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誰都跑不了。來不及細想,向問天一拉韓非,急道:“撤!”
不願與戰鬥力強悍的血殺交戰,向問天和韓非無奈之下只能帶領手下人像側方的岔路敗逃。
正所謂兵敗如山倒,這一逃,南洪門和青幫一口氣跑出三條街,到了一條路面相對狹窄的街道。這時候後方的喊殺聲漸弱,顯然血殺沒有追上來,向問天和韓非這才收住腳步,長長吐出口濁氣。
他倆累的都上氣不接下氣,手下的兄弟更是悽慘,整夜的激戰已把他們消耗的筋疲力盡,再加上這一路的狂奔,南洪門和青幫人員一個個臉色煞白,衣服被汗水溼透,累的身子都直突突,不少人停住腳步後直接躺在地上,再不想爬起。
向問天和韓非對視一眼,心中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以手下兄弟這樣的狀態,別說與敵人交戰,僅僅是逃命都成問題。韓非深吸了一口氣,語氣異常凝重地問道:“向兄,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韓非現在是撤離沒轍了,南洪門的總部已丟,廣州對於他們來說也已不安全,他實在不知道該向哪撤為好。
該怎麼辦?向問天也想找人問問,他苦笑著搖頭不語,歇了片刻,他抬起頭向四周望望,突然感覺這條街區的環境很熟悉,仔細再敲,向問天忍不住笑了,是苦笑。
這條街名叫海心街。就在一月左右之前,也就是在這裡,向問天和韓非合謀將謝文東主力引到海心街,以南洪門和青幫兩大幫派之力,困住謝文東的主力,圍而殲之。當時是大敗謝文東,將北洪門和文東會的精銳主力消滅殆盡,逼的謝文東如喪家之犬倉皇逃竄,可是誰能想到,僅僅相隔一個月的時間,向問天和韓非再次來到這裡,但形勢卻已完全逆轉,他倆反而被謝文東逼的如同喪家之犬。
不知是巧合還是天意。向問天笑得苦澀,久久說不出話來。
嘎吱!
刺耳的剎車聲突然響起,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在街頭的道路中央停下。
“啊——”南洪門和青幫眾人驚叫出聲,剛剛放下的武器又重新拿了起來,眼睛直勾勾地向著麵包車看去。現在他們如同驚弓之鳥,稍微的風吹草動都能引得他們如臨大敵。
嘩啦啦!麵包車的車門拉開,從車內緩緩走出一名青年。
這青年中等消瘦的身材,身穿筆挺合體的中山裝,往臉上看,相貌清秀,一雙狹長的眼睛笑的彎彎,只是流轉之間閃出精光令人不敢正視。
“謝文東!”
向問天和韓非下意識地同時脫口驚呼。他倆萬萬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會與謝文東碰上,一下子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呵呵呵!”謝文東輕笑出聲,他雙手插(百度和諧)進口袋中,側身而立,悠悠說道:向兄、韓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吧!
刷!向問天和韓非的臉色同時由白變紅,此時謝文東的客套話對於向問天和韓非來說就是最大的諷刺。
韓非緊緊地握著拳頭,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怒聲喝道:“謝文東你在得意什麼?你以為自己真的贏了嗎?”
謝文東笑眯眯地看著韓非,同時搖了搖頭,在他看來,韓非能問出這樣的話說明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他含笑說道:“韓兄,當年我可以放你一次,現在如果你求我,我還可以再放你一次,你知道你為什麼嗎?像你這樣的對手,即使放你一百次,對我也夠不成威脅!”他說的是反話,象韓非這樣的人,他是絕不可能再給他機會的。
韓非氣的血氣上湧,腦袋嗡嗡直響,一張紅臉已憋成醬紫色。他怒吼一聲,叫道:“老子劈了你!”說話間就要衝上去與謝文東拼命。
向問天可比韓非冷靜得多,正確來說他現在是心死大半。他一把將韓非的手腕扣住,低聲說道:“韓兄冷靜,不要中了謝文東的詭計!”
“詭計?什麼詭計?”韓非用力的將向問天得手甩開,怒視謝文東,說道:“現在他只是一個人,這時候不除掉他還等待何時?”
向問天嘆息,喃喃道:“韓兄,如果謝文東只是一個人在這,他敢露頭嗎?”
沒等韓非接話,謝文東撫掌而笑,說道:“看來還是向兄比較瞭解我!”說話之間,他連拍三下手掌。
啪啪啪!清脆的手掌聲在寂靜的街區顯得格外響亮。
隨著掌音,街頭和結尾同時想起混亂不堪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