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尚德似乎有心思,雲初雪說完他只是擺了擺手就同意了。
老太太和大夫人有意留人,奈何這場合她們也不敢多說話,趕緊離開是非之地,想著雲初雪的事等回府再跟雲尚德說說。
雲初雪心裡暗鬆了口氣,剛要上馬車豐子越就冒出來了。
“雲六小姐留步!”
五皇子?他要做什麼?
雲初雪很想假裝沒聽見,可是她爹已經上前打招呼了。
“五皇子!”雲尚德心裡有多驚詫只有他自己知道,拱手見禮。
“見過五皇子。”
月蘭芝和老太太趕緊跟著行禮。
“見過五皇子。”雲初雪只能硬著頭皮行禮。
“雲大人,本皇子想找靜思小師論下經文,不知可方便?”
……
雲尚德不知如何應話,只能點了點頭。
於是便眼睜睜看著五皇子堂而皇之把雲初雪接上馬車揚長而去。
“五皇子,您這是何以意?”
五皇子的馬車足夠寬大,兩人對坐尚且隔著一些距離。
昏暗之中,豐子越可以想象對方此刻的表情,不由一笑,“你可以拒絕的。”
“五皇子誠心相邀,我若拒絕,豈非不知趣?五皇子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她現在是蝨子多了不怕咬,反正一會老太太她們回去也要添油加醋跟雲尚德說的,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庶女,五皇子都不怕與她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話,她就更不怕了。
“小師父何時遁入空門的?”
“五皇子上次見著貧尼的時候,貧尼已是佛門中人,五皇子放心,貧尼在都城之外,從未見過五皇子。”
一個皇子,在都城之外受傷,這裡頭的事她不想知道也沒興趣知道,她只是想告訴五皇子,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她絕不會亂說一個字,讓他放心。
皇子,意味著麻煩,瞧瞧今日這場壽宴就知道了,所以…遠離麻煩才是正確的選擇。
豐子越笑容漸深,她倒是直接。
“小師父,出家人不打誑語。”
“我佛慈悲,偶爾不得已為之,佛祖不會介意的。”
“哈哈哈哈…”
這丫頭倒是有趣的緊,這麼想和他撇清關係,可他卻對她越發感興趣,這可如何是好。
聽得這一聲笑,馬車外羅桑和桃兒齊齊扭頭張望,…沒事吧?
“你沒住在雲府?”
“五皇子不知?也對,五皇子如何會知,是貧尼說錯話了,貧尼三年前搬出雲府,現在與姑姑住在西城。”
好個話裡有話的小丫頭,“送你回去。”順便認個門。
果然是為了這句話,雲初雪暗鬆了口氣,以後應是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不敢勞煩五皇子相送,若是五皇子沒別的事,貧尼就先行告辭了。”
“行了,也沒多遠,正好本皇子也去西城,順路而已,這天怪冷的,你難不成走回去啊。”
人家堂堂一個皇子,話都說到這份上,雲初雪也不敢不識好歹。
雲尚德一進家門,還沒等坐下老太太就迫不及待說了起來。
“今兒可是嚇死人啊,好好的一場喜宴,竟弄成這般,哎,可惜了梅家那二姑娘,瞧瞧那通身氣派,但也是決絕了些,知曉嫁衣有問題,讓老太傅跟天家說明此事便是,大不了婚期延一延…今日她穿著這一身僧衣來,便是不給自己留退路了…”
說到僧衣,老太太立刻想起雲初雪,臉色一變冷聲道:“尚德,不是娘說,那六丫頭可是得好好管束了,你是不知道……”
雲尚德一言不發聽著老太太說著今日喜宴上發生的事,老太太哪裡知道,梅家與素王這樁婚事,梅家本就不想的,否則梅家姑娘為何要穿著一身僧衣過去?
“娘,你說什麼?”
雲尚德聽著聽著心思被拉回,瞬間清醒。
“老爺,娘說得可都是實話,妾身也親眼看著,那九公子和五皇子就那麼一左一右,哎喲…當時在場的女眷們可都瞧得清楚,你說她現在還是個姑子,傳出去,咱們雲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雲大夫人趕緊趁熱打鐵。
說著說著已經進了廳堂,雲尚德讓下人都出去後又仔細問了一遍。
“這麼說,六丫頭的確是和五皇子還有梅時九認識,……五皇子雖不受寵,至今沒有封王,但怎麼說也是皇子,咱們這六丫頭,看來是得刮目相看了,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