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是哪家小姐,當真是生得好看。」
連老太太都注意到了,坐下之後忍不住輕聲嘀咕了一句。
引路的宮婢順著老太太的目光看了一眼,竟是多了句嘴回了句,「那位是九公主。」
一聽是公主,老太太連忙收回目光低頭不管再打量。
原來那位就是九公主啊。
雲初雪倒是看得一臉坦然,因為沒人會注意到他們。
為梅時九釀酒的九公主?
別以為她聽不出梅時九和五皇子的言外之意,九公主中意梅時九,太后有意撮合,所以今日宮宴點名要梅時九來,但是…梅時九說他染了風寒,意思就是不想來,說得再明白點,就是無意九公主。
嘖嘖,可惜了這麼個大美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梅時九連公主都瞧不上,思來想去,瞧上她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梅時九對她的諸多不同,究竟是何原由?
「快低頭,那是貴人,別瞎看。」
老太太自己不敢亂看,也不讓雲初雪放肆。
雲初雪乖乖低頭開始烤火,還好,雖然坐席偏僻,好歹暖盆還是有的。
索性宴席沒開始,雲初雪繼續自己的遐想。
此刻,她也沒有太多心思八卦。
她還在想絹帕的事。
她已經將那副圖記下了,若是能在這宮裡走動,她應該是能找到藏誕辰禮的地方。
只是…這是皇宮,別胡隨意走動,隨意打量都不能。
撐著頭,烤著火,雲初雪琢磨著,是不是能從五皇子這再突破突破?
至少,能知曉肚兜真正的主人是何人?
或許就能順藤摸瓜弄明白她孃的身份,她娘留給她的肚兜,總不至於是偷得吧,還偷到宮裡來了?
她隱隱有種感覺,肚兜的主人不是普通的宮人,普通的宮人怎麼會在宮裡懷孕生子?
又怎會把送給孩子的誕辰禮藏在宮中?
越是細想,雲初雪越是心驚,再想到皎絲,也不是一般宮人用得起的東西。
成繡娘說,雲繡是宮裡一位貴人琢磨出來的,桃兒說,肚兜上的雲繡,繡工遠在成繡娘之上。
會不會……肚兜的主人就是那位貴人?
不行,這次入宮,不能就這般白白錯過了這個機會。
雲初雪參加宮宴,梅時九找上門撲了個空。
「九公子?」
這才隔了一天,九公子又上門了?
雲銀玲心裡越發詫異。
「雲先生,六小姐…入宮了?」
一說人不在,梅時九便大致猜測到了,是他…錯估了雲大人。
「對,這會應該在宮裡了,九公子…沒去參加宮宴?」
這是不該去的去了,該去的沒去?九公子找六丫頭啥事?
「打擾雲先生了。」
「九公子言重了,不知九公子找初雪何事,等她回來,奴家代為轉告。」
梅時九輕輕搖頭,「不必勞煩雲先生,也不是什麼急事,正好時九也要入宮,一會宮中看見,我再與她說便是。」
這會兒入宮?
是不是晚了些?這會都快開席了吧?
阿慶也愣了一下,瞪著眼看向自家主子,不是染了風寒嗎?
目送來去突然的梅時九離開,雲銀玲始終一頭霧水。
「六丫頭和九公子這般熟悉了?」
沒人給她答案,因為沒人知道。
「阿慶,入宮。」
梅時九一上馬車就吩咐了一句,阿慶拉著韁繩遲疑了下這才趕車,「公子,這會去是不是晚了?」怎麼突然就改變注意了?
是因為…雲六小姐去了?
乖乖,穆寒公子說得沒錯,若說公子對雲六小姐沒什麼,打死不信。
公子這都不知是第幾次因為雲六小姐破例了。
「不會晚,只是要趕些,一會你就在宮門外等著,宴席結束之後,直接去大理寺。」
這麼一說,阿慶大致知曉怎麼回事了。
因為知曉,更加驚訝。
公子為雲六小姐破例打點,為她找的機會見那成繡娘一面,剛才他們去找雲六小姐,就是接她去大理寺的,誰知道撲了空,公子竟是要親自去宮裡接人?
大理寺那邊也說了,要見,只有今日有機會,明日人就轉交刑部了。
刑部可是素王的地盤…
「公子