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想到這,老太君就憂心不已,世家子弟,可免科考,本來,以她孫兒的才情,早就該任職了,可這事一拖再拖,聽自家老太爺的意思,怕是聖上真動了尚公主的心思,這可怎麼辦。
老太君憂心的這些,當事人心裡早有盤算,否則聖旨早就到了。
“公子,您明兒真要去雲府赴宴啊?”
直覺告訴阿慶,一定個雲家六小姐有關,要不他想不出別的理由。
他是真沒認出今日那位小姑娘就是雲家六小姐,明明三年前雲家六小姐瘦瘦小小的,和現在完全不一樣,怎麼認出來的,不愧是公子。
梅時九看了一眼擺在書桌上的請柬,執筆行書,宣紙上寫下霽晴二字。
她離開雲家,還做起了生意…三年,白手起家,置辦宅子?
還敢逛男風館,世上竟有這樣一個女子!
而這個女子,視他如洪水猛獸,說他是禍水避之不及,他又如何能不好奇?
她既回了都城,應該…是回雲家賀壽吧。
沒人知道,他曾…沒忍住打聽過那個小丫頭,起初,只是好奇她壞了自家嫡姐的好事會落個什麼下場,好奇她明明過得艱難卻又那般大膽,還好奇,她會如何應付嫡姐嫡母的報復,只是沒想到,打聽到的是她離開了雲家,離開了都城,他記得,那一瞬,他竟有些失落。
因為一個完全陌生的小丫頭離開而失落。
“公子,你去雲家赴宴,是不是因為雲六小姐?”
阿慶一旁大著膽子試探,就是試得有些直白。
梅時九隻是淡淡撇了阿慶一眼,阿慶便自覺閉嘴了。
公子最不喜歡給人痛快,他還是繼續憋著吧!免得遭殃。
梅時九抬頭看向窗外皎月,不由想起一首詩,此時覺得頗為應景,便隨手寫下了。
寒梅開後雪初晴,斂盡殘雲月又生。
月映雪時梅更好,梅橫月處雪爭明。
羨渠結伴成三白,添我相親即四清。
今夕細吟詩說與,來年此際莫寒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