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和向問天打了賭,只要後者能成功逃脫他便放棄追殺,但那不代表謝文東能容忍向問天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存在,何況,韓非未除,這
也讓謝文東坐立難安。在追查向問天和韓非下落的同時,謝文東將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主力也分派出去,在全廣州掃蕩南洪門和青幫的殘餘勢力
,不給對方留下捲土重來的機會,另外,他又令人放出風聲,但凡南洪門人員,只要主動投降,己方全部接受,一律視為同門兄弟,面對青幫
,則是全面絞殺,不接受投降,一打到底。
這也是謝文東當初設計好的分化策略。
事實證明,這種策略為極為有效,即使在向問天成功逃脫的情況下,仍有大批的南洪門人員主動找上門來向北洪門投降,如此以來,使搖搖欲
墜的南洪門勢力更加削弱。
也知道這個時候,南洪門之爭的態勢終於開始明朗化,北洪門一方佔有了壓倒性的勝勢,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南洪門也已名存實亡,社團到
了土崩瓦解的邊緣。
現在北洪門和文東會那裡計程車氣高到了極點,而逃脫的向問天和韓非只能用落魄不堪來形容。
世事就是如此,得到時,人人都捧著你,用著你,可一旦失利,只有落井下石者,而無雪中送碳人。
向問天做主廣州市時,與警方的關係極佳,但現在,就連警方都開始通緝他,南北紅門在廣州打得不可開交,導致治安混亂不堪,現在爭鬥結
束,警方自然要找個頂罪之人,謝文東他們得罪不起,落敗的向問天就成了他們選目標。
與向問天和韓非一同逃脫的還有兩人的心腹,他們躲藏到南部洛溪的一間破舊的小倉庫裡,那裡位置隱蔽,不顯山不漏水,極難查詢。
“向大哥,喝點東西吧!”
一名南洪門幹部提著兩兜子礦泉水都外面閃了進來,遞交到向問天近前。
向問天沒有接,目光凝視地面,輕聲說道:“外面的風聲怎麼樣?”他躲藏在這裡已經兩天兩夜,雖然沒有出去,但也知道外面的情況肯定很
糟糕。
那名南洪門頭目慢慢低下頭,小聲說道:“很不好”
向問天笑了,抬頭問道:“不好到什麼程度?”
南洪門頭目咬了咬嘴唇,恨聲說道:“有一批兔崽子受不了誘惑,已經投靠了謝文東,聽說還有不少兄弟意志也不堅定,隨時都可能被判,他
們也不想想謝文東什麼人,說的好聽,真去投靠,哪有好果子吃……”
不等他把話說完,向問天擺手打斷,出現這樣的狀況,早在他預料之中,樹倒猢猻散,黑道講的是意氣,可是利益當頭,真正能做到眾人眾議
的又有幾個?
“降就降吧,嚴格來說,他們不算叛徒,洪門本就一家”向問天喃喃說道
那頭目吃驚的看著向問天,他這說法到和北洪門放出的風聲很像,這兩天北洪門一直在宣揚南北一家的說法,稱南洪門的兄弟投靠北洪門不算
叛變,倒是他們對青幫的言辭很犀利,稱青幫非洪門幫派,參與內鬥,居心叵測,不能容忍,要全力消滅
愣了一會,他又說道:“更可惡的是警方,現在我們走了黴運,連警方也落井下石,通緝向大哥和眾多兄弟”
向問天挑起眉毛,冷笑一聲,說道:“那是他們嫌棄命太長了”說著,他轉頭問另一名手下,說道:“我們手裡應該還有警方官員的錄音吧”
“是的,雖然遺失了一部分,但是還有不少”
“恩”向問天點點頭,沉思未語
“向大哥,我們把這些東西舉報上去麼”
“不”向問天搖搖頭,苦笑一聲,說道:“交上去,意義不大,弄不好還會被壓下來,不如給謝文東,讓謝文東去折磨他們”
“啊”此言一出,眾人都愣了,這不等於是在幫謝文東麼?韓非眉毛擰了個嘎達,問道:“向兄這是什麼意思”
向問天沒有回答,微微閉上眼睛,長嘆一聲,繼續問手下人道:“家……家裡怎樣”
“家裡沒事,謝文東非但麼有動大嫂,奇怪的是還派出專人做了保護”對於這一點,南洪門的頭目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禍不及家人並不是
謝文東做事的原則
“哦”向問天應了一聲,他心中也很奇怪,當然,他不會想到謝文東對蕭方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