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o5)醫生說金蓉的病情有好轉,可是,謝文東卻看不出來好轉在哪裡,金蓉依然沉睡不醒,金老爺子依舊日夜憂心,人漸消瘦,而謝文東依然會每天傍晚抽出時間來到醫院,希望自己進入病房的那一刻能看到金蓉燦爛的笑臉,可是,每一次都只是失望。謝文東從來沒有過如此強烈的挫敗感,他能控制身邊的一切,左右一切,可是面對現在的金蓉,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只是等無助的等待,等待奇蹟的生。
這天傍晚,他又來到洪武醫院,先找到醫生,瞭解一番金蓉的情況,然後進入病房,自言自語的陪金蓉說著話。他不知道金蓉能不能聽見自己說的話,不過醫生告訴他,這樣對金蓉的甦醒有好處。
謝文東坐在病床旁邊,看著金榮精緻但卻毫無生氣的玉面,輕輕撫摸她如絲似緞的秀,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自己和金蓉曾經度過的一幕幕歡快的時光。想起和金榮第一次見面時她的狼狽和無助,想起她第一次叫他大哥哥時自己心絃上的觸動,想起她清澈的不染任何雜誌的天真的笑容、那彷彿來自天籟的笑聲,謝文東垂下眼目,黯然神傷。
那熟悉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在自己的耳邊再次響起。謝文東站起身形,緩緩走到窗前,從口袋中掏出香菸,叼在嘴邊,沒有點燃,仰望天空的星際,愣愣呆。
當謝文東離開醫院的時候,已是晚間十點多。
出了醫院大門,謝文東對身旁的五行兄弟說
道:“我想隨便走走。”
看出謝文東心情不佳,五行兄弟皆沒有說話,默默跟在他的身後,金眼順便將車鑰匙揣回到口袋中。
在街道旁漫步一會,水鏡輕聲說道:“東哥,前面不遠有間酒吧,如果東哥想喝酒,可以去裡面坐坐。”水鏡在洪武醫院看護過金蓉一段時間,對附近的環境很瞭解。那間酒吧是北洪門的場子,也是北洪門開的,很安全。
謝文東停住腳步,回到看著水鏡,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去喝酒?”
水鏡一愣,隨後垂下頭,小聲說道:“我看東哥的心情不好,所以……”
“所以我就應該去喝酒?”謝文東笑了一聲,幽幽說道:“你認為我是那種會借酒消愁的人嗎?”
五行兄弟相互看看,默然無語。水鏡暗中咧咧嘴,低聲說道:“對不起,東哥。”
謝文東嘆了口氣,舉目向前方望望,狀似隨意的說道:“那間酒吧在哪?”
“……”
酒吧很新,從裡新到外,顯然是剛
剛開業不久。規模不小,門面也敞亮,碩大的紅色牌匾在夜幕中格外醒目。酒吧是由北洪門的一名小頭目開的,也算是北洪門的場子,看場子的都是北洪門的幫眾,但他們不認識謝文東,對他的到來,也沒有人多看一眼。
進來之後,謝文東和五行兄弟直接走到吧檯,裡面的酒保含笑問道:“六位,喝點什麼?”
謝文東說:“威士忌”
威士忌在酒吧算是烈性酒,謝文東看起來年歲還不大,酒保忍不住多瞄了他幾眼,問道:“六杯嗎?”
“不!六瓶!”謝文東淡然說道。
“撲!“一旁的五行兄弟差點吐血。
當酒保去拿酒的時候,金眼低聲說道:“東哥,我們可喝不了那些。”
謝文東的酒量或許不錯,但五行兄弟可都平常的很,他們是殺手出身,又身為謝文東的貼身保鏢,五行兄弟在平時是滴酒不沾的,就算要喝,喝上一兩杯也就到極限。
“喝不了,可以打包帶走。”謝文東撓撓頭
,心不在焉的說道。
五行兄弟相互看看,皆低下頭,心中暗道:東哥今天有些不正常……
時間不長,酒保將酒送上來,六瓶威士忌,在吧檯上擺了一排,十分扎眼。謝文東無視周圍人投來的詭異的目光,伸手抓過一瓶,擰開蓋子,倒了半杯,一飲而進。威士忌入口辛辣,辣中又帶著一股香甜。酒水下肚,謝文東噓了口氣,拿起酒瓶,又倒了半杯。
水鏡眨眨眼鏡,輕輕推了推金眼,低聲說道:“東哥這樣喝會醉的。”
“恩!”金眼應了一聲,便沒了下文。水鏡白了他一眼,不滿的問道:“你這聲恩是什麼意思?”
金眼轉頭看眼謝文東,苦笑到:“東哥不du、不嫖、不xidu、只是用喝酒的方式來鬆緩心情,我覺得不過分。”
水鏡楞了一下,接著,若有所思點點頭,不再多言。
一直以來,在周圍人的心目中,謝文東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