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剛才給的那個荷包是什麼?”
回去路上,桃兒忍不住好奇問著。
初雪笑道,“籌碼。”
“籌碼?”桃兒不解。
“要和別人談生意,手裡總得握著些籌碼,否則拿什麼跟人家談?”
桃兒是懂非懂,她幾乎天天跟在小姐誒身邊,但還是很多事她都不知道。
“景四,你怎麼看?”
初雪一邊看著街邊的攤位,一邊問著景四。
景四斟酌了一下認真回道:“東家,依小的看…雷幫主似乎沒那個意思,就是不知東家最後給的籌碼夠不夠分量。”
他瞧著,雷幫主可是連考慮的意思都沒有。
“夠不夠分量,過兩天就知道了,景四,這生意場上,有一點很重要,尤其是在談生意的時候,你說你瞧著雷幫主沒那個意思,可我瞧著卻不是這麼回事。”
“…還請東家指教。”
景四覺得自己剛才觀察的已經很仔細了。
初雪並未解釋而是停下腳步走向路邊一個攤位,“老闆,這個小墜子怎麼賣?”
“哎喲,這位小姐好眼光,這墜子雖小,可這塊料子通透,是難得的…”
攤主見著有人光顧,說得天花爛醉。
“老闆,多少銀子?”
老闆立刻比了個收拾,“一兩!”
在這種小攤上,一個小玩意賣到一兩銀子,已是高價了。
初雪一副喜歡又覺得貴的樣子,依依不捨的摸了摸旁邊一個墜子,老闆忙勸說著,“小姐,這貨跟貨不同,您手裡那個就便宜多了,才三十文…小姐眼光好,一眼就看中最好的這個,一分價一分貨,您若是真喜歡,可以給您稍便宜一點…”
“這個還好三十文啊…”初雪目光落在第一個看中的小墜子上,一臉嫌棄的摸著手裡的簪子。
“要不怎麼說小姐眼光好呢,您手裡這簪子,您要是要,可以再給您少幾紋錢,可是小姐瞧不上不是,您看這墜子…”
“桃兒,付錢,就要這簪子了。”
初雪拿著簪子含笑離開,留下一臉錯愕的攤主和著急付錢的桃兒。
“景四,看明白了嗎?”
有些事,聽著或許不明白,看一遍就懂了。
景四扭頭看著一臉肉疼的攤主眼睛一亮,“小姐其實一開始看中的就是手裡這根簪子對嗎?”
“沒錯,所以說,有時候,眼見未必為實,尤其是生意場上談生意的時候,若是讓人看出你的心思,就會陷入被動,定是要吃虧的,雷幫主看似個粗人,可心思細膩著呢,馬幫人多,關係複雜,馬幫的兄弟可都是自由身,為何有的跟著他一根就是幾年十幾年的?沒幾分能耐和手段可做不到。”
景四聽罷若有所思,隨後朝著初雪拱手,“景四受教,多謝東家指點。”
“你以後接觸多了,見多了,自然就看得明白了。”聰明人不用多說。
景四微微一愣低頭跟上,好像…東家比他還小,東家這是要讓人無地自容嗎?
“小姐,咱們現在要去哪裡?”
桃兒追上來問了句。
“今日是姑姑生辰,她不喜歡過生辰,咱們就給她做些好吃的…”
姑姑之前一直不喜歡過生辰,那會兒她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懂了,也越發心疼。
“啊喲,我前兩天還想著呢,今兒怎麼就忘了,還好小姐記著!”
桃兒一派腦袋,瞧她這破記性。
“景四,你去一趟楚家商行,跟蕭爺說,若是他一會有空,就到家裡來用膳。”讓景四多在外頭走動走動也好。
“是!”
“走吧,去西市買些食材。”
初雪並不知道,人群裡,有個人已經看了她好一會了。
看著初雪上得馬車,程藍默默走像剛才初雪停留過的攤位。
“公子要給心上人挑個物件嗎?咱這的東西物美價廉,您看看喜歡什麼?”
見著一身錦衣的程藍,攤主又開始賣力吆喝了。
程藍拿起剛才初雪看過的那個小墜子,“就這個。”
“啊喲,公子真是好眼光…”
攤主還沒說完,程藍已經拿著東西走人了,季安默默丟下一角碎銀跟了上去。
公子這是…
今兒老爺突然宣佈讓公子入朝,還把公子記在了大夫人名下,以後公子就是程家嫡子,能出入朝堂,這一直是姨娘夢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