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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妮搖頭,說道:“你的思想,太憤世嫉俗!!”
謝文東精神恍惚一下,隨後笑道:“以前也有人這樣說過我,和你一樣,也是個警察。”
“你是說彭玲?”
“你知道小玲?”
戴安妮點點頭,暗歎口氣,說道:“當然!不要忘記,在公安部有你的詳細資料,你是個記錄在案的人。”
謝文東哈哈而笑,說道:“如此說來,我應該感到很榮幸才對!”
戴安妮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有股苦澀的味道,她又瞅眼手錶,心不在焉地幽幽說道:“我要走了!坐今天下午三點的飛機。”
“嗯!我本應該去送你!”謝文東拍拍身下的輪椅,無奈說道:“可惜,我行動不方便,不過也沒有關係,即使你回了北京,我想我們還會很快再見面的。”
戴安妮笑了笑,沒有就此事多說什麼,她說:“你自己也要多保重是很體,如果再受傷了,恐怕不止坐輪椅了!”
說話時,她眼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關切之意,雖然很短暫,但還是被謝文東看到了,他點點頭,話鋒一轉,說道:“公安部生變動,對你來說未必是件壞事,抓住這個機會,或許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提升。”
怔了一下,戴安妮笑了,說道:“多謝你的吉言,不過,我對權利的並不大。”說完話,她挺直腰身,再次看眼謝文東,揮了揮手,向醫院外走去。
目送她離開,謝文東突然有種不捨的感覺,甚至有種想叫住她的衝動,他的手臂已經抬起,可在空中停頓了一下,又慢慢放了下去,這時,忽聽身後有人問道:“她是誰啊?”
謝文東回頭一瞧,只見白燕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正充滿好奇地看著他,謝文東臉上掛著苦笑,隨口說道:“一個朋友。”
“朋友?”白燕撇撇嘴,哼笑一聲,說道:“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
謝文東笑了笑,轉回頭,不再理她。
南北洪門經過一場正面的直接交鋒,雙方皆有較大的消耗,人員傷亡不在少數,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雙方不約而同的都開始進入內部休整,未再大聲大的爭鬥,而警方這邊的情況則比較糟糕,隨著公安部高層東窗事,主要負責人要麼被雙規,要麼被逮捕,加上下派的專員又被紛紛抽調回北京,上海這邊的警方權利出現真空,變得群龍無,為了穩定局勢,最後還是由市委暫時委派一名代理局長,總算把形勢暫時穩定下來不過警方針對謝文東政策也隨之宣告終結。
新來的代理局長可一點沒繼承胡玲霞的作風,為人十分圓滑,上任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醫院探望謝文東,修復警方與北洪門之間關係,隨後又去拜訪了向問天,希望南洪門能繼續配合警方的工作,他對謝文的顯赫向問天的要求並不多,只希望二人別搞出大的動作,讓他的任期能在安安穩穩中度過。
隨著警方那邊的敵意消失,北洪門和文東會頓感壓力減輕許多,對陣南洪門時也變得更有信心。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謝文東、東心雷、五行兄弟的傷勢也在逐漸痊癒,由於這一陣子南北洪門相對平靜,白燕在謝文東這裡也再未弄到過重要情報,不過她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依然死賴在謝文東身邊。
分開之後的北洪門和文東會一直相安無事,下面的人員也米有出現過摩擦,反而私交比較好的兄弟們還經常出來聚會玩樂,也行真的印證了那句話,距離產生美。
這天,清晨,謝文東早早起床,邊看報紙邊吃早餐。他手腳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並已經拆線,但胳膊和大腿上的較長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恢復,可也無大礙,人已經能活動自如。早飯還沒吃完,北京的政治部電話突然打來。打電話的人是東方易。
電話中,他先是將政治部調查公安部的大致情況說了一下,隨後笑道:“謝兄弟,這次可算是幫你大忙了,如果公安部的高層不垮臺,只李天華哪一件事就夠你受的。”
這倒是實話,可謝文東不會那麼輕易地被他用話拿住,嘿嘿一笑,說道:“別說得那麼好聽,你們應該感謝我才對,公安部一直找政治部的麻煩,如果沒有我,你們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抓住公安部的把柄,從而將其高層全部搞掉!”
聽了他的話,東方易暗暗頭痛,笑起來顯得比較尷尬。想在謝文東身上佔些便宜,撈點好處,那是一件很難的事。他這回倒是學謝文東無賴時的樣子,乾笑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們確實幫了你的忙嘛!”
謝文東多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