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程錦、單陽的對手,見大勢已去,貞軍也無心再戰,剩餘的修靈者帶著重傷的潘合先跑了,餘下的貞軍士卒也隨之一鬨而散。
唐寅不依不饒的追殺貞軍,江凡和程錦急忙追上前去,把他拉住,二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大王受傷了,不可再戰!”
此時唐寅的身上還插有許多的鵰翎,尤其是背後,得有十多支之多。唐寅從狂暴中漸漸冷靜下來,理智也重回體內。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巡視江凡和程錦二人,看他倆身的靈鎧也多有破損,問道:“你倆傷的怎麼樣?”
“我們沒事,關鍵是大王……”
唐寅隨手拔掉一根腿上的箭支,又扭回頭向自己的背後瞅瞅,說道:“幫我把背後的箭矢都拔掉。”
“大王還是先回城,找軍醫處理吧!”程錦看著唐寅背後的箭支,咧著嘴說道。十多根箭插在背後,程錦看著都覺得疼。
唐寅滿不在乎的嗤笑一聲,說道:“區區箭傷,算不了什麼,拔!”說著話,他散掉身上的靈鎧,席地而坐,示意江凡和程錦二人為自己拔箭。
江凡和程錦瞭解他的脾氣,二人無奈,只得硬著頭皮為唐寅拔下箭支。
激戰的時候,唐寅失去理智,感覺不到疼痛,現在冷靜下來,再拔箭支,便感覺到一陣陣鑽心的劇痛由背後傳來。
不過他定力驚人,能忍受旁人無法忍受的疼痛,隨著一根根的箭矢拔掉,唐寅非但一聲未吭,連眉頭都未皺一下。
他舉目看向站在不遠的單陽,此時單陽也在看他,不過看他的眼神卻象是在看怪物。
唐寅一笑,說道:“單將軍,看起來,你們的盟軍對你並沒有同盟之情啊!”
經過剛才的激戰,單陽並未受傷,但也殺的渾身是血。聽聞唐寅的話,單陽臉色微紅,沉聲說道:“末將回營之後,定會把貞軍的所做所為呈報將軍!”
“呵呵!”唐寅輕笑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頓了一會,他話鋒一轉,說道:“這次你幫了我,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回報。”
單陽正色道:“這是末將的職責所在。”
他話音剛落,唐寅便不耐煩地揮手說道:“我不會拖欠敵人的人情。”
單陽默然。
唐寅眼中綠光早已散去,眼眸又恢復幽深的黑色,他上下打量單陽片刻,說道:“貴國與貞國同盟,無疑是與虎為謀,長此下去,定受其害,單將軍,你認為呢?”
單陽是個知分寸、懂本分的人,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他說,他心裡很清楚,雖然他現在也很贊同唐寅的觀點。他垂首說道:“聯盟之事,我家大王自有定奪,末將不敢妄加評論。”
唐寅嘴角挑了挑,感覺在單陽這個人身上佔不到什麼便宜,轉回頭,不再看他。
他和單陽談話之間,江凡和程錦已將唐寅背後的箭支全部摘掉。
他背後的箭傷雖多,但都不嚴重,畢竟靈鎧還是卸掉大部分的力道,箭支射的並不算深。摘掉箭支,傷口也未留出多少血,在暗之靈氣的作用下,傷口反倒開始快速的結疤。
旁邊的單陽看得清楚,暗暗咋舌,難怪都說暗系修靈者神秘詭異,今曰得見,果然不假,受了這麼多的箭傷,唐寅竟然還能象沒事人似的和自己說話,而且傷口癒合之快,已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看來以後要是自己對陣上暗系修靈者,必須得直接將其斬殺,否則不管對方的傷勢有多重,都有存活下來的可能。唐寅傷口的癒合速度,也讓單陽暗暗加了小心。
打退貞軍的偷襲,唐寅等人未再遇到埋伏,順利回到錦陽內城。
單陽識趣的沒有跟隨唐寅入城,到了城門前停下腳步,向唐寅拱手告辭。
唐寅邀他到城內一坐,被單陽婉言拒絕,唐寅也不勉強他,讓城內的風軍人員取來黃金百兩,賞於單陽。這次單陽略做推遲,便接受了,而後向唐寅道謝,轉身而去。
唐寅是不虛此行,與川貞聯軍的統帥任放成功達成和解,雖然有遇到貞軍的埋伏,但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回來了。
而單陽回到川貞聯軍的大營,還沒進中軍帳,就聽裡面叫喊不斷。他皺了皺眉頭,問帳門口的侍衛道:“裡面怎麼回事?”
“哎呀,單將軍,您可算回來了!剛才聶將軍怒衝衝的前來,說是單將軍您重傷了貞軍將領潘合,要上將軍治您的罪呢!”侍衛低聲說道。
單陽聽聞這話,鼻子都快氣歪了,自己還去找聶澤算帳,他倒是惡人先告狀,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