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輪的船長是名三十歲左右的漢字,面板粗糙、黝黑,相貌粗野,滿面的橫肉,一副窮兇極惡的摸樣,但為人倒十分和氣,至少對謝文東是十分客氣的,看到謝文東爬上船來,他急忙上去攙扶,笑容滿面地說道:“謝先生,慢點、慢點……現在海上風浪打,站穩了!”
謝文東翻過欄杆,跳上甲板,長噓口氣,同時舉目向四周環視,甲板上的貨物沒有多少,但船員倒挺多,身上皆別有槍械,此時正拉著己方的人員上船。最後,他將目光落在船長的臉上,含笑問道:“你是……”
“謝先生,我叫常鴻遠,是這艘船的船長。黃老爺子都已經交代過了,謝先生不用客氣,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就當到自己家一樣。”船長笑呵呵地說道:“我對謝先生可是慕名已久了,今日得見,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呵呵——”
船長明顯是個粗人,可非要裝出文縐縐的樣子,讓人覺得很搞笑。謝文東與他握了握手,說道:“我的兄弟們都餓了,先幫我們弄點吃的吧!”
“沒問題!”船長常鴻遠高聲招呼道:“大家都到船艙裡吧,我已經在那裡準備好酒菜了!”
“多謝常兄了!”
“哎,謝先生客氣!”
說話間,眾人跟隨常鴻遠進入船艙。貨輪在外面看便已十分龐大,進入其中,空間更是寬敞,船艙的餐廳內,顯然被精心收拾過,清潔異常,桌面擦拭得乾乾淨淨,好似鏡面,上面擺滿了菜餚和啤酒,菜品是以粵菜為主。
知道謝文東是東北人,常鴻遠不好意思地說道:“謝先生,船上的廚師是福建人,如果不合你的口味,還請多擔待。”
“哈哈!”謝文東大笑,說道:“換個口味也不錯!”頓了一下,他面色一正,問道:“常兄,我們這次的路線是怎麼走的?”
常鴻遠忙答道:“先去拿騷,路程可能需要三天左右,等到了拿騷之後,就可以坐飛機到其他地方了。”
謝文東挑起眉頭,疑問道:“拿騷,那是什麼地方?”
常鴻遠一愣,隨後笑道:“是巴拿馬的都。”
“哦!”謝文東點點頭,喃喃說道:“那裡應該沒有去往中國的飛機吧!”
“沒錯!中國沒有和巴拿馬建交,想回中國,得先由巴拿馬去往其他的國家。
暗道一聲麻煩,謝文東在餐桌旁慢慢而坐。似乎看出他對己方路線不滿,常鴻遠急忙解釋道:”由紐約去拿騷,算是一條非常安全的路線,一是路途較近,期間不會生變故,再者,我們對那邊的環境比較熟悉,而且也有自己的勢力,靠岸容易。”
謝文東恩了一聲,笑道:“由拿騷做飛機去往澳大利亞沒問題吧?”
“沒問題!”常鴻遠連連點頭。
也好!自己要安置許雄風和他的夫人,早晚也是要去澳大利亞的,正好趁這次機會過去把此事辦妥!謝文東淡然笑了笑,隨即轉頭看向許雄風,問道:“許長老沒事吧?”
謝文東歉然說道:“這次給許長老帶來如此多的麻煩,我很抱歉。”
許雄風張大嘴巴,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謝文東竟然向自己道歉,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由於在爆炸zg同躲藏在儲藏室內,這讓謝文東對許雄風多少生出一些患難與共的感覺,現在,老頭子中的股票被自己奪走,連家也被炸成廢墟,又受到cia的追殺而不得不隨自己逃亡,謝文東心中有些歉意也是可以理解的。
沉默了好一會,也直勾勾看了謝文東好一會,覺得他臉上的歉然不像是裝出來的,許雄風嘆了口氣,無奈道:“遇上你,算我倒黴吧!當你,北洪門的人沒少死於我手,現在,你是連本帶利的找回去了,唉,這可能算是報應吧!”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這話用在此時的許雄風身上很貼切。)
貨輪在海上足足航行了三夜兩天,才抵達巴拿馬的都——拿騷。
美國洪門的人早已在拿騷做好了準備,並提前為謝文東定下去往澳大利亞的機票。與常鴻遠臨分手時,後者顯得頗為戀戀不捨,握住謝文東的手,搖頭感嘆道:“我對謝先生可真是一見如故,相見很晚啊!謝先生這一走,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唉!”
他說著撇較的成語,偏偏又一幅長噓短嘆,唏噓不已的樣子,引得謝文東等人一陣暗笑。
常鴻遠與謝文東第一次見面,之間相處充其量還不到三天的時間,根本談不上什麼情義,只是他從黃昆的口風能聽得出來,老爺子對謝文東異常看重,甚至有將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