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蔡圭想的一樣,唐寅確實要為自己在寧地找個傀儡,代他搭理寧地的事務,至少是表面上代他搭理,出身於名‘門’望族又貴為國丈還膽小怕死的蔡頌正是唐寅心中最合適的人選。
而蔡頌也確實沒讓他失望,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的要求,在唐寅的心目中,蔡頌更加合適了,因為此人夠愚蠢,也更容易被自己控制。
該說的都說完,唐寅沒有再逗留下去,縱身上馬,對蔡頌說道:“蔡大人,你明日入宮,本王會封你具體的官職,並‘交’代你具體的事務。”
“是、是、是!老臣明日一早就入宮覲見大王!”
“良州還有許多貴族未明確表態是否願意歸順天子、歸順本王,本王也不想再多造殺戮,你明日入宮之時,最好也能把這些人領來,若是有人未到場,本王將視其為反賊,必嚴懲不貸!”
蔡頌嘴角挑了挑,不自覺地‘露’出笑容,答應的更乾脆了,連聲應是。聽唐寅的意思,自己帶誰入宮,誰就可以活命,反之則必死無疑,他們的‘性’命都掌握在自己一人手上,這可是賺取好處和恩惠的大好機會。
唐寅點點頭,說道:“好了,沒有其他的事了,蔡大人回府安心去休息吧。”
“老臣恭送大王!”現在蔡頌在唐寅面前完全一副必恭必敬的下臣嘴臉。
唐寅撥馬更要走,目光正好掃過蔡又菱,他隨即勒住韁繩,說道:“蔡大人,本王和令嬡又菱小姐是故人,我想蔡大人不會介意本王帶走又菱小姐去敘舊吧?”
聽聞此話,在場眾人都是一驚,唐寅竟和蔡又菱是故人,這怎麼可能?他倆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以前怎麼從未聽說過。包括蔡頌在內,人們的目光紛紛向蔡又菱看去。
蔡又菱也沒想到唐寅會直接開口說要帶自己走,她猜不出唐寅要幹什麼,報復自己?或是真是要敘舊?她垂著頭,默默無語,不過她沉默的態度恰恰表明,她和唐寅之間卻有瓜葛。
蔡頌的反應很快,只略微愣了一下,隨即哈哈而笑,連連點頭應道:“大王和小‘女’是舊識,這可是我蔡家的榮幸,老臣怎會反對大王和小‘女’敘舊呢!”最好唐寅能納又菱為妾,那蔡家和唐寅的關係就徹底牢固了,自己又可以繼續做國丈了……這才是老頭子的心裡話。
得到蔡頌的肯,唐寅衝著蔡又菱一笑,說道:“又菱小姐,請吧!”
蔡又菱知道自己該拒絕唐寅的邀請,但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好象是受到某種魔力的牽引似的,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
當她走過蔡圭的身邊時,後者悄悄拉住她的手腕,低聲詢問道:“小妹,你……真的認識他?”
蔡又菱是蔡家最小的‘女’兒,從小到大,蔡家人一直對她寶貝得很。
她不置是否地說道:“我曾經做過他的俘虜……”也曾經差點要了他的命。
聽她這麼一說,蔡圭也想起來了,當初又菱隨戰氏兄弟出征風國的時候,確實曾被風軍俘虜過,而當時的風軍統帥正是唐寅。說兩人是故‘交’有些牽強,但確實認識肯定是真的。蔡圭擔憂的深深看了蔡又菱一眼,不過抓著她皓腕的手還是慢慢鬆開。
蔡又菱走到唐寅近前,揚起頭來,怔怔地看著他,問道:“你要帶我去哪?”
唐寅含笑說道:“王宮。”
寧國王宮。
等蔡又菱隨著唐寅來到王宮的時候,裡面人來人往,到處都是風軍。
無數的風軍將士正在清理戰場,人們把散落在王宮各處的屍體歸攏到一起,屍體一疊疊、一羅羅,堆起一座座的屍山。不遠處,還站有許多的宮‘女’,人們嚇的哆哆嗦嗦,抱成一團,周圍則圍站有凶神惡煞般的風軍士卒。
再向遠看,則是被聚攏到一起的嚴初嬪妃和子‘女’。對這些人,風軍可是一點沒客氣,不時有士卒走上前去,從人群裡拉出一排人,按跪在地後,劊子手掄刀就砍,然後再把一具具的屍體拖開,象丟死狗似的扔到屍山上。
這哪裡還是王宮,簡直是一座充滿血腥和死亡的人間地獄。
從旁走過時,唐寅目不斜視,彷彿沒看到周圍的慘景,蔡又菱的心則提到嗓子眼,她顫聲問道:“你……你要把嚴氏一族都殺光嗎?”
唐寅面無表情地說道:“今日我不殺他們,明日他們便會想方設法的來殺我,今日的‘婦’人之仁只會引來明日更多的殺戮。所以說,做事要做絕,斬草一定要除根!”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蔡又菱卻聽的冷汗直流,無論是不是站在敵對的立場上看唐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