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奐、沈放二人與暗箭人員‘交’戰時間不長,便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明嘯天也想上去幫忙,可還未等他出手,金、沈二人已被暗箭人員硬生生的切割成數塊。
可嘆這兩位寧國堂堂的中將軍,沒有死在兩軍陣前,沒有死在千軍萬馬當中,卻是死於暗箭人員的圍攻之下。
眼睜睜看著二人慘死,高單又急又氣又悲,五官扭曲,嚎叫著撲向暗箭人員。
靈武高強的金奐和沈放都死了,暗箭人員又拿會把高單放在眼裡?
人群向左右分開,程錦緩緩走了出來,這時高單正好衝到他近前,程錦突然出手,一把把老頭子的脖子死死抓住,獰笑著說道:“高相,我勸你乖乖‘交’出兵符,這樣我們大家都好過,不然,你倒黴,你全家也要跟著遭殃!”
高單被他掐著脖子,老臉憋的漲紅,他用力掰著程錦的手掌,可惜,後者的大手象鐵鉗似的,紋絲不動。他喘息著顫聲說道:“所有的事情,老夫一人承擔,和老夫的家人無關!”
“呵呵!”程錦笑了,即是冷笑也是嘲笑,他向左右看了看,有數名暗箭人員轉身走出大堂,不長時間,幾人返回,與此同時還有數十名風兵跟了近來,他們押解著十多號男‘女’老少,這些人,要麼是高單的妻妾,要麼是他的子‘女’兒孫。
程錦手臂微微用力一推,高單踉踉蹌蹌退出數步才算站穩,他眼中帶著驚駭,先是看看家人們,最後目光又落回到程錦身上。程錦單手提刀,在高單的家人們面前緩緩走動,最後在一位懷中抱著嬰兒的少‘婦’面前停下。
毫無預兆,程錦猛的伸手一抓,直接把少‘婦’懷中的嬰兒奪了過來。少‘婦’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不顧一切的向程錦撲去,後者連想都未想,另隻手向外一揮,只見寒光閃過,少‘婦’的人頭彈飛到半空之中。
“啊——”
左右的高單家人驚叫著齊齊上前,後面的風軍士卒則急忙把他們牢牢拉住,對於程錦歹毒又兇殘的手段,他們也不恥,不過這時候上前,只會遭到他的毒手,風軍拉住高單的家人們,也等於是救了他們的‘性’命。
人們難以掙脫風軍的拉扯,只能瞪著血紅的眼睛,衝著程錦出連串的嘶吼和嚎叫。
大人在喊,嬰兒在哭,現場‘亂’成一團。
對於程錦而言,殺一人和殺只豬、羊沒什麼區別。他單手拎著嗷嗷待哺的嬰兒,‘陰’笑著看向高單,猛的將嬰兒高舉過頭頂,問道:“高相,我現在若是鬆手,你說這孩子會怎樣?”
“畜生、畜生!”高單這輩子也沒受過這樣的恥辱,老頭子怪叫一聲,又向程錦撲去。
後者微微側身,輕鬆讓開,高單收力不住,一頭搶在地上,額頭劃開一條口子,鮮血流了滿面。
程錦走上前來,柔聲說道:“高相又何必自找苦吃呢?‘交’出兵符,你和你的家人就都會沒事。”說著話,他看向手中哇哇大哭的嬰兒,憐惜說道:“這麼小的孩子,什麼都還不懂,高相又如何忍心讓他也死於非命呢!”
他的攻心之術終於擊潰高單的心防,老頭子趴在地上,忍不住聲淚俱下,痛哭失聲。
程錦以及暗箭人員冷漠地在旁看著,沒有人嘲笑挖苦他,當然,也沒有人憐憫他。人們冰冷的眼神就象在看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明嘯天再也忍不住了,大步跑到高單近前,伸手把他攙扶住,低聲說道:“高相,把兵符給他們吧,別再讓全家老小跟著我們受苦了……”
高單先是心頭一顫,然後忍不住仰天而嘆,老淚,哀號著大喊道:“大王啊……”
程錦不耐煩地晃動手中嬰兒,說道:“高相,在下的耐心有限,你到底‘交’不‘交’兵符?”
高單咬著牙關,手掌顫抖著伸入懷中,掏出一隻紅‘色’的綢緞包,捧在手裡良久,隨後狠狠甩向程錦,叫道:“給你!”
程錦放下鋼刀,把綢緞包接住,在手中掂了掂,再看看高單,然後遞給手下人。
暗箭人員把綢緞包解開,從裡面拿出半隻臥虎狀的令符,恭恭敬敬地遞到程錦面前。
沒錯,此物確是兵符。程錦有看過另半隻兵符,和這隻幾乎一模一樣,正好是相對的。
他點點頭,將兵符揣入懷中,冷笑著說道:“早知道兵符就在你的身上,也不用這麼麻煩了。”說著話,他轉身向外走去,同時,將手中的嬰兒隨手扔了出去。
啪!
嬰兒落地,哭聲戛然而止。
現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