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也笑了,有時候,他真的很羨慕聶天行的性格,能拿得起,放得下,而他自己卻拿得起,放不下,或者說,有太多太多的枷鎖捆綁在他身上,想放也放不開。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有親身處於那個位置時,才能真真切切地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看著與自己並肩而坐的謝文東,聽著他的談笑風聲,秦雙突然感覺很溫馨。此時的謝文東不再是黑道隻手遮天的大哥,而象是鄰居家男孩,善良、體貼,平凡中又不經意地流露出淵博的知識。
謝文東無疑是具有多面性的,無論哪一面,都是真實的他,而他每一種性格中,又都有獨特吸引人的地方。
秦雙暗暗嘆氣,現在她能夠理解為什麼謝文東的女人會有那麼多,因為很少有女人能抗拒得住他的魅力,包括她自己在內,也會在不知不覺中迷失在謝文東的溫柔裡。
從秦雙家離開,謝文東回來自己的別墅,已是深夜十一點多,剛推門進去,就看到張倩氣呼呼地坐在方廳的沙上,姜林和劉波則坐在一旁。
謝文東挑起眉毛,問道:“小倩,你怎麼會在這?”
張倩騰的站起身,質問道:“你去哪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等你到現在?”
謝文東歉然地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以為你已經吃完飯了,就沒有去找你。”
“睡過頭了?”張倩瞪大眼睛,結巴道:“你……你們不是去檢查身體嗎?怎麼……怎麼睡在一起了?”
謝文東被她逗笑了,說道:“不要誤會。我是在檢查身體的時候睡著了,小爽沒有叫醒我。”
張倩鼻子禁起,哼了一聲,嘟囔道:“小雙?叫得那麼親密,鬼才會相信你的話?!”
謝文東不想因為此事而與張倩糾纏下去,和女人糾纏,吃虧的永遠是男人。他打個哈欠,說道:“我困了,要去睡覺了,小倩,時間不早了,你也快去休息吧!”說完,不顧張倩不滿的叫聲,他大步上了樓,回到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文東哥——”
在張倩的叫喊聲中,謝文東急忙閃近臥室,快地將門關嚴,然後,時間清淨了……
第二天,謝文東起來得很早,坐車直奔郊區,探望金老爺子,順便,也聊了一些他最近所做的事情以及日後的打算。臨離開之後,他想了又想,還是把心中的話講了出來。“老爺子,我想把全世界的洪門變為一家。”
金鵬楞了一下,隨後笑道:“你現在不是已開始這麼做了嘛?!”別看金鵬足不出戶,但訊息靈通得很,對於謝文東得到香港洪門、日本洪門的事,他知道的非常清楚。
謝文東說道:“只是,我擔心進展得太快,會引起望月閣的戒心,反過來講,如果望月閣肯站在我這一邊,那麼事情就變得名正言順,做起來也簡單得多了。”
金鵬搖頭,說道:“望月閣是不會明確表態站在誰那邊的,而且,它也未必想看到一個大一統的洪門。”
洪門組織分散在世界各地,相互牽制,相互制約,無論哪一方,都十分忌憚望月閣的威望,每年都會對其上供,雖然對於各個洪門組織來說,上供的錢不是很多,但加在一起就不是小數目,正因為這樣,望月閣一直以來都不為錢財而擔憂但是,一旦洪門大一統,那麼,望月閣的聲望將隨之降到最低,誰都不敢保證統一之後的洪門是否還會繼續對其上供,望月閣當然也不會冒這個風險
聽完老爺子的分析,謝文東覺得甚有道理他低頭尋思,忽然目光一疑,幽幽說道:”前進的道路總不會是平坦的,但誰敢阻礙我,我就讓誰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掉”
金鵬臉色微變,扶住謝文東的肩膀,說道:”不是操之過急,若動望月閣,一個不好,會引得全世界各地的洪門群起而攻之,到那時,事態將會出你的想象”
謝文東兩眼一眯,呵呵笑了,點頭說道:”老爺子請放心,我會三思而後行的”
“恩!”金鵬絕對相信謝文東的頭腦,也絕對相信他能想出最佳的解決辦法,對於這位他親手指定的繼承人,他有足夠的信心
“其實,男兒做事,應當機立斷,若真有機會,該冒險的時候就要去冒險,顧慮太多,反而會讓自已束手束腳,難以施展”
謝文東沉思片刻,深深地點了點頭,站起身形,躬身向金鵬告辭
別過金老爺子,謝文東坐車返回北洪門總部車上,他拿出手機,給身在廣州的楊少傑打去電話
“少傑,你們在廣州的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