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小心其中有……”東心雷想勸阻,謝文東悠悠輕笑,說道:“向問天實力鼎盛的時候我都不怕他,現在他變成光桿司令,我反倒要怕他不成?”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東哥還是謹慎點好。”東心雷正色說道。
“沒事。”謝文東滿不在乎的拍拍東心雷的胳膊,率先向外走去,到了門口,他恍然又想起什麼,叫來劉波,在她耳邊低聲叮囑幾句,後者連連應是,領令而去。
正如東心雷所說,向問天來了,此時就站在大門口外,身邊除了兩名隨行而來的大漢,再找不到其他人,反倒是北洪門這邊,人員黑壓壓的站了一大片,一個個板著臉,提著傢伙,精神緊張,如臨大敵。
謝文東舉目打量向問天,按理說這段時間他東躲西(百度)藏的日子應該不好過,人也應顯得頹廢才是,可令謝文東意外的是,向問天非但沒有半點頹廢的意思,反而面色紅潤,人似乎比以前還微微胖了點。
這個傢伙!謝文東在心裡嘟囔一聲,緩緩眯起眼睛,面帶微笑,從容地分開已方人群,直向向問天而去。
生怕對方突下殺手,五行兄弟、袁天仲以及北洪門眾人緊隨其後,將謝文東連同向問天齊齊圍了起來。
對周圍如狼似虎的北洪門幫眾視而不見,向問天直勾勾地注視著謝文東,過了好一會,他嘴角上挑,笑道:“謝兄弟,多日不見了。”
“哈哈!”不知道向問天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謝文東也不動聲色,仰面大笑,道:“不知向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向兄多見諒。”
“謝兄弟客氣。”
“向兄今日前來,應該有事吧?”
“沒什麼要緊的事,只是些小事情。”
“既然是小事情,讓小兄弟們辦就行了,何勞向兄大假。”
見面之後,兩人相互寒暄,如果讓不知內情的人聽到,肯定會認為他倆交情莫逆,而實際上場內卻是暗流滾滾,每一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客套話說完,謝文東微微側了側身形,對向問天含笑說道:“此地不是講話之所,向兄若有事,就請裡面談。”由於向問天來的突然,謝文東也搞不懂他在打什麼鬼主意,不過只要把他讓進己方的據點裡,那麼就算向問天背生雙翅也逃不出自己的掌心了。
向問天當然能看出謝文東的心思,其實他既然來了就沒打算逃,哈哈一笑,毫無顧慮,大步流星的走進北洪門的臨時據點。
看著他從自己面前大搖大擺的走過,謝文東笑眯眯的雙眼突的閃過一道精光,心中暗道:你還真有膽子進來!
向問天如此表現,謝文東也不再做作,快走兩步,與向問天並肩而行。
兩人直接進入謝文東的辦公室,北洪門的幹部們也紛紛跟了進來,一是保護謝文東的安全,二也是想看看向問天究竟要幹什麼。
“向兄對廣州果真是瞭如指掌,你可以躲起來,我就算動用全部的兄弟還是查不出向兄的下落。”謝文東抽搐香菸,點燃吸了一口,故作無奈地說道。
向問天哪能聽不出他話中的挖苦之意,他也不在意,輕聲嘆道:“謝兄弟在我最熟悉的地方把我打敗,不恰恰證明謝兄弟京城劉朋的能力要遠遠高於我嗎?!”
“呵呵!”謝文東苦笑,目光異樣地打量向問天,好半晌,他搖搖頭,說道:“說起來向兄真是出人意料,在海心街竟然是以那樣的方式逃脫。”
向問天說道:“我熟悉廣州的每一個角落,這不足為奇。”
謝文東點點頭,話鋒一轉,說道:“說吧,向兄今天來找我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向問天含笑反問道:“謝兄弟不是一直在追查我的下落嗎?不用那麼麻煩,我自己來了。”
“就這麼簡單?”
“是的,就這麼簡單。”
謝文東皺起眉頭,凝視向問天,近乎挑釁地問道:“如此說來,向兄是認輸了?”
沒想到向問天想也沒想,一字一頓地承認道:“是的,我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