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喉間的酒,面色微紅側身含笑而望,“過譽了!”
一個女兒家,當面誇一個男子,面不改色波瀾不驚,這才是世間少有。
怎穿成這幅樣子?
“九公子,不請自來,打擾了。”
煮酒賞梅,瞧瞧人家,這才叫過日子,多愜意啊!
“…無妨,勞你親自送經上門,坐吧。”
梅時九收回目光擺手讓雲初雪坐下。
阿慶剛準備去拿椅子,卻發現公子對面不知何時添了把椅子。
是…公子剛才自己搬的?
雲初雪暗暗呼了口氣上前,心裡默道:怕什麼,梅時九又不吃人,上輩子他還因為她成了鰥夫呢!
梅時九眼角一抽,這般勉強,何必找上門來?
不由反思,他究竟何處讓她這般…敬而遠之?
雲初雪緩步上前在矮几前坐下,也不是第一次這般近距離接觸了,放鬆。
“九公子,熟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除了給九公子送經書,還有一樣東西特來請九公子過目…”
雲初雪說著眸子一轉有意瞟向四周。
“阿慶,到門口守著,任何人不得進來。”
梅時九抬手給對方倒了一杯茶,阿慶已經轉身退了出去,雖然無比好奇,但是沒膽子。
“九公子忘了我是出家人了嗎,不能飲酒,罪過罪過!”
雲初雪裝模作樣行了了佛禮。
梅時九眼皮輕抬,“是茶!”這丫頭明明挺聰明的,他能讓她在這喝酒?剛才臨時添的茶。
“……多謝!”
尷尬了!
雲初雪乾脆不囉嗦了,直接拿出那捆絹紅擱在桌上。
“…紅線?”
梅時九雖然博學多才,倒是真的不精通女紅。
“九公子,這絲線叫做絹紅,一般做女紅時用不上,只有做嫁衣的時候用的比較頻繁。”
梅時九靜靜聽著沒有打擾,因為他知道,她能找上門尋到他這,事情一定不尋常。
一陣風襲來,雲初雪不由冷得抖了抖身子,雙手不由環著胳膊摸了摸。
梅時九不動聲色將暖盆靠著雲初雪挪了挪,又將自己手裡的暖爐遞了過去。
雲初雪也沒客氣,一個遞得自然,一個接的隨意。
“……那繡娘現在不見了,原本我也沒多想,可是錦繡坊的掌櫃騙我說成繡娘不日就要回老家,可那成繡娘之前與我家丫頭閒聊時明明說她就是都城人,哪裡來的老家?再有就是嫁衣的事…”
雲初雪真真假假的將整件事大致說了一遍,意思表達的很清楚,幾個重點都點到了,她相信以九公子的聰明才智,定是一點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