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方來到向問天的辦公室門前,先深深吸口氣,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再整理一番衣服,方敲門而入。
辦公室飄有香菸的味道,向問天坐在椅子上,背對著蕭方,面向窗外。
在蕭方的印象中,向問天自受傷自後就一直未在抽過煙,他皺起眉頭,低聲說道:“向大哥,我來了!”
向問天嬸子一晃,轉過身來,目光幽深地看著蕭方,心中暗暗嘆了口氣,他問道:“小方,你跟我有多長的時間了。”
蕭方一怔,不明白向問天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他遲疑片刻,說道:“我加入洪門已有八年,跟著向大哥,也有三年了。”
“三年?原來已經這麼久了。”向問天淡淡而笑,又問道:“輔佐我這麼長的時間,你覺得我是一個值得讓你心甘情願去跟隨的老大嗎?”
蕭方聞言一震,臉色頓變,忙說道:“一直以來,向大哥都是我最敬重、最敬佩的人,能跟隨在向大哥左右,是我蕭方福氣,也是老天對我的恩澤。”
向問天笑了,說道:“說說看,我哪一天值得你佩服。”
蕭方想也沒想,說道:“向大哥為人光明磊落,義薄雲天,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也是我心目中最稱得上英雄的英雄!”
“光明磊落,義薄雲天!”向問天站起身,點點頭,背手走到窗前,仰起頭,注視著遠方的星空,說道:“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男兒在世,當頂天立地,忠肝義膽,縱然被人取笑,我亦問天、問地、問心無愧。這是我的準則,我希望這也是我兄弟的準則,小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啊……
蕭方聽完,眼圈一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心如刀割一般的疼痛,不是為他自己,而是為向問天。他是打心眼裡心疼向問天,能追隨這樣的男人,是種幸福,就算去死,也會含笑九泉,可是,他不甘心眼睜睜看著向大哥折損在卑鄙小人的手裡,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自己背上罵名,寧願犧牲自己,來為向問天分憂解愁,掃平障礙。他垂下頭,不讓也不想讓向問天看到自己眼中的淚水,聲音低沉沙啞地說道:“向大哥,我……我只是想幫你。”
“我知道。”向問天又何嘗不明白兄弟的心意,又何嘗看不出來兄弟的痛苦,他幽幽說道:“我並不是害怕失敗和挫折,只要自己盡力了,任何結果我都可以坦然去面對。我真正害怕的是明知不可為卻偏偏要揹著良心硬去做,即使最後獲得了成功,但那會讓我比失敗一千次一萬次還要痛苦。”
“向大哥,我明白了……”蕭方低聲說道。
“你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兄弟,你最明白我的心意。”向問天轉回頭,看著蕭方笑了,笑的豪爽,也笑得真誠,其中還有一絲淡淡的艱辛,他說道:“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記住,你是我的兄弟,無論作出什麼樣的選擇,這一點都不會改變。”
蕭方為之動容,站立幾秒鐘,隨後,捂著鼻子,默默走出辦公室。
十一點五十。
青幫的百餘名殺手接近西村別墅區,這百餘人,都可算是青幫中百裡挑一的精銳,又斬刀鐵凝、修羅刀彭真二人親自率領。
眾人員身上的準備異常齊全,腰間別有手雷、手槍和軍刺等物,背後背有衝鋒槍,身上黑色勁裝打扮,多數穿戴著防彈背心,看頭上,戴有黑色的頭罩,只露出一雙目光陰森的眼睛,耳朵上掛著麥克,頭頂放置夜視鏡,每個人身上的準備,絲毫不次於任何達國家的特種部隊,價值都在十萬元以上,可算是韓非花重金打造出來的一支殺手部隊。
相比之下,北洪門這邊就可憐了許多,從安哥拉回來的謝文東等人身上都沒有槍械,東心雷這邊有槍的也只是幾個主要幹部,下面小弟唯一有的武器就是片刀或則匕,若真打起來,根本招架不住青幫這批准備精良的殺手。
鐵凝和彭真都顯得信心十足,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坐在車裡,彭真輕鬆地問道:“老鐵,這次殺了謝文東,你說幫主對我的看法能不能改變?”
在韓非還沒做上青幫老大的時候,鐵凝和彭真就同是十把尖刀裡的兩員大將,關係算不是親密,但彼此之間異常熟悉,說起話來也沒有太多的逼諱。
鐵凝笑了笑,說道:“當你有一天不再好色,不再看幫主女朋友露出一副色咪咪樣子的時候,估計幫主就該重用你了。”
“哈哈!”彭真仰面大笑,搖頭說道:“那還是讓我一輩子不受重用好了。”笑了一會,他笑容收斂,冷哼道:“十把尖刀裡,除了你,我和傲天之外,其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