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頹廢的青年在於廣對面坐下,迎上他驚疑的目光,笑呵呵說道:“於先生,你好!”
於廣直視青年,說道:“我以前應該沒有見過你。”
頹廢青年肯定地點點頭,說道:“應該沒見過。”
“那麼,”於廣身形前探,冷聲問道:“告訴我,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對於先生可是慕名已久了。”頹廢青年笑道:“正好藉著這次宴會的機會,和於先生見見面。”
於廣挺直腰身,滿面傲氣地說道:“你要知道,我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見的,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和我攀交情的。”
頹廢青年笑道:“那是當然!青幫出身的人都身驕肉貴嘛,象我這樣的小人物,哪裡能高攀得上呢?”
聽出他話裡帶刺,於廣老臉一沉,轉頭問王懿道:“這個傢伙究竟什麼什麼人?我不想見到他,讓他滾出去。”說完話,見王懿以及其他的老大們都沒有動,他眼睛頓時瞪得溜圓,剛要火,只聽頹廢青年仰面一陣大笑,擺手向他說道:“於先生,他們不會聽你的話,而且這次宴會,又是由我起的,他們怎麼可能會把主人趕出去呢?”
“你……”於廣大吃一驚。
不等他說完,頹廢青年又道:“既然於先生來了,我看你就在這裡住下吧,以後也不用再出去了。”
“啪!”於廣聞言,臉色大變,握起拳頭,猛地一砸桌子,拍案而起,指著頹廢青年的鼻子,怒聲喝道:“小子,不要再我面前故弄玄虛,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麼,你也應該瞭解我的身份,把我惹急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於先生,別生氣嘛!這時,在座的眾老大紛紛起身,滿面陪笑的圍在於廣的左右,扶他坐下,連聲說道: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媽的,什麼狗屁誤會?於廣晃動手臂,將上前來扶他的老大們推開,冷眼環視一週,點點頭,說道:今天的宴會,我記住了,各位,你們好自為之吧!說完話,動身準備向外走。
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把他引出來,眾人拿肯放他離開,齊刷刷將他圍住,又賠禮又是好言相勸。
見他們這桌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原本已圍坐在其他桌旁的於廣的眾手下紛紛起身,要上前檢視究竟,與他們同桌喝酒的小混混們紛紛阻攔,笑道:沒事,沒事,只是有點小誤會,大家不用擔心!
頹廢青年坐在椅子上沒有動,點著香菸,先是瞄了一眼那些滿面狐疑的青幫幫眾,隨後,冷笑著說道:王兄,該動手了,你們還在等什麼?
聽了這話,會場裡的人臉色同是一變,尤其是於廣,馬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出於本能的回手去摸後腰處的手槍,可是他剛一動,站於他身旁的王懿從袖口內猛的抽出一把匕,牙關一咬,把心一橫,對著於廣的軟肋,惡狠狠就是一刀。
於廣是想躲,可是他的周圍都是人,無數隻手在抓他的身子,讓他難以一動分毫,只聽噗哧一聲,這一刀刺的結結實實,匕深深他的肋下。
啊——於廣又驚又駭又痛。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一不做,二不休
王懿雙手握著匕,喝問道:你們還在等什麼?動手啊!今天他不死,我們就得死!說著話,對著於廣的肚子又是一刀。
事情已展到了這一步,眾人皆沒有了退路,在王懿的低喝聲中,眾老大們紛紛將暗藏的匕抽出來,對著於廣的周身一頓亂刺。
撲哧、撲哧、撲哧——刀鋒入肉切骨的聲音連續響起,數不清的匕鋒刃在於廣的身體裡進進出出,只是眨眼的功夫,於逛的前胸、後背、兩肋已都是血窟窿,他此時已無法叫喊,嘴裡都是血沫,滿是鮮血的雙手敬愛那個王懿的衣服抓住,眼睛瞪得滾圓,眼角欲裂,顫聲說道:“你……你好大的膽子……”只是說話之間,他身上又至少捱了十多刀。
“啊?於大哥!”
青幫眾人反應過來,當他們從衣下拔出武器,想上前去營救於廣的時候,周圍那些各幫各派的小混混們早已準備好的傢伙亮了出來,攔住青幫眾人,混戰在一處。
小混混們的戰鬥力不如青幫,可是他們人多,而且是越打越多,聽見會場裡面亂了,埋土在外面的小混混們也隨之衝殺進來,人山人海的小混混們高舉著片刀,對著青幫人員劈頭蓋臉的猛劈猛砍。
他們的數量實在太多了,青幫幫眾很快就被打散,幾個人聚在一起,卻被數十號的小混混圍在當中,在一陣亂刀亂棍過後,人群中的青幫人員往往已渾身是刀口和鮮血,倒在血泊中陣陣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