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麾下這十五萬將士該向哪裡跑?潼‘門’有重兵把守,霸關的風軍更眾,西境軍得被活活困死在風地。風人不敢把天子怎麼樣,可是絕對會把西境軍斬盡殺絕!
唐寅哪是說殺就能殺的,所引的後果天子有沒有考慮過?或者說天子和朝廷只想著他們自己,根本就不在乎西境軍這十五萬將士最終的命運。
天子和朝廷也只不過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人啊!左雙心中哀嘆一聲,隨後‘挺’直身軀,說道:“‘蒙’相
,天子詔書末將收下了,‘蒙’相若無其他的事情,就請回去吧,此事……末將還要與麾下的兄弟們慎重商議。”
見‘蒙’洛還要開口說話,左雙又道:“末將即為西境軍統帥,就理應為麾下將士們的前程著想,西境軍要何去何從,莫將也應該和麾下兄弟商議。”
左雙態度之堅決出‘蒙’洛的想象,看他臉‘色’漲紅,氣息粗重,知道若是再他,沒準會適得其反。
‘蒙’洛點點頭,同時長嘆一聲,放柔語氣,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說道:“左將軍,不除唐寅,天子早晚有一天要亡於此賊之手,帝國也要覆滅在他的手上。老夫不是以朝中左相而是以一帝國臣民的身份向將軍說一句話,為了天子,為了天下蒼生,將軍應不計個人生死,而要以大局為重啊!”說著話,他顫巍巍地站起身形,拱手道:“老夫……先告辭了,在府上坐等將軍的回覆!”
這一番軟話說下來,令左雙也為之動容。他急忙也跟著站起身形,拱手說道:“‘蒙’相,末將送您!”
“不用了,將軍請留步,將軍……還是好好看看天子的詔書吧,那裡面有天子的血與淚,天子和滿朝的大臣們正對將軍翹以待……”說著話,‘蒙’洛緩緩走出中軍帳。
‘蒙’洛走了,左雙坐在帳內,陷入沉思,久久未動。
既然是天子詔書,他理應按詔行事,但他又有這樣那樣的顧慮,一時之間,猶豫不絕,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在他舉棋不定的時候,帳外有人稟報,說魏軒求見。
魏軒已被唐寅提拔成西境軍的副統帥,相當於左雙的副手,兩人‘私’下里的接觸是很多的,除去寧人和風人的身份不同外,兩人還是非常投緣的。魏軒並非傳統將領出身,而是因納武令被唐寅一下子提拔成將領的,經驗不足,也不會什麼兵法,但他為人謙遜謹慎,有不懂的事情會時常向左雙請教,左雙很喜歡他這樣的‘性’格,也願意教他,兩人相處的十分融洽。
他已接到唐寅的密令,也把程錦派來的暗箭人員帶入軍中,一旦生變,可在第一時間除掉以左雙為的寧人將領。
不過他是打心眼裡不希望左雙因叛‘亂’而死於非命,他這次前來,一是探探口風,二是敲敲邊鼓。
聽聞魏軒來了,左雙剛要說有請,可目光落在桌案的詔書上,嚇的立刻將其抓起,倉促之間也不知道該向哪裡藏好了,最後乾脆直接塞到屁股下的坐塌底下,然後深吸口氣,說道:“有請!”
時間不長,魏軒從外面走了近來。
“將軍,末將有禮了。”魏軒必恭必敬的‘插’手施禮。
“魏兄弟,快請坐。”左雙‘私’下里已習慣和軍中的將士們稱兄道弟,現在他做了統帥,一時間也很難改變這個習慣。
魏軒一笑,在左雙的下手邊落座。
左雙坐在天子詔書的上面,多少有些不自然,他的屁股不安地動了動,含笑問道:“魏兄弟有事嗎?”
魏軒對上左雙詢問的目光,頓了片刻,說道:“末將聽說‘蒙’相剛剛來過,不知老丞相有何貴幹啊?”
左雙暗暗吸氣,不過臉上不動聲‘色’地笑道:“也沒什麼事,就是過來聊些家常罷了。”
“哦?末將一直不知道,原來將軍和‘蒙’相還有往來。”
“只是普通‘交’情。”
“那樣最好。”魏軒聳肩說道:“大王不太喜歡我大風的文武重臣與皇廷的大臣走得太近。”
“啊!是這樣……”左雙隨口應著,心思卻在急轉,暗暗猜測魏軒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魏軒笑問道:“將軍知道大王為什麼不喜歡我們和皇廷大臣接觸嗎?”
左雙心不在焉地問道:“為什麼?”
“大王常說,我大風的文武皆是萬里挑一的人中龍鳳,而皇廷的大臣則都是迂腐的世襲權貴,瓷器和瓦罐擺放在一起,萬一有個磕磕碰碰,瓦罐碎了不打緊,但瓷器碎了卻讓人痛心。”說著話,魏軒象是講笑話似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