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上膛!”高強看著青年,有氣無力地說道,順便從地上慢慢站起。
“哦!對!”青年拍拍自己的腦袋,讚賞地看了高強一眼,隨後拉動槍栓,隨著咔嚓一聲脆響,再次舉起狙擊步槍,衝著閃到一旁的那名中年人就是一槍。
“嘭!”槍聲響起,沉重的步槍聲響在寂靜的黑夜中顯得格外刺耳。
子彈幾乎是擦著中年人的胳膊飛過,雖然沒有傷到他,但他身後卻傳來慘叫聲,兩名青幫人員雙雙倒地,第一個人胸口被子彈貫穿,身體上多出兩隻拇指大小的血窟窿,而他身後那人比他慘得多,胸口的窟窿足有拳頭大小,彷彿是被炸開似的,事實上,他的傷口也確實是被炸開的,狙擊槍威力強大,如此近的距離,直接將前面那人身體打穿,子彈撞在第二人的胸骨上生爆裂。
“哈哈!”雖然沒有打中中年人,但看到自己一槍打死兩人,青年咧嘴狂笑,嘀咕道:“這東西果然好用!”說著話,他也不再瞄向中年人,轉過身,對著青幫人員連連扣動扳機。
在狙擊槍連續的槍聲中,青幫陣營里人仰馬翻,眨眼的工夫,一梭子子彈被他打光,再看青幫眾人,倒下一片,其餘人等嚇得四散而逃,都躲出好遠。
‘卡、卡、卡——’狙擊槍又出空響,見再沒有子彈打出,青年這才作罷,將手中槍向地上一扔,一腳踩成兩截,隨後抬起頭,看向中年人,笑吟吟道:“玩笑開完了,現在,該我們比試比試真功夫的時候了。”
飛鷹堂的兄弟聽完這話,皆是哭笑不得,他連續射殺青幫這麼多人,竟然只是在開玩笑,此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沒有見過青年的眾人把他看成是瘋子,而見過青年的高強早就認為他是瘋子了,而且還是那種噬血如命的瘋子。
呆立在原處的中年人看看被子彈劃開袖子,抹了抹額頭的冷汗,ng聲問道:“小子,你是什麼人?”這時候,他也看出來者不簡單,雖然對方沒有亮出一招一式,可是,以中年人習武多年的直覺,感覺這個青年人不是尋常人。
“我?”青年笑呵呵地解開衣服釦子,不緊不慢地從背後的衣下抽出兩把如同殘月般的彎刀,他笑得邪氣,也笑得冷酷,笑容中彷彿暗含著備腥,幽幽說道:“我是喜歡殺人的人,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唐寅!”
“唐寅?”中年人愣了一下,接著,眉毛豎立起來,尖聲叫道:“你就是唐寅?”
望月閣的人,上上下下都不會對唐寅這個名字感到陌生,數十年來,望月閣被殺的第一名長老就是死於他手上。聽完唐寅這兩個字,兩名中年人不約而同地瞪大眼睛,眼角幾乎都要張裂,牙關交得咯咯作響,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唐寅在這短短的幾秒鐘裡至少能死上百個來回。
沒錯!來的這個青年確實是唐寅。
自上次洪門峰會一戰過後,唐寅一直在上海養傷。與望月閣的長老交戰中,唐寅雖然落得一身是傷,不過現自己的身手也提高了許多。像他這樣身手的人,再學武功也不會有任何突破,想要提升自己,只能透過與高手的不斷決鬥來完成。望月閣或許對唐寅恨之入骨,可唐寅對望月閣卻來了興趣,很想再找望月閣的高手決鬥,挑戰和突破自己的極限。他傷好之後,本想去找謝文東,因為在謝文東身邊,肯定能遇到望月閣的高手,後來聽說文東會到了無錫一帶與青幫作戰,距離上海不遠,唐寅就順道過來看看,也順便與三眼、李爽、高強等這些‘老熟人’打聲招呼。算起來,三眼還是他的老老大。
結果他到了無錫不久,還沒找到機會與三眼等人會面,就碰上高強陷入青幫圈套這擋事。
在暗中,他先除掉了那名被傲天派出去的槍手(這也是槍手為何遲遲沒有開槍射殺高強的原因所在),隨後他一手提著槍手的斷頭一手拎著狙擊步槍混近青幫的陣營裡。
這時正是望月閣長老與高強對峙之時,人們都在目不轉睛地盯著戰場,生怕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激戰,誰都沒有注意到他。
看到高強遇險時,唐寅沒想太多,甩手將斷頭扔了出去,將中年人的殺招打斷。
“呵呵,怎麼,你們也知道我?”唐寅對兩名長老的怒冠視而不見,反而美滋滋地反問道。
他的這個表情,在望月閣長老看來無疑是挑釁,最嚴重的挑釁。那名與高強交手的中年人怒極而笑,身子氣得直哆嗦,突然嗷的一聲,向唐寅撲去,手中的尖刀彷彿化成十數道銀電,分向唐寅周身要害掃去。
“來得好!”看到對方聲勢驚人的殺招,唐寅非但沒有恐懼,反倒是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