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謝文東想了想,說道:”青幫不能留,必須徹底消滅,而南洪門……若是能完整合並下來就再好不過了。”與反覆無常的青幫比起來,他更能信賴南洪門。
孟旬頷而笑,悠然說道:“對一邊是堅決消滅,對另一邊是懷柔合併,這無疑會讓處於絕境中的青幫和南洪門相互猜忌,產生矛盾和分裂。
謝文東眼中精光一閃而逝,笑看著孟旬,半開玩笑道:“小旬,我心裡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說著無意,聽者有心,孟旬心中一震,臉上雖然還掛著笑,但已聰明的不在多言。謝文東能洞察人心,但不代表他喜歡被別人洞察到他的心思。孟旬是個極為聰明又敏感的人,即使謝文東沒有直接說明,甚至連他自己可能都還沒意識到這一點,但孟旬已開始加了小心。
南洪門和青幫可謂是兵敗如山倒,半路上毫不停歇,一口氣直接敗退回廣州境內,確認謝文東沒有率眾追殺上來,眾人在心裡才長長出了口氣,此戰是雙方硬碰硬的對抗,沒有大的贏家,南洪門和青幫人員折損嚴重,而北洪門和文東會的損失也小不到哪去,直到這時,向問天和韓非扔有信心能扭轉困局。可是,很快他們的信心就遭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他們剛退回到廣州,時間不長,前方的眼線便傳回訊息,負責殿後的蕭方一眾已全軍覆滅,而蕭方自己在與謝文東的單挑中力戰而亡。
這個訊息,就像是在向問天的頭頂上狠狠敲了一悶棍,雖然早就做好心裡準備,但是親耳聽到蕭方被殺的訊息,向問天再忍不住,坐在車內,抱頭痛哭。他和蕭方不單單是上下級的關係,更是交情莫逆的知己,眼睜睜看著親如手足的兄弟死於敵手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對向問天而言,這種痛苦是他難以承受的。這個時候,他喀什懷疑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對是錯,為了社團,讓身邊的兄弟一個個離自己而去,究竟值不值得?
只是這個問題,他自己也回答不上來,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向問天還未從蕭方被殺的噩耗中恢復過來,前面先撤回總部的人員又折了回來,同時還帶回個更令人震驚的訊息,肖雅嚴閉總部大樓,拒絕他們入內。
心情本已糟糕到極點的韓非一聽完這話,怒火攻心,暴跳如雷,當即給肖雅打去電話,質問她是什麼回事。
接到韓非的電話,肖雅絲毫不緊張,用著一貫不緊不慢的語氣說道:“韓先生,現在我方大勢已去,肖雅並不想與韓先生同歸於盡,只能自私的先為自己找條後路了。”
韓非氣的身子直哆嗦,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這是什麼意思?”
“韓先生這麼聰明,怎麼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呢?”肖雅心平氣和地說道:“我已經投靠謝文東謝先生了,換句話說,我現在已經是謝先生的人了。”
“啊——”
韓非一口氣憋在嗓子眼裡,差點沒上來,險些背過氣去。
“你……你你……”韓非臉色鐵青,你了半天才說出下文:“肖雅,別忘了是誰把你帶到大6的,又是誰讓你一步登天坐上青幫的副幫主的寶座,現在你竟然敢背叛社團,你……”
不等他把話說完,肖雅悠然而笑,淡淡說道:“韓先生,不要把自己說成是我的恩人,你青幫有今天的成就,我出力多少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欠你什麼,當然,我也沒奢求你會覺得欠我什麼。投靠謝文東,是我自己的選擇,你我之間也沒什麼好談的了,希望,韓先生不要再浪費時間打我的電話。”
知道這是,韓非才算體會到什麼叫女人心,海底針。他想不明白,肖雅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投靠謝文東了呢?而且什麼時候投靠不好,偏偏趕到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這不是要自己的命嗎?
見肖雅有結束通話電話的意思,韓非吞口吐沫,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下來,他聲音顫抖又低沉地說道:“小雅,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如果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提出來,但不要拿著社團的生死開玩笑。”
肖雅樂了,心中卻滿是苦澀,在她印象中,韓非似乎還從未如此低聲下氣的與自己說過話。
心中輕嘆一聲,嚴格來說,韓非是個十分厲害的人,也是個令人敬佩的好大哥,只可惜他生不逢時,或者說他崛起的太晚了,如果他崛起在謝文東之前,那現在可能完全是另外一個格局。時事如此,肖雅也沒有太多選擇的餘地,為了生存,她只能拋棄一些東西,包括良知。
“對不起,韓大哥,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叫你韓大哥,既然我已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