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堂堂主要見自己,這可真新鮮!唐寅先是微微皺眉,而後搖頭笑了,衝著嚴怒和肖平擺擺手,說道:“暫時先不要進攻。”說完話,他分開前方的風軍士卒,從人群裡緩緩走出來。
先前唐寅吃過青雲堂暗器龍鱗落的大虧,程錦、上官兄弟、阿三阿四等人都異常緊張,圍攏在唐寅的四周,生怕對方突下殺手。
付濤、林超、於子敬三人也是滿心的好奇,不知道青雲堂的堂主出來做什麼,急忙跟著唐寅
走了過去。
走到人群外,唐寅停下腳步,舉目打量站於對面的老者。
老者的身材又幹又瘦,精氣神卻很足,兩隻眼睛錚亮,沒有絲毫的老態龍鍾之狀,一看就知道是修為深厚之人。
原來這就是青雲堂堂主,讓自己差點一命嗚呼的罪魁禍首。唐寅狠的牙根癢癢,但臉上可沒有絲毫的表露,他微微一笑,語氣出奇柔和地問道:“史堂主求見本王,不知有何貴幹?”
唐寅在打量史默的同時,後者也同樣在打量他。唐寅比他預想中要年輕得多,精神也比他預想中要強得多。身中數天龍鱗落,唐寅能未死就已算奇蹟了,即便龍鱗落被成功解除,他沒有臥病在床,還能活蹦亂跳的率軍攻城,這不得不讓人感到驚奇和詫異。
“風王殿下!”史默衝著唐寅必恭必敬地施禮問安,一躬到地。
唐寅嗤笑一聲,並未說話。
“老朽自知罪大惡極,無法得到風王殿下的寬舒,老朽願獻上自己這顆項上人頭,請風王殿下開恩,放過青雲堂的兄弟和另外二堂的朋友。”說話之時,史默雙膝一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向前叩首。
“堂主……”史默身後的兩名中年人臉色同是一變,想上前把他拉起來,但又不敢,呆立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所謂是成王敗寇。贏了,什麼都會有,若是輸了,連自己的姓命都得乖乖送上。唐寅仰面輕笑,不置可否地揚頭問道:“你手上的盒子裡裝有什麼東西?”
若非唐寅提醒,周圍眾人還真沒注意史默的右手裡還拿有一隻精緻的小錦盒。
跪在地上的史默沒敢抬頭,小心翼翼地說道:“裡面裝的是兩顆天香豆蔻,老朽願把至寶一併獻上,只求風王殿下能放過三堂口裡的這些無辜兄弟!”
三堂口裡沒有一人是無辜的,統統都該死!唐寅心裡惡狠狠地詛咒著。不過對方肯主動交出天香豆蔻,讓他多少有些意外,站於他身後的付濤、林超、於子敬三人則眼睛同是一亮,身子前傾,就差沒當場衝過去搶了。
唐寅回頭看了三人一眼,微微一笑,甩頭說道:“去拿過來。”
三人連想都未想,齊齊答應一聲,紛紛走出來,到了史默近前,有待無恐地說道:“史堂主,我們又見面了!”
聽聞熟悉的話音,史默抬頭一瞧,立刻把付濤、林超、於子敬認了出來。他先是瞧瞧三人,然後再看看唐寅,一切都明白了,原來這三人早已在暗中勾結風軍,他們的屬下基本都在城內,也參與到城防當中,難怪風軍的破城如此容易,必是他們三人在暗中搗鬼。
只是現在弄明白這些為時已晚,史默怒視三人,牙關咬的咯咯作響。
在他兇狠又犀利的目光之下,付濤三人心中同是一寒,不過現在他們可不怕史默,也不怕三堂口了,因為他們有風國大軍做靠山。
“嘿嘿,史堂主,還捨不得交出天香豆蔻嗎?沒關係,既然你不肯交出來,我們向大王覆命就是了。”付濤滿臉小人得志的模樣,裝模作樣的要退回去。
“等一等!”
史默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一句,猶豫了片刻,還是把有中的錦盒遞了出去。
付濤得意的一笑,把錦盒抓住,但卻沒有拿回來,原來史默還捏著錦盒的另一端不肯鬆手,他挑起眉毛,正要出言諷刺,史默卻先開口說道:“付濤,你等身為寧人,卻幫著風軍掠我寧地,屠我寧人,豬狗不如!”
“哈哈——”付濤仰面而笑,說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給我拿來吧!”說著話,他把錦盒硬奪過來,捧著盒子,激動的雙手都直哆嗦,如果可以,他真想立刻就走,去往神池。不過他不能這麼做,眼前的唐寅他還得小心應付。
他雙手舉盒,快步走回到唐寅面前,向前一遞,顫聲說道:“大王請過目!”
唐寅沒有傻到伸手去接,只是淡然說道:“你打看確認一下,看看裡面的天香豆蔻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