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洛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啊,下詔書策反寧人,不失為條妙計。
其實殷諄的頭腦是十分聰明的,心思轉的也快,他除了喜好‘女’‘色’外,還真沒有什麼明顯的缺點,如果他能手握皇權的話,可以成為一代好皇帝,只可惜他生不逢時。
沉思不久,殷諄就判斷出‘蒙’洛提出的計謀是上策,成功的希望極大。但誅殺唐寅可不是一件小事,牽扯的事情太多,也關係到他自己的‘性’命,殷諄不敢不慎重。
他又想了一會,說道:“‘蒙’相,此事還得容朕再斟酌,明天……明天朕再找你入宮詳談。”
‘蒙’洛搖頭,正‘色’說道:“陛下,事不宜遲,夜長夢多,”說著話,他起身離座,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說道:“臣跪請陛下,立刻給西境軍主帥左雙下詔,令他起義,為國誅‘奸’除賊!”
現在唐寅在鹽城,誰知道明天他會不會突然離開鹽城去往南方,萬一唐寅走了,那一切可就全完了。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蒙’洛,殷諄是真犯了難,他也想殺唐寅,但成功還好,可如果失敗了怎麼辦?以唐寅的‘性’格,沒準會連自己這個天子也一併殺掉
他慢慢握緊拳頭,思前想後,最後把心一橫,暗道一聲拼了!自己是要做真正的天子還是做唐寅的傀儡,也就在此一舉了。
他繞過桌案,走到‘蒙’洛近前,伸手把他攙扶起來,動容道:“‘蒙’相,朕……這次聽你的,幫朕研磨!”
“是!陛下!”‘蒙’洛‘激’動的眼淚險些掉下來,三步併成兩步,走到桌前,為殷諄研磨。
殷諄聽從了‘蒙’洛的進見,秘密給左雙寫了一份詔書,在詔書中,他列舉唐寅的種種霸道,簡直把他說成了欺上瞞下、無惡不做的天下第一‘奸’臣,請左雙率領寧國中央軍將士,斬殺唐寅,為國鋤‘奸’。
把這份詔書寫完,殷諄加蓋上‘玉’璽,然後小心翼翼地疊好,‘交’給‘蒙’洛,聲音顫抖著說道:“‘蒙’相,這份密詔可是關係到帝國的存亡、朕的生死,絕不能落到唐寅的手上啊!”
‘蒙’洛深知這份詔書的重要‘性’,接過詔書時,他感覺有千斤之重。
雙手捧著詔書,‘蒙’洛眼淚掉了下來,他哭的不是殷諄對自己的信任,而是在心疼殷諄,堂堂的天子,竟然被下面的王公欺辱到這般程度,可悲又可嘆啊!
老頭子哽咽道:“陛下儘管放心,老臣就算粉身碎骨,拼上老命也會保護好詔書,不落‘奸’人之手!”
“啊……‘蒙’相這麼說,朕就放心了……”殷諄癱坐在軟塌上,一時間,身體裡的力氣好象被瞬間‘抽’空了似的,冷汗順著他的額角滴淌下來。
在殷諄的目送下,‘蒙’洛離宮,老頭子出了皇宮,馬不停蹄,又立刻向城外的西境軍大營趕去。
西境軍有十五萬人,這麼多的軍隊,不可能駐紮在都城裡,此時他們暫住城北大營。
一路無話,‘蒙’洛順利出了鹽城,抵達城北大營。
西境軍的前身是寧國中央軍,就軍紀軍規而言,比風軍還要嚴謹,大營內外,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成群結隊的巡邏衛兵不時走過。
‘蒙’洛的馬車剛到大營的轅‘門’前就被西境軍的‘侍’衛攔下。
人們一看馬車的排場,立刻判斷出裡面坐的人身份不簡單。
一名‘侍’衛隊長走上前來,語氣還算客氣地問道:“何人要入我軍大營?”
沒等下人們答話,馬車的‘門’簾撩起,‘蒙’洛從裡面探出頭來,說道:“小兄弟,煩勞你向你們的統帥左雙將軍通稟一聲,就說左相‘蒙’洛求見!”
左相‘蒙’洛?那名隊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左相不是邱真嗎?什麼時候變成‘蒙’洛了?可頓了一下,他猛然想起,風國朝廷的左相是邱真沒錯,但皇廷的左相正是‘蒙’洛。
呀?皇廷的左相怎麼來了?就身份和地位而言,皇廷的左相比公國的左相要高貴的太多太多。
那名‘侍’衛哪裡
敢怠慢,急忙‘插’手施禮,說道:“相爺請稍候,小人這就向將軍稟報!”說完話,轉身就向營內跑去。
現在天‘色’已進傍晚,左雙剛剛巡視完麾下將士們的練,回到中軍帳正在卸甲,這時候來人稟報,皇廷左相‘蒙’洛求見,現就在營外等候。
‘蒙’洛會來找自己,左雙可是頗感意外,他和‘蒙’洛從未見過面,更談不上‘交’情了,他怎麼突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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