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虎與郝大雷棋逢對手,已記不清打了多少個回合,此時二人都是氣喘如牛,上氣不接下氣,即便如此,兩人皆沒有就此擺手的意思,仍在惡戰。
張一斜叼著菸捲,蹲在一旁休閒地抽著煙觀戰,於虎和郝大累打到現在,連他都覺得無聊了,哈欠連連,打不起精神。
金眼走過去,站在張一身邊,看了看戰場的情況,說道:“這個青幫頭目看起來不錯!”
“恩!”張一點點頭,瞅裂開的虎口,聳肩說道:“是相當的不錯,至少不打不過他。”
齊懷地看了他一眼,金眼笑問道:“張堂主的兄弟已到了強弩之末,怎麼不去幫他一把。”
張一搖頭說道:“單挑是男人之間的決鬥,既然是決鬥,決得要自己去解決,別人出手幫忙,還算哪門子決鬥了?!而且老虎也好久沒有打得這麼痛快了。”在於虎汗流滿面的臉上,張一確實能感覺到他的興奮。
聞言,本已經摸向後腰要拔槍的金眼愣了愣,隨即將手又收了回來,點點頭,看眼手錶,轉身邊向別處走去邊說道:“還有兩分鐘的時間,讓他最好能快一點。”
張一深吸口氣,慢慢站起身,頓了片刻,看著戰場上的於虎,大聲喝道:“於虎,玩夠了沒有還有兩分鐘我們就要撤退了。”
等他說完,場上明顯起了變化,於虎的動作突然間快了很多,不知哪來的力氣,連續揮砍數刀,將同樣到了強弩之末的郝大累逼得連連後退。
“當、當、當!”在一陣鐵器的碰撞聲中,郝大累連續被震退五大步,可是於虎的出刀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依然在連續的猛攻。
他這也是做最後一搏,拼盡渾身的力氣,若是這輪搶攻拿不下對方,等他力盡,那他自己就將被對方拿下了。
又將對方逼退兩步,正當於虎感覺力不從心的時候,郝大雷身形一陣踉蹌,突然一坐在地上。
於虎一愣,低頭細看,笑了,原來郝大雷是被躺在其身後的一具屍體絆倒。哪能錯過這個機會,不等對方爬起,他疾步上前,砍刀向下一落,順勢壓在郝大雷的脖子上,喘息說道:“別動,再敢動你的腦袋就搬家!”
郝大雷看看脖子上的刀,再瞧瞧地上的屍體,怒吼了一聲,揚頭道:“我不服!”
於虎手腕一翻,用刀背在郝大雷的腦門上敲了一下,笑道:“打架的時候不把眼睛放亮點,你能怨的了誰?”
郝大雷無言以對,臉色難看的垂下頭。若是平時,在他體力充沛的情況下絕不會犯下這樣的低階失誤,而且就算被絆倒,也能及時將身子穩住,只可惜現在他已沒有了那樣的精力,也沒有了那樣的力氣。
於虎嗤笑出聲,向身後的張一揚揚頭,說道:“他就交給你了。”
等張一制住郝大雷之後,於虎渾身乏力的一坐在地上,疲憊痠痛的身子一動也不想動,張大嘴巴,身體好像只剩下大口吸氣的力氣。
這一戰,以青幫東部據點慘敗而告終,不僅據點的大頭目郝大雷被北洪門生擒,下面的上千名兄弟也徹底被打垮,除去死傷不算,僅僅被北洪門帶走的就不下二百號,真正完好無傷逃走的沒有幾個。
當青幫其他據點的人趕過來支援的時候,場中只剩下滿目的狼藉,北洪門的人早已撤得乾乾淨淨。
訊息很快傳到同山的韓非那裡,後者聽完,雖然怒火中燒,但卻並不感覺意外。
同山各黑幫平白無故的生亂。韓非當時沒反應過來,隨後仔細一琢磨,心裡也明白了大概,此事肯定是謝文東搞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引自己去同山,他好在x市找到可乘之機,事實上,謝文東也確實是這樣計劃的。
韓非現在最大的難處是無人可用,青幫展太快,社團的普通幫眾雖然容易擴充,但是出色的頭目並不好找,這次青幫分兵數路同時進攻北洪門,韓非身邊的得力干將都已經分派出去,此事手底下能讓他信賴的頭目太少了。
雖然明知道是謝文東要引自己離開,可韓非也沒有辦法,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去解同山之憂,而同山又恰恰是他的軟肋,不能出現任何閃失的地方。
正當韓非苦無分身之法,顧前不能顧後的時候,段天揚找上了他。
和傲天一樣,韓非對段天揚的印象也不好,不過後者對他有利用價值,韓非對段天揚的態度比傲天好許多。
見面之後,韓非很熱情的將他請到自己在同山的臨時堂口,分賓主落座之後,段天揚見韓非的氣色不佳,知道他這邊定是遇到了困難,雖然心中明瞭,還是故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