜森轉頭一看,只見一個帶眼鏡的青年正手拿照相機,對著自己在猛拍照。
本已摘下的手套又帶了回去,姜森轉身,面無表情的直向那名眼鏡青年快步走去。
他一走過來,嘩的一聲,周圍圍觀的人群驚叫著紛紛向兩旁閃躲。
眨眼工夫,他就到了那青年近前,後者這時候才感覺到危險來臨,嚇得轉身要跑,可是姜森的打手已先一步抓住他的後脖領子,另隻手手腕一抖,一把巴掌大小的掌心雷從袖口中脫落,握於掌中。
“對不起,對不起!我的朋友不是故意的……”
眼鏡青年身邊的一位年輕女郎急忙向姜森連連擺手解釋。
姜森沉著臉,表情冷峻地瞄了他二人一眼,抓住青年脖領子的手一送,順勢將他的懷中的相機抓過來,看也沒看,直接向地面摔去,並用腳踩個稀碎,隨後伸手指了指青年,一句話也沒有說,轉身回到卡車上,揚長而去。
太快了,當青年反應過來時,卡車已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這時候他感覺背後一陣冰冷,用手一摸,後背的衣服都已被汗水溼透。
他低頭看看七零八落的照相機,苦著臉說道:“素珍,我的頭版頭條的照片沒了……”
“笨蛋啊你,拍照怎麼不關閃光燈!”年輕女郎目視著卡車消失的方向,沒好氣第嬌訛一聲。
姜森不是偶然出現的,下面的血殺兄弟更不是歪打誤撞,他們是事先被謝文東安排在這裡的。
能不能把敵人引出來,謝文東不知道,但即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做好完全的準備。
先他用袁天仲裝備成那名越南人的樣子,其次,他又讓被洪門人員埋伏在總部大堂的左右,本來這樣的準備已經差不多足夠用了,可是他扔不放心,生怕潛藏的那名殺手跑掉,又讓姜森帶領血殺兄弟封鎖街道,完成這三個安排,謝文東感覺才算高枕無憂,即使對方背生雙翅也別想逃出去。
誰知道他在外面的安排沒有機會抓到那名潛伏的殺手,反而把前來偷襲的殺手全部殲滅了,這也算是意外的收穫。
裡應外合的殺手要麼被活捉,要麼被殺掉,雖然北洪門也有傷亡,但總體來說是大獲全勝。
不過,接下來的麻煩事也不少,除了清理現場,穩定在洪門總部內工作的員工的情緒,還要去應付聞訊而來的警察。
在鬧市區生如此大的槍擊案,無論北洪門的勢力有多大,可還是要給警方一個合理的解釋。
應付這個,是東心雷的拿手好戲,他將此事推得一乾二淨,說是兩股黑幫湊巧在洪武大廈這裡生了大規模火拼,至於雙方為了什麼事,都是什麼人,他就一點都不清楚了,畢竟洪武大廈是洪武集團旗下的正規企業,和黑社會沒有任何關聯,也從未參與過黑社會爭鬥。
他的話,只能用來騙騙普通的民眾,但北洪門與警方關係太好了,對於他的說辭,警方完全接受,換句話說,警方也不敢深究。
當晚,北洪門的刑堂又開始對新抓獲的那名殺手進行審問。
這次負責審問的人不是任長風,也不是謝文東,而換成了姜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