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shang海稱得上是老派旺族了,平日裡前往來拜訪的人極多,門前車水馬龍,人流不斷,進進出出,好不熱鬧,而現在,白家已經變得冷冷清清,門可羅雀,前後差落如此之大,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悲涼感。
白燕下了車,舉目觀望別墅,心也隨之抽搐了一下,她強忍著把眼淚逼回去,開啟別墅的院門,走了進去。任長風和兩名北洪門的小弟跟在後面,手也下意識的按在腰間,只要白燕一有逃跑的意思,她們可第一時間將其攔下斬殺。
穿過荒涼的院落,白燕走到別墅的下樓前,開啟房門,走入其中。睹物思人,白燕想起白紫衣對自己的嬌寵,實在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淚簌簌流出。
看著動情的白燕,任長風頗感不耐煩,在後面催促道:“還是趕快收拾東西把!”
白燕猛然回過神來,轉過頭去,怒視任長風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快步向樓上她自己的房間走去。
進入臥室,白燕從創下拉出一隻空皮箱,然後將她的衣服,鎖物等等東西快地裝進皮包裡。任長風在旁冷眼看著白燕忙碌的身影,心中暗暗笑,他抬起手錶,瞄了一眼,隨後,向身旁的兩名手下使個眼色。
兩名小弟會意,齊齊向臥室外走去,其中一人堵住臥室的房門,另外一人則下樓守在別墅的大門口放風。
任長風斜靠著牆壁,輕輕搖晃手中的唐刀,含笑問道:“離開中國之後準備去哪?”
白燕邊收拾著東西邊冷聲回答道:“我現在還沒有想好!”
等她把東西都收拾好之後,白燕環視房間一週,看到床頭櫃上放著她和白紫衣的合影時,她的身軀一震,走上前去,慢慢將相架拿起,臉上露出濃濃的悲意。
任長風幽幽說道:“既然還沒想好,我看,哪都不要去了,留在中國、留在上嗨吧!”
聞言,白燕臉上的悲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憤怒和仇恨,她知道,哥哥就是直接被任長風害死的,如果說謝文東幕後黑手,那麼任長風就是那隻黑手上的刀子。她牙關咬得咯咯作響,身子也哆嗦的厲害。
看罷,任長風冷笑出聲,說道:“,你心裡一定很恨我吧!”
白燕再也忍不住了,猛然轉身,厲聲道:“沒錯!我恨不得吃你的頭,啃你的骨!”
任長風和站在臥室門口的北洪門的小弟同是一愣。過了片刻,任長風連連點頭,含笑說道:“看來東哥說得果然沒錯!你確實一直都在演戲。不過,沒關係····”說著話,他緩緩將唐刀抽了出來,陰笑著說道:“白家大院的風水不錯,我看以後就住在這裡,哪都不要再去了!”
他話音未落,提著唐朝刀,直向白燕走去。
不管心裡怎麼憎恨任長風,但白燕畢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哪裡可能是任長風的對手,現在看他直奔自己而來,白燕心跳加,氣血上湧,豆大的汗珠順著她白皙的面頰滴落下來。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又好象只過一瞬間,任長風來到白燕近前,站定,手中的唐刀微微一晃,架在白燕的肩膀上,刀鋒直逼她的脖頸。任長風看著她,搖頭說道:“對不起了,我也不想這麼做,但你卻逼我不得不這麼做,這是你自找的!”
說著話,任長風手腕加力,就要把唐刀橫切下去。
正在這時,忽聽門口處傳來嘭的一聲悶響任長風一愣,急忙回頭檢視怎麼回事。
只是楮博不知何時已站在臥室的門口,而負責堵門的那名小弟卻躺在他的腳下,雙目緊閉,顯然已經昏死過去。
任長風見狀倒吸了口氣,兩眼精光四射,大聲質問道:“小褚,你怎麼來了?你這是要幹什麼?”
褚博不敢正視任長風的目光,垂下頭來,低聲說道:“我……我只是希望任大哥能放一條生路!”
任長風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過了片刻,又轉回頭來看向白燕,只見後者的嘴角挑了挑,露出意思旁人不易察覺的賊笑。任長風心中怒火頓起,他冷聲喝道:“小褚,你開什麼玩笑,殺不殺白燕,你不應該跟我說,而應該去向東哥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